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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程明山道:「這個叫我如何猜得出來?」

  司空玉蘭笑吟吟的道:「告訴你吧!這條船正在朝靈山島開去,大概中午就可以到了。」

  程明山心中暗道:「果然中午就抵靈山島了。」

  還沒開口,一名使女已經端著臉水,送進房來,說道:「程公子請洗臉了。」

  程明山含笑道:「多謝姑娘。」

  那使女道:「司空姑娘的早餐,也送到這裏來吧?」

  司空玉蘭點點頭道:「是啊,我和程大哥一起吃好了。」

  那使女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司空玉蘭悄聲問道:「程大哥,你發現了什麼呢?」

  程明山以「傳音入密」,把昨晚之事,大概說了一遍。

  司空玉蘭吃驚道:「程大哥,那該怎麼辦呢?」

  程明山臉含微笑,仍以「傳音入密」說道:「你不要多問,我自有道理,到時你只要忍耐著,不可急躁,一切聽我口號就好。」

  剛說到這裏,那使女已端著兩份早餐進來,在小桌上放好,便又退了出去。

  程明山也就不再客氣,和司空玉蘭一同坐下,吃過早餐。

  那使女又推門而入,躬著身道:「程公子、司空姑娘,我家公子請二位到上面去坐。」

  程明山、司空玉蘭一同站起,隨著使女,由扶梯登上第三層。

  剛走到起居室門首,飛龍公子已經含笑迎了出來,大笑道:「程兄、司空姑娘,昨晚睡得還好吧?」

  程明山拱拱手道:「公子如此盛情招待,真教在下過意不去。」

  飛龍公子大笑道:「程兄好說,二位是兄弟的貴賓,只是船上招待不周,二位要多多包涵才好。」

  三人進入室中,分賓主坐下。使女端上來兩盅香茗。

  這起居室兩邊的窗戶,均已開啟,此際海面上風平浪靜,一望無際,只遠處隱隱已可看到一點黑的影子,那自然是沿海的島嶼了。

  飛龍公子伸手一指南首,含笑道:「司空姑娘大概可以看出來了,咱們大概中午時光,就可以抵達靈山島了。」

  司空玉蘭道:「是啊,我方才也和程大哥說了,我們中午可以到了呢!」

  飛龍公子臉上閃過一絲詭笑,說道:「令尊威名遠播,在下恨未瞻荊,待回還得借重姑娘之處,姑娘要多幫忙了。」

  這話已說得很明顯,只是司空姑娘是個毫無機心的人,聞言依然含笑道:「這還用說麼?我自然要給公子引見的了。」

  飛龍公子笑了笑,端起茶盅,輕輕呷著,等他放下茶盅,目光一抬,朝程明山含笑道:「程兄身上,可有什麼不舒服麼?」

  「還好。」程明山故作不知,說道:「在下昨晚船翻落水,大概使力過度,今天一覺起來,四肢感到有些酸軟,沒有什麼不舒服。」

  飛龍公子面現陰笑,點著頭,徐徐說道:「程兄沒有運過氣麼?」

  程明山道:「沒有,在下昨晚已微有醉意,上床就睡著了,方才還是司空姑娘的小烏把在下吵醒的。」

  ▼第二十六章 假中毒將計就計

  飛龍公子道:「程兄那就不妨運氣試試,可有什麼異處?」程明山臉上流露出驚異之色,看了飛龍公子一眼,果然不再說話,坐在椅上默默運氣。他才一運氣,口中就不禁輕「咦」了一聲。

  飛龍公子沒有作聲,只是臉露詭笑的望著他。

  司空玉蘭關切的問道:「程大哥,你怎麼了?」

  程明山一張俊臉忽然脹得通紅,倏地睜目,怒聲道:「可是公子在我身上,做了些手腳麼?」

  他故意把臉漲紅,那是因為氣機瘓散,不能集中之故,這樣才會使飛龍公子深信不疑。

  飛龍公子淡淡一笑道:「程兄稍安毋躁。」

  程明山又急又怒的道:「在下一身功力,全已散去,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麼?」

  「哈哈!」飛龍公子大笑一聲道:「程兄這可怪不得兄弟,因為程兄武功太高了,兄弟此次有事上靈山島,如若不把程兄先制服了,會礙了兄弟大事,所以暫時只好委屈程兄,但兄弟可以向程兄擔保,只要等靈山島事了,兄弟自會使程兄完全恢復的了。」

  司空玉蘭早經程明山說過,但依然裝作吃驚的道:「你在程大哥身上做了手腳?你待怎的?」

  她也裝作得十分逼真,右手一抬,鏘的一聲,銀光乍現,掣出了一柄短劍,身形一閃,擋在程明山身前,回頭道:「程大哥,你快運功試試,是不是可以把毒藥逼聚一處呢?」

  程明山苦笑道:「小妹子,不成了,我連一口真氣都提不起來……」

  司空玉蘭粉臉凝霜,短劍朝飛龍公子一指,嬌叱道:「飛龍公子,你原來居心叵測,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飛龍公子詭笑道:「姑娘這一生氣,就更美了。在下請程兄暫時失去武功,其實也全是為了姑娘。」

  司空玉蘭鎮定的道:「你要如何?」

  飛龍公子道:「在下方才已和姑娘說過了,在下此行有借重姑娘之處,希望姑娘能和在下合作,如果程兄武功尚在,在下靈山島之行,就注定非失敗不可了,所以只好委屈程兄了。」

  「你……」司空玉蘭氣極,右手一送,舉劍就朝飛龍公子刺去。

  飛龍公子朝她微笑道:「小美人兒,你別在本公子面前動劍了!」

  身形一側,右手輕輕朝她執劍手腕拂去。

  程明山喝道:「拂花手法,小妹子快退。」

  他精擅「神仙手」,乃是截脈手法,自然也識得拂穴手法「拂花手」了。

  司空玉蘭要待縮手,已是不及,但覺右腕驟然一麻,手中短劍「奪」的一聲,落到地板之上。

  飛龍公子左手疾發,一下點了司空玉蘭的穴道,依然若無其事的俯身拾起司空玉蘭的短劍,替他收入劍鞘,才回頭朝程明山笑了笑道:「程兄果然是行家。」

  一面舉手擊了兩掌。

  只見從門外走進兩名使女,垂手站定。

  飛龍公子一指司空玉蘭,說道:「你們快扶司空姑娘到椅子上去坐下。」

  兩名使女躬身領命,一左一右攙扶著司空玉蘭回到椅上坐下。

  司空玉蘭大聲道:「飛龍小賊,你要把我們怎樣?」

  飛龍公子含笑道:「司空姑娘自然還是本公子船上的貴賓了。」

  司空玉蘭氣得玉臉飛紅:大聲道:「我既然是你船上的貴賓,你為什麼要點我穴道?這是待客之道麼?」

  飛龍公子道:「這只是暫時委屈姑娘而已,在下此行,主要是要和令尊會面,有姑娘在本公子船上作客,令尊就不致於使本公子難堪,這是不得已的事,姑娘多多包涵了。」

  說到這裏,回頭朝程明山含笑道:「至於程兄,本公子也並無和你為難之意,也許日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只是目前程兄留在這裏,多有未便,只好暫時委屈,請到下面去稍事休息,等過了午刻,咱們再作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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