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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社会党——劳工运动与社会主义的联合


  若社会主义劳工运动,有时要变为一件东西,那便社会主义必须提拔到乌托邦的论调以上。这一件事,被马克司[思]昂[恩]格斯的有名工作完成了。他们一八四七年所刊共产党宣言,给了现代社会主义一个科学的根据。他们把热心黄金世界者的美梦,改成为一个伟大热烈战争的终点。他们证明这是经济发达自然的结果。他们给那些作战的劳动者他历史上功用的明白观念,放他在速率最快,牺牲最少,向那终点进行的一个位置中间。于是社会主义者再不出发现新而自由的社会制度;他们所必须做的,只是在现在社会中,发现那样社会秩序的原素。他们再不去从上面求劳动者的解放,他们的责任只是拥护工人阶级;鼓励他的各种政治经济机关,以常事争战。工人若能救他自己;必须尽力去促那得救日子的早到。社会党的功用,便是给劳动者阶级战争一个最有力的方式。

  马克司[思]昂[恩]格斯的学说,给劳动者阶级战争一个完全新性质。当社会主义的生产不能显然作为战争的目的物,而作战的劳动者,他所努力不能过于现在生产方法的范围以外时;阶级战争总像永远跳不出一个圈套。因为资本主义生产制度压迫的倾向未除,至多只稍为约束了他,中等阶级的新团体,不断的被挤入劳动阶级。利润的欲望,常令那些在分工中地位优胜的,怕他的成功得不着什么利益;每次工作时间的减少,都成为引入节省工力的机械与加重工作的藉口。每次劳工组织的进步,便有资本组织的进步与他相应。失业者总是这样加增,危机渐更严重,生活的不安定渐更成为不可忍耐。由阶级战争所引起的工人阶级的升进,宁为道德性质的,不仅为经济性质的。劳动者工业的情形,便有些改进,改进得亦很迟缓。但劳动者自尊些了,社会别的阶级亦尊视他些了。他们起首承认他们与上等阶级平等,把他自己的境况与别的阶级比较。他们对社会作大些的要求,要求有好穿的,好住的,大些的学问,儿童的教育。他们要能分享点近代文明的成功。他们对于每个反攻,每个新式的压迫,感觉得极敏锐。

  劳动者道德性质的升进,便是说他对社会要求的加增。这种要求的进步,比在现在剥夺制度之下必要的工作状况,进步得快多了。所以阶级战争的结果,不能做什么,仅加增了劳动者的不知足。所以若非放眼看到现在生产制度以外去,阶级战争似乎是无目的的希望。

  只有社会主义的生产,能把工人的要求,与满足这要求的工具二者间的不平等,告个终结。把剥夺制度除了,剥夺者既不能奢侈,被剥夺者亦自无自然的不知足之事。把富人享用的生活标准除去了,工人的需要自然只能以手中工具所能满足的为标准。我们已经看见社会主义的生产方法,能加增这些工具。

  永久的不知足,这不是共产主义所有的事。在我们资本主义的世界,被剥夺者因想他自己与剥夺者平等,那阶级的分别,自然引出这些怪现象。

  所以只要一天劳动者的阶级战争,是反对社会主义,他所做的只是在现在社会构造之内去改进劳动者的地位,那便一天不能达到终点。但社会主义与劳工运动一合拢来,便情形大变了。现在劳动者已有了他战争的终点。每一争战,便近了终点几步。现在一切阶级战争,都有个意思;即那些不能产生直接实效的,亦是这样。每个保持或加增劳动者自觉或协力秩序的精神,所用的力量,都有他的价值。

  好多显明的失败,都变成了胜利。每个失败的罢工或工律,都是去得着人类有价值生活的一步。每个关于劳动者政治或实业的计核,都有个好效果。不管他们这样做是友意的与否,都一样能激起工人阶级。从今以往,作战的劳动家,再不是苦战以保持已经得着的地位的军队;他现在显明了使那些最不会观察的人,亦要知道他是不可抵抗的得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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