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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第六章 巴勃罗与《毕加索的奥秘》

  弗朗索瓦丝走后,巴勃罗无法在瓦劳利继续呆下去。因此,他的朝廷便建立在佩皮里昂。在那里,拉则美伯爵夫人的出现使巴勃罗没心思注意杰奎琳了,他面无表情地向她表示,不想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即使他对杰奎琳这样,杰奎琳也不肯走开,当巴勃罗把她带到大奥古斯丁路的时候,她就决定让自己的生活和意志都屈从于他,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

  这个时期,友人相继过世,巴勃罗心里难免有孤独悲伤之感,他的好友保罗·艾吕雅的去世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在保罗·艾吕雅病故后的好几天,巴勃罗一直在看保罗的《和平的面容》一书。这本书是保罗的一本诗集,里边的诗句都是依据巴勃罗的画意配写而成的。巴勃罗一边翻保罗的诗集,一面低声喃喃而语:“是啊,天才不必充斥许多观念,他理应恬静地生活!天才的脸上不留皱纹。”然而,就在他说话之时,深沉的悲痛,正在他的双颊上,刻下了沟纹。不久,“洗衣船”时期的老朋友英里斯·雷纳尔又去世了。巴勃罗痛苦万分。他的生活一片阴暗。

  10月,他画了《坐在摇椅上的杰奎琳》:一个渺小的杰奎琳,胖墩墩的,一幅家庭主妇的模样。这同6月份的那幅画相比,如天壤之别,那幅画像的造型是理想化了的,脖颈很长,像斯芬克斯一样。他现在画的杰奎琳并不是她当时的模样,但好似预言一般,她不久即会变成画像里的那个样子。杰奎琳已经选定了自己的命运,而巴勃罗也选定了一个照料他的女人。

  这样,在他为牵制死神而作画时,她就为他牵制住外部世界的干扰。杰奎琳是他能驾驭的女人。

  1954年11月3日,马蒂斯于久病之后离开了人世。巴勃罗听到了消息,悲痛的心情难以形容。

  马蒂斯在尼斯寓所卧病多年的那段时间内,巴勃罗几乎天天都去看望他,并为他的病情而极度忧伤。马蒂斯的女儿玛格丽特打来电话,想通知他葬礼的安排,但没有成功。他不接电话,也不打算去参加葬礼。当别人请他谈谈对马蒂斯的去世的看法时,巴勃罗只淡淡地说:“既然马蒂斯已经去了,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真是斯人已去,何以言哉!

  心情沉重的巴勃罗仍然把最主要的精力用在绘画上。他离不开绘画。巴勃罗说:“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你可以说‘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或者‘明天是星期天’。一旦你工作结束了,便意味着你必须重新开始新的工作。你永远不可能写出”结束”这个词。

  他花费了许多时间去摹仿一些著名的画家的著名作品。他觉得这个年龄有必要与那些已经死去的大师们在画布上进行心灵的沟通和交流,当然这不是简单的摹仿,而是再创作,是一些变体画。

  马蒂斯去世一个月以后,巴勃罗开始创作15幅的系列油画和两幅石版画。这些画都是他根据德拉克洛瓦的杰作《阿尔及利亚女人》的变体。开始时还与德拉克洛瓦的原作者有些相似,透着一种宁静的气息。

  可后来,巴勃罗运用了移位、并列、分解等多种手法,使画中的妇女衣服、首饰越脱越光,粗浓的曲线勾画出硕大的乳房和滚圆的臀部。德拉克洛瓦画中的那种遮遮掩掩、欲露还藏的情欲全泛滥开来,恣意汪洋。

  对巴勃罗来说,激情变得那么宝贵。但安东尼·布朗特却认为,这些都不能掩饰他“某种想象力的稀释和某种隐藏在明显变化下的单一思想。”

  巴勃罗曾对卡思韦勒说:“作为一个画家,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作品结果会是怎样,你动手画一幅画,这幅画却成了某种始料不及的东西。奇怪的是,艺术家的意图所起的作用是那么小。你身边总有一个批评家在说:‘我不喜欢这样’或‘应那样’,他抓住你的画笔,画笔变得像铅一样沉重。他在那里不知所云,可又不肯支开,真令人心烦。伦伯说得对:‘吾即他人’。”

  巴勃罗的儿子保罗在一次手术中并发了肺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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