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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后来南希否认曾经说过这句话。可是埃德蒙·“帕特”·布朗夫人告诉记者说,1967年南希也曾要求她提前迁出在萨克拉门托的州长官邸,好让里根夫妇在里根宣誓就职仪式之前就搬进去。

  伯尼斯·布朗说:“如果南希能干第一次,她就可能再干第二次。我的亲身经历就是一个旁证,你说是不是呢?”

  当卡特夫人不理睬这一套,并没有主动提出愿意提前搬出白宫时,南希就再也隐藏不住她的烦躁情绪了。她告诉一个记者说,将来里根总统卸任时她会考虑提前搬出白宫,好让后任总统有充足的时间迁入。南希的这番话广泛地被认为是向即将卸任的卡特夫妇的强烈暗示,叫他们赶快收拾行装搬走。

  1980年11月20日,未来的第一夫人去白宫作了传统的初次巡视。这件事实特别令罗莎琳·卡特难以忍受,因为当时她还在为她丈夫羞辱性的失败而痛心。

  卡特夫人的新闻秘书玛丽·芬奇·霍伊特回忆说:“那简直是太尴尬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当时我直为罗莎琳不平。想想看,得让别人进到你家里随意打开你的壁橱,那是什么滋味。当时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不管怎么说,卡特夫人当时毕竟还是第一夫人,而白宫也还是她的家啊!”

  里根夫人还说:“那些壁橱都在哪儿呢?贝蒂·福特说你这儿有好些特别大的壁橱。我首先想看的就是它们。那些个壁橱。”这番话使卡特的另一位助手感到震惊。

  玛丽·霍伊特接着说:“卡特夫人热情而有礼貌。但是这实在太难为她了。特别是当她试图向里根夫人介绍一些厅室的历史时,南希·里根毫无兴趣,她所想知道的就只有壁橱的大小尺寸。卡特夫人对此十分震惊。后来她说:‘她所关心的只有壁橱。那就是她惟一关心的东西,壁橱!壁橱!壁橱!’我想大概就是在这个当口罗莎琳实在受不了了,才让白宫的接待长雷克斯·斯考顿接过去,领里根夫人继续参观,直到把所有的厅室介绍完毕为止。以后里根夫人又坚持带着她的室内装饰设计师特德·格雷伯来了两次,核对了内部的平面图并再次校核了壁橱。其中有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卡特夫妇已去戴维营了。”

  事后,罗宾·奥尔就此事向新闻界作简要介绍说,“除了两间卡特夫人认为太乱,不能让人看的孩子住的房间之外”,已经让里根夫人参观了所有的房间。奥尔还把白宫的那位受尊敬的接待长雷克斯·斯考顿称为“一位了不起的男管家”。令里根夫人懊恼的是,她后来发现这种评价对于那位文质彬彬的人士是个侮辱。他全权管理着整个白宫官邸以及宽广的庭园,还有其中的150名工作人员。

  玛丽·芬奇·霍伊特赶快跑来给她的继任人打圆场说:“如果没有接待长的话,整个的白宫就会塌下来砸到总统头上了。”

  霍伊特又说:“在参观过程中,卡特夫人与里根夫人之间的空气一直很紧张,因为在此之前双方的对立情绪实在太严重了。”她说这话指的不仅仅是竞选过程中双方的互相攻击,还指的是一周前里根夫妇的22岁的儿子所发表的惊人之谈。罗恩说他不会在就职仪式那天和卡特总统握手,因为他认为卡特具有蛇的道德观。

  罗恩说:“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一遍又一遍地管我爸叫种族主义者和战争贩子。卡特为了想重新当选,能把他妈都给卖了……我爸爸是所有当选过总统的人当中最高尚的一个。我并不想贬低亚伯拉罕·林肯,但是我爸爸有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的潜力……我对卡特总统毫无尊敬之心。我觉得他真是个鼠辈。”

  这些话真不该出自一个高级政治家家庭出身的青年人之口,更何况是在他的父亲刚刚击败了吉米·卡特而当上了总统之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是年轻的罗恩·里根拒绝道歉。他还说:“要是什么人有事惹了我,我就得给他点好看的,我就是这个脾气。”

  在竞选过程中,作家戈尔·维达尔曾在电视上谈到过罗纳德·里根染头发的事。这也大大地激怒了罗恩。他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诌些什么我爸爸廉价染发的滥调,其实我爸爸从来就没有染过发。这实在把我气坏了。第二天我就给戈尔·维达尔打了个电报,告诉他‘如果你大谈其有关廉价染发的滥调,为什么不也谈谈有关你自己动过的廉价大脑叶切除手术?’我就是想,X他的。你问我签上名了没有?当然签了。毫不含湖,罗恩·里根。”

  选举结束之后不久,《华盛顿邮报》的一个记者问这个年轻的芭蕾舞演员是不是个同性恋者。罗恩对此不作正面回答,只说:“我觉得这问题比什么都可乐。我认为这个问题和我上边讲的话毫不相干。”可是后来他却又对《纽约》杂志社的玛丽·布伦纳抱怨开了。

  他说:“这件事真可笑,是不是?我说,我可真难以相信,这座城里的记者们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直到他们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前——相信我,当他们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至少自己还知道略感尴尬——我还从来没想到过这回事儿。有些人竟会以为舞蹈是女里女气的。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跳舞比打棒球还更消耗体力呢。”

  就在这个记者来采访之后没几天,罗恩·里根和他29岁的同居女友多丽亚·帕尔米里结婚了。他们的婚礼是在纽约市政厅里由一位州最高法院法官主持的。新娘穿的是一件黑毛衣,一条黑裤子和一双红色牛仔靴。那位22岁的新郎穿的是一件红色圆领长袖运动衫,一条蓝牛仔裤和一双网球鞋。两位证人是罗恩的好友卡尔文·威利福特和特工人员莱恩·麦克尼特;没有邀请任何别的人。

  罗恩说:“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结了婚,将来到我们该会的地方去,见我们该见的人都会比较方便。况且,我根本不认为婚姻有什么浪漫之处。我们的浪漫与婚姻无关。婚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张7美元的证书和有个人问问你有没有淋病吗?”

  婚礼是上午10点半举行的,婚礼之后几分钟,罗恩就给他在加利福尼亚州的父母打电话,那里才早晨7点半钟。他父亲接的电话,告诉他说他母亲还在睡觉。

  小里根说:“爸,我是罗恩。”

  “唉,你过得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吗?”

  “啊,我刚刚结了婚。”

  加利福尼亚州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噢,跟谁啊?是我认识的什么人吗?”

  “是的。当然了,是多丽亚。”罗恩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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