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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富衡的兩名護衛帶著鐵王眼四名猛護衛,進了李燕月被困的那個院子,直往那間房行去。

  鐵王臉色一變道:「不用過去了。」

  富衡的兩名護衛連忙停了步。

  鐵王道:「富衡怎麼用鐵屋來關他?」

  一名護衛道:「回王爺,我們統帶是怕他跑了。」

  鐵王道:「你們派人去抓他的時候,他拒捕了麼?」

  「聽說沒有。」

  「這就是了,他既不拒捕,怎麼會逃?他要是當時拒捕,他不會被你們抓到這兒來,照這麼看,他又怎麼會是個叛逆?」

  富衡的兩個護衛沒說話,他們倆敢說什麼。

  好在就這兩句話的工夫,匆忙步履響動,富衡另帶著兩個護衛來到了,行禮如儀,上前打扦道:「王爺。」

  鐵王道:「你們軍門怎麼說?」

  富衡忙道:「李燕月既是王爺的朋友,怎麼會是叛逆,軍門下令,立即釋放,改天並趨王府當面──」

  鐵王一擺手道:「哪倒不必,我無意仗權勢壓誰,我只是保他出來,只等你們在有實據,我照樣把人交給你們!」

  「卑職不敢。」

  「不要多說了,放他出來吧。」

  「是!」

  富衡恭應一聲,立即轉喝剛帶來的兩名護衛,那兩名護衛飛步奔到那間屋前掏鑰匙開鎖,打開了兩扇鐵門。

  門開處,在屋裏的李燕月走了出來,近前抱拳道:「王爺,我在裏頭已經聽見了。」

  鐵王道:「聽見了就好,有什麼話出去再說走吧!」

  他沒多說,帶著李燕月就走了。

  那位統帶富衡,還得親自送到大門口。

  望著人馬飛馳而去,富衡突然沉了臉:「把郎玉奇給我找來。」

  四名護衛恭聲應道:「是。」

  ***

  駿騎鐵蹄翻飛,疾快加電,馬上不便說話,一直等到了神力鷹王府,進了花園平的一間敞軒,李燕月才找到了機會問:「王爺怎麼知道──」

  鐵王抬手截了口:「坐下來喘口氣再說,行不行?」

  李燕月微一欠身:「謝王爺。」

  兩個人落了座。

  坐的是一張小圓桌,桌上還擺著酒菜看樣子已經都涼了,只是沒動過。

  鐵王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我想喝酒,一個人喝沒意思,我喝的酒別人又不足敵我,於是我就想起了你,派他們一個去請你,哪知道帶回來的話是你讓查緝營抓走了。」

  原來如此。

  李燕月由衷地道:「三番兩次麻煩王爺,我很不安。」

  「那也沒什麼,誰叫我認識了你。」

  「王爺的厚愛,我不能不領受,可是恐怕沒用,要是不讓郡主出這口氣──」

  「郡主,你以為是她?」

  「難道不是?」

  「所以你才沒拒捕?」

  「我不能讓誤會越來越深,事情越鬧越大,給王爺添麻煩。」

  「閣下,你弄錯了,她還不至於做這種事,我也問過他們了,跟她一點關係沒有。」

  「那麼是……」

  「查緝營接獲密告,有人指你是叛逆。」

  李燕月心頭猛一震:「叛逆?」

  「你是不是從張家口來的?」

  李燕月心頭又一陣猛跳:「不錯,我是從張家口來的。」

  「你知道不知道張家口是洪門天地會的巢穴所在?」

  李燕月一顆心簡直要脫腔而出:「洪門天地會?誰說的?」

  「這麼說,你是不知道?」

  「王爺明鑒,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不是到洪門天地會雙龍頭家裏去過?」

  李燕月簡直心神震顫:「不知道王爺所說的,是不是那位在張家口馬市上響噹噹字號的馬大爺?」

  「我不知道,他們設告訴我是誰。」

  「如果查緝營指的是那位馬大爺,我可以奉知王爺,我小時候住過張家口,馬大爺是我的街坊長輩,若干年後的今天,我路過張家口,理應去拜望拜望。」

  「這倒是人之常情,那麼你有沒有告訴那位馬大爺,到京裏幹什麼來了?」

  「沒有,我只是告訴馬大爺,身在江湖,不能不到處走走,尤其京裏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好地方。」

  「還好,要是你告訴那位馬大爺,你上京的目的,恐怕他就不回讓你來了。」

  李燕月目光一凝,道:「王爺相信那位馬大爺,確是是『洪門天地會』的『雙龍頭』嗎?」

  「『查緝營』既然這麼說,應該不會錯。」

  不知道為什麼,王爺沒有告訴李燕月,「查緝營」有人臥底在洪門天地會裏。

  李燕月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說道:「為了免給王爺偌大麻煩,我只好表明自己的真實身分了。」

  鐵王環目一睜,道:「表明身分?你還有什麼身分?」

  李燕月掏出了五臺絕峰,贈自老僧的那顆念珠道:「王爺可認得這念珠?」

  王爺伸手接了過去,凝目只一細看,立即臉色大變,猛然站起:「你是……」

  李燕月跟著站了起道:「五臺山上有位得道高僧,這是他贈給我的。」

  鐵王震聲道:「他是遜皇帝……」

  「王爺,我知道。」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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