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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艾勒里和他父亲发现他们正互相瞪着对方,正要问同样的问题。

  “三顶……”老警官说道。

  “那么……这可不是正常情况吧?”艾勒里慢慢地问道,伸手去拿夹鼻眼镜。

  “其它两顶帽子到底在哪里?”昆恩用疑惑不解的口气接着问道。

  艾勒里一语不发。

  昆恩不耐烦地转向维利:“你还发现什么了,托马斯?”

  “除了这一点,没什么有价值的,”维利答道,“说到衣服,那个费尔德完全到了发狂的地步,以至于去年他买了十五套衣服,不下一打的帽子,包括大礼帽!”

  “帽子,帽子,帽子!”老警官呻吟道,“这家伙一定是个疯子。听着——你是否发现费尔德在布朗店曾经买过手杖?”

  维利脸上划过惊恐的表情。“怎么了——警官,”他懊悔地说,“我看我忽略了这件事。我甚至都没想过要问,你昨晚上没告诉我……”

  “我们当中没有一个是完美的,”昆恩咆哮道,“给我打电话叫那个店伙计,托马斯。”

  维利拿起桌上的一部电话,过了会儿把电话递给他的上司。

  “我是昆恩警官,”老人很快地说道,“我了解到你服侍蒙特·费尔德许多年了……那么,我想查一个小细节。费尔德从你们那里买过手杖一类的吗?……什么?噢,明白了……是的。还有件事。他对他衣服的制作有没有特殊的要求——多加口袋,或者这类东西?……你认为没有。好吧……什么?噢,懂了。非常感谢。”

  他挂上话筒转过身,“我们不幸失去的朋友,”他厌恶地说道,“看来对于手杖极其厌恶,正如他对帽子非常喜欢一样。这个店伙计说他试过许多次想让费尔德对手杖感兴趣,费尔德每次都拒绝买。他说他不喜欢手杖。店伙计证实了他的特别。口袋的印象——没有。这样一来我们又陷入了死胡同。”

  “恰恰相反,”艾勒里冷冷地说,“不是那种情况,这就完全证明了昨晚上凶手拿去的唯一一件证物是帽子。在我看来事情简单了。”

  “我一定具有白痴的智力,”他父亲咕哝道,“我一点也不明白。”

  “随便说一句,警官,”维利插了一句,愁眉苦脸地,“杰米报告了费尔德的瓶子上的指纹。有几个,但是没有问题,他说,指纹都是费尔德的。杰米从停尸房印了个指纹,当然是为了核对。”

  “那么,”老警官说,“也许瓶子与犯罪毫无关系。无论如何我们得等普鲁提对瓶子里面东西的化验报告。”

  “还有一件事,警官,”维利又说道,“那些垃圾——戏院里扫出来的垃圾——你让潘泽今天早上给你送来,几分钟前送到了。想看看吗?”

  “当然,托马斯,”昆恩说道,“你出去的时候给我把你昨晚上列的没有票根的人名单拿来。座位号码加到每个名字上了吧?”

  维利点点头出去了。当警官拎着一个笨重的箱子和一份打印的名单回来时,昆恩正愁眉不展地看着他儿子的头顶。他们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小心地摊到桌子上。收集来的东西多半是皱皱巴巴的,几张纸片,主要是糖果盒上撕下来的;许多票根——福林特和他的搜查人员没有发现的票根;两只不同花样的女人手套;一个棕色小扣子,可能是一件男人大衣上掉下来的;一个自来水笔笔帽;一条女人的手帕和其它一些在戏院丢掉或扔掉的东西。

  “看起来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老警官评论道,“至少我们下面可以核对票根了。”

  维利把丢掉的票根堆成一小堆然后开始给昆恩读他们的号码和字母,昆恩对着维利给他拿来的名单核对。票根不太多,核对工作一会儿就做完了。

  “就这些吗,托马斯?”老警官抬头问道。

  “就那些,头儿。”

  “根据这张名单大约还有五十个人没有查清楚——福林特在哪里?”

  “他在楼里的什么地方,警官。”

  昆恩拿起电话,快速下令。福林特几乎马上出现了。

  “你昨晚发现了什么?”昆恩突然问道。

  “警官,”福林特局促不安地答道,“我们几乎把那个地方干洗了一遍。我们找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大多数都是节目单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们留给清洁女工了,她们和我们一起做工作。但我们确实捡了一大堆票根,尤其在过道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捆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门票。维利接过来继续着念号码和字母的程序。他读完的时候昆恩把那张打印的名单拍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没什么收获?”艾勒里低声说道,从书上抬起头。

  “见鬼!没有票根的每一个人都查过了!”老警官咆哮道,“没有漏下一张票根、一个人名……我能做的一件事。”

  他在票根堆里翻寻着,对照着名单,最后他找到了属于弗朗西斯·伊维斯·波普的票根。他从口袋里摸出他星期一晚上收集的四张票根,然后把售票员的票根与费尔德座位的票根仔细检查。撕的边对不上。

  “我们感到安慰的是,”老警官接着说,把五张票根塞进背心口袋里,“还没有找到费尔德座位左右和前后六张票的一点踪迹!”

  “我认为你找不到,”艾勒里说道。他把书放下,带着少有的严肃看着他父亲,“你就没有停下来考虑考虑,爸爸。我们知道费尔德昨晚为什么去戏院吗?”

  昆恩皱着眉头:“那个特殊的问题当然也始终困扰着我。据罗素夫人和迈克尔斯讲,费尔德不喜欢看戏……”

  “你永远无法预料一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古怪的行为,”艾勒里果断地说,“许多事情会使一个不爱上剧院的男人突然决定喜欢上那种娱乐活动。事实是——他去了戏院。但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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