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本纪(5)_宋史选译

五

　　建炎四年（1130）春正月初一，高宗的船开到海中。初二，金军侵犯明州，张俊和守臣刘洪道打退金军。初三，高宗到达台州章安镇。初六，派遣小校从海道到虔州向太后问安。初七，金军又一次侵犯明州，张俊率兵退走，浙东副总管张思政和刘洪道在张俊之后逃跑。初十，郭仲荀贬为汝州团练副使，广州安置。十三日，下诏赦免两浙州郡投降金朝的官吏。十四日，娄宿攻陷陕州，守臣李彦仙战死。十六日，金军攻陷明州。这天晚上，降大雨，闪电，金军乘胜攻陷定海，用水军来追击高宗的船，张公裕用大船打退金军。十八日，高宗从章安镇出发。十九日，又打雷降雨。

　　正月二十一日，高宗船停泊在温州港口。二十二日，任命中书舍人李正民为两浙、湖南、江西抚谕使，到太后住所向太后问安。二十四日，台州守臣晁公为弃城逃跑。虔州卫兵与乡兵互相火并，纵火肆掠三天。刘可转而攻打京西，多次被桑仲打败，这时被他的部众杀死，又推举刘超割据荆门军。二十五日，滕康、刘王玉罢官，削夺官职。二十六日，更换给僧道度牒，每人输钱十千。二十八日，命令臣僚陈述金兵退走之后措置的策略和皇帝暂住的地方。这个月，金军攻陷楚州，守臣赵立率兵抵抗。金军侵犯邠州，曲端派遣泾原路副总管吴玠率兵抵抗，在彭原失败；金军又攻陷同州。张浚派遣谢亮出使夏国，到夏国后，其主乾顺已经代行皇帝权力。于是，归国。

　　二月初一，郦琼率部众向刘光世投降。叛将傅选到虔州请求投降。初二，恭敬迁置祖宗神主到福州。下诏重新任命卢益为资政殿学士，李回为端明殿学士，并且暂代知三省、枢密院事。金军攻陷潭州，将吏王日柬、刘价、赵聿之战死，向子諲率军夺门逃走，金兵大肆劫掠，屠杀州城。初三，金军从明州退到临安。初十，虔州乡兵首领陈新率领数万人围攻州城，叛将胡友也侵犯虔州，与陈新军交战，打败陈新军，陈新率部退走。十一日，禁止逃亡士卒投刺其他军队。十三日，金军从临安退兵，命令刘光世率兵追击。

　　二月十四日，金军攻陷汴京，代理留守上官悟出逃，被盗贼杀死。十七日，高宗到达温州。浙东防遏使傅崧卿进入越州。十八日，金军攻陷秀州。二十一日，蔡州知州程昌矪弃城南逃。鼎州民钟相起义，自称楚王。二十二日，杜充罢官。二十三日，因金兵北退，宽赦罪人。张浚承朝命任命陕西制置使王似为成都知府。罢除各路武臣提点刑狱。李成进入舒州。金军游骑到平江，周望逃奔太湖，守臣汤东野也逃跑。茶陵县军贼二千多人侵犯郴州永兴县。二十五日，金军进入平江，纵兵焚掠。二十八日，一道白色虹横贯天空。钟相攻陷澧州，杀死守臣黄宗。代理湖北制置使傅雱招谕孔彦舟，孔彦舟听从命令于是任命他为湖南、湖北捉杀使。荆南守臣唐悫弃城逃跑。金军攻陷醴州，守臣王淑弃城逃走。这个月，张浚从秦州率军援救。

　　三月初一，孔彦舟进入鼎州。金军离开平江，统制陈思恭在太湖用水军邀击打败金军的殿后部队。吕颐浩请高宗到浙西。初四，赵鼎说金军北退未远，于是暂缓到浙西。初五，命令发运司劝说两浙富民拿出粮食，准备高宗巡视。初九，派遣兵部员外郎冯康国等抚谕湖南北、广南各路。初十，金军进入常州，守臣周杞弃城逃走。十二日，派遣卢益及御营都统制辛企宗奉迎太后东还。

　　三月十四日，金军侵犯终南县，经略使郑恩战败而死。十五日，金军北退到镇江府，韩世忠屯兵焦山阻击金军。下诏侍从官各自推举可以担任监司的人一、二名。十九日，高宗乘船从温州出发。宣抚司节制军马李允文率兵到鄂州。御营前军将领杨勍叛乱。二十二日，张浚请求不上奏自行决定任命官员，朝廷不得更改。二十六日，孔彦舟击败钟相，俘获钟相及其儿子钟昂，押送到行在。二十七日，戚方攻陷广德军，杀死代理通判王俦。

　　夏四月初一，免除江西州县被兵盗践踏百姓家夏税。初六，吴玠与金军在邠州彭原店交战，失败，部将杨晟战死。初七，任命观文殿学士朱胜非为江西、湖南，湖北宣抚使。这天，张浚率兵退到房州，得知金兵退走，才回。十一日，高宗驻留越州。十二日，下诏亲征，巡视浙西。韩世忠驻军扬子江，拦截金军归路，多次打败金军，兀朮率兵退走建康。十三日，任命御史中丞赵鼎为翰林学士，赵鼎坚决推辞不受。戚方围攻宣州。刘光世派遣统制王德在饶州诱杀刘文舜。

　　四月二十四日，采纳赵鼎的上奏弹劾，吕颐浩罢为镇南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命令三省、枢密院一起奏事。韩世忠与金兀朮又在长江中激战，金军乘风纵火，韩世忠军失败。兀朮北渡长江，驻屯六合县。二十五日，又任命赵鼎为御史中丞。二十六日，赈济明州遭兵火的民户。二十七，任命张俊为浙西、江东制置使。二十九日，王德在信州溪县击破妖贼王宗石，俘获他的主帅，各县平定。这个月，金军侵犯江西的一路从荆门军北退，留守司同统制牛皋在宝丰设伏兵击败金军。

　　五月初三，任命范宗尹为尚书右仆射兼御营使。初十，统领赤心队军马刘晏与戚方在宣州交战，战败而死。十一日，金军火烧建康府，俘虏李棁、陈邦光退归；淮南宣抚司统制岳飞在静安镇邀击，打败金军。这天晚上，紫微垣内有红色云布满天空，白色气贯穿其中。十二日，下诏台谏等官各自推举所熟知的人才二名。任命张守为参知政事，赵鼎为签书枢密院事。赐给韩世忠军三万两白金，赠给战死将领孙世询、严永吉、张渊等人官职。十三日，金军攻陷定远县，俘走闾勍，闾勍不屈而死。巨师古在宣州攻击戚方，多次打败他，戚方退走。十四日，王燮罢官。

　　五月十六日，命令刘光世迁移军队捕获戚方。杨勍进犯婺州。十七日，重新设置暂代尚书六部侍郎。二十二日，下诏中原、淮南流亡侨寓士人，允许在所在州郡附试。二十三日，周望罢职，不久遭到处分，衡州居住。设置京畿、淮南、湖北、京东西路镇抚使。二十四日，升高邮军为承州。任命翟兴、赵立、刘位、赵霖、李成、吴翊、李彦先、薛庆并为镇抚使；翟兴为河南府、孟汝唐等州镇抚使；赵立为楚泗州、涟水军镇抚使；刘位为滁、濠州镇抚使；赵霖为和州、无为军镇抚使；李成为舒、蕲州镇抚使；吴翊为光、黄州镇抚使；李彦先为海州、淮阳军镇抚使；薛庆为承州、天长军镇抚使。

　　五月二十六日，薛庆在承州城下与金军交战，多次打败金军。二十七日，命令江、浙州县祭奠战死兵民。分置江东、西路为鄂州、江州、池州三路，设置安抚使。罢除各路帅臣兼制置使、各州守臣兼管内安抚使。这个月，刘超割据荆南，分兵进犯峡州，又会合叛将彭筠进犯复州。淮西败将崔增攻陷焦湖水寨。河东、北经制使王俊率兵在襄城县与金军交战，打败金军，收复颍昌府。张浚承朝廷命令把金、房州划属利州路。

　　六月初一，免除绍兴府三县湖田米。下诏侍从、台谏、军事将领们集中商议高宗出行暂住事宜。杨勍进犯处州。初三，派遣统制陈思恭讨伐杨勍。合并两路转运使为都转运使。周望又一次贬降为昭化军节度副使，连州安置。初四，罢除御营司。任命范宗尹兼知枢密院事。初五，王燮派遣统领林闰等追击杨勍到东阳县，军队失败，副将李在战死。初七，任命刘光世率兵为御前巡卫军，刘光世为都统制。杨勍等人焚烧建州。戚方进犯湖州安吉县，下诏张俊捕获他们。初八，改御前五军为神武军，御营五军为神武副军。任命建康知府权邦彦为淮南等路制置发运使。滁、濠州镇抚使刘位被贼张文孝杀死，任命他的儿子刘纲继承他的职位。

　　六月初十，设置镇抚使六名：陈规，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解潜，荆南府、归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程昌矪，鼎、澧州镇抚使；陈求道，襄阳府、邓随郢州镇抚使；范之才，金、均、房州镇抚使；冯长宁，淮宁顺昌府、蔡州镇抚使。十一日，讯察囚犯罪状。又一次命令有关部门，讨论清理崇宁以来滥赏问题。罢除各州添差通判职官。十三日，召刘光世到行在。十四日，岳飞在广德军攻破戚方。十五日，钟相伪将胡源率兵进入慈利县，俘获同党陈诚来投降。

　　六月十六日，任命吕颐浩为建康路安抚大使，刘光世为两浙路安抚大使，朱胜非为江州路安抚大使，郭仲威为真、扬州镇抚使。戚方到张俊军中投降。二十日，召韩世忠率兵到行在。二十一日，妖贼王宗石等人处以死刑。二十二日，暂代密州都巡检徐文率所部士兵泛海来归朝廷。二十四日，设置枢密院干办官员四名。二十五日，郭仲威进犯镇江府，派遣岳飞率兵攻打他们。这个月，兀朮听说张浚在秦州，准备率军北伐，就率金兵从六合赶往陕西。

　　秋七月初三，刘光世引用宣抚使的条例，请求不上奏自行决断事务，高宗没有批准。下诏：对外用兵以来各州被允许不上奏自行决断军政事务的，一律罢除。初五，冯长宁收复顺昌府。张浚罢除曲端都统制职务。初七，任命刘光世为集庆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初八，任命孔彦舟为辰、沅、靖州镇抚使。张浚献出一万两黄金补助军事开支。宣抚司派遣统制官吕世存、王俊收复鄜州，其余各州县大多数归降朝廷。后军将官王辟叛乱，攻陷归州，钤辖田祐恭率军打败王辟。初九，王辟进犯房州，守臣韦知几弃城逃走。初十，杨勍接受刘光世招安，不久又叛乱，逼近泉州。十三日，崔增进犯太平州，守臣郭伟抵抗打退他们。十五日，金军把徽、钦二帝从韩州迁徙到五国城。刘光世请求把安抚使司迁移到平江，高宗没有同意。

　　七月十六日，张俊集合各将、戚方等军队一万多人前往行在。十七日，重新发布命令，元祐党人子孙在州县自己陈述，应当得到的推恩和奖赏要全部兑现。韩世忠、张俊一起罢职。十九日，禁止闽、广、淮、浙海船到山东贸易，恐怕被金军利用当南下的向导。下诏江、浙、福建州县，招谕豪右募集民兵占据险要设置栅栏，防止敌军进攻。二十日，任命岳飞为通、秦州镇抚使。二十一日，建州民范汝为作乱，命令统制官李捧捕获他。

　　七月二十五日，恢复李邦彦以下十九人官职，允许自由活动。恢复李纲为银青光禄大夫，许翰、颜岐端为明殿学士。张浚贬曲端阶州居住。二十七日，金军立刘豫为皇帝，国号齐。二十八日，罢除提领措置茶盐司。二十九日，下诏王燮率兵屯驻信州。程昌矪派遣将领杜湛在松滋县俘获李合戎。这个月，张用割据汉阳军，沿江措置副使李允文招降张用，没有上奏自行决定张用为鄂州路副总管，任命右军统制马友为汉阳知军。

　　八月初一，任命礼部尚书谢克家为参知政事。初二，李成在江州请求投降，下诏抚纳李成。张浚停程千秋的官职，文州编管。初三，挑选神武中军亲兵六百人在皇宫轮流值班。初四，下诏侍从官每日一人轮流值班，进讲有关国家治理的史事。初七，任命韩世忠为检校少师、武成感德军节度使，张俊为检校少保、宁武昭庆军节度使。赠给监察御史常安民、左司谏江公望为左谏议大夫，录用他们后代二人。初十，太后从虔州回到朝廷。薛庆在扬州城下与金军交战，战死。郭仲威逃奔兴化县。

　　八月十一日，侍御史沈与求、户部侍郎季陵因议论宰相范宗尹都被罢除，范宗尹又到朝廷处理政事。十三日，卢益罢官。张浚收复永兴军，再次贬降曲端为海州团练副使，万州安置。十四日，陈万信同党雷进叛乱。十五日，焚烧慈利、石门二县。任命御营司参议官王择仁暂代河东制置使，山寨首领韦忠佺为副都统制，宋用臣、冯赛为都统制。十六日，命令李成、吴翊防御长江上流，吴翊弃城逃走；任命李成为四州镇抚使。命令李捧抄小路经过信州捕获靳赛。十八日，因饶、信妖贼平定，赦免二州徒刑以下囚犯，免除百姓今年役钱。贬降滕康永州居住、刘王玉衡州居住。十九日，下诏岳飞救援楚州，并命令刘光世也派兵救援。

　　八月二十一日，杜湛渡过长江讨伐群贼，收复石首等五县。二十二日，盗进入梅州，杀死守臣沈同之，大肆劫掠后退走。二十三日，命令福建安抚使程迈集结军队讨伐范汝为。二十四日，虢州知州邵兴派遣统制阎兴在解州东与金军交战，多次打败金军。金军攻陷承州。命令陈思恭屯兵明州，防止金军从海道进攻。刘光世派遣王德、郦琼率领轻捷部队渡江。二十五日，王德、郦琼在召伯埭遇到金军游骑部队，打败金军。二十八日，任命桑仲为襄阳、邓、随、郢州镇抚使。这个月，罢除提举广西峒丁。孔彦舟进入潭州，宣抚司参议官王以宁率军抵抗，王以宁失败逃走。宣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傅雱在孔彦舟军队中，承接朝廷命令任命孔彦舟暂代湖南副总管。刘纲因缺乏粮饷率兵逃奔溧阳。

　　九月初二，吕颐浩入朝晋见高宗，请求增加部队，命令王燮、巨师古、颜孝恭所部归他管辖，分别屯驻境内各地。初三，下诏各路判决囚犯。初五，徽宗皇后郑氏在五国城去世。初九，命令秦凤将领关师古率领部队赶往行在。刘豫在北京称帝即位。十一日，禁止宣抚司僚属不上奏自行决断事务，及京西、湖南、湖北路不归属川、陕宣抚司节制。十四日，泾原同统制李彦琦与金军在洛河车渡交战，打败金军。十六日，罢除中书门下省检正官。桑仲攻陷均、房州，进犯白土关。

　　九月十七日，重新增置左右司郎官为四名。金军攻打楚州，赵立战死。十八日，赵霖收复和州。李成派遣马进进犯兴国军。十九日，荆、襄贼赵延寿进犯德安府，陈规抵抗打退他们。二十日，金、均、房州安抚使王彦与桑仲在平丽县交战，打败桑仲。王辟到王彦军中投降。二十二日，李捧在建州攻打范汝为，官军都溃败，李捧逃走。金军进犯扬州，统制靳赛在港河抵抗，打败金军。金军攻陷延安府，俘获吕世存，又攻陷保安军。二十四日，张浚派遣都统制刘锡率领五路军队在富平县与金军将领娄宿交战，张浚驻扎邠州督战，官军溃败。二十七日，发给刘光世犒军银二万两、绢二万匹。二十九日，赵延寿焚烧郢州。金军攻陷楚州，镇抚使李彦先率兵来救援，兵败战死。

　　冬十月初一，张浚在邠州斩杀环庆经略使赵哲，贬降刘锡合州安置，命令各将领率兵回到本路。张浚退保秦州，陕西大为震惊。初二，秦桧从楚州金军将领挞懒军中回到涟水军丁禩水寨。初三，命令杨惟忠、王燮讨伐李成。初七，任命孔彦舟为鼎、澧、辰、沅、靖州镇抚使。初九，钟相余党杨华率兵围攻桃源县。初十，马进进犯江州。十四日，程昌矪进入鼎州，击败杨华。十五日，督促刘光世救援楚州。十八日，任命李回为同知枢密院事。

　　十月二十一日，派遣前御史台检法官谢向招降范汝为。召张浚率兵入援。追复李邦彦为观文殿大学士。二十二日，虔州贼李敦仁及弟李世雄率兵攻破虔州石城县。二十五日，命令杨惟忠率兵屯驻江州。二十六日，岳飞在承州攻破金军。二十七日，下诏刘光世节制各镇抚使，守卫通州、泰州，伺机袭击渡过淮河的金军。这个月，冯长宁弃城逃走，不久占据淮宁府归附刘豫。江东贼张琪进犯建康府，刘洪道招降张琪。环庆路统制慕洧叛乱归附夏国。泾原统制张中彦、经略司干办赵彬叛乱投降金军。刘忠割据岳州平江县白面山。王善余党祝友率兵叛乱，屯驻滁州龚家城。

　　十一月初四，慕洧向导金军攻打环州。吕颐浩收复南康军。初五，赵鼎罢官。初六，秦桧朝见高宗。初七，岳飞放弃泰州渡江。初八，金军侵犯泰州，岳飞退保江阴军沙上。任命御史中丞富直柔为签书枢密院事，秦桧为礼部尚书。李允文杀死岳州守臣袁植。吕颐浩会合杨惟忠在南康军与马进交战，官军不利。初九，吕颐浩派遣巨师古救援江州，为马进打败，巨师古逃奔洪州。金军攻陷泾原，经略使刘锜退屯瓦亭。初十，任命孔彦舟为湖南副总管，部兵屯驻潭州。十一日，命令神武副军都统制辛企宗讨伐范汝为。

　　十一月十三日，冬至，高宗率文武百官遥拜徽、钦二帝。十六日，枢密院干办官改为计议官。十七日，金军攻陷泰州。十八日，通州守臣吕伸弃城逃走。王彦在黄水攻破桑仲，房州平定。张浚任命王彦为金、均、房州镇抚使。崔增进犯池州，刘洪道派遣统制李贵击退崔增，崔增率军一万多人到吕颐浩军中投降。二十五日，下诏各路守臣节制管辖区军马。二十七日，金、房州贼郭希进犯归州，田祐恭击退郭希。命令王燮率兵一万人急速救援吕颐浩。祝友渡江大肆劫掠。这个月，张浚军退到兴州，秦凤副总管吴玠收集余兵退保大散关东面的和尚原。下诏各路转运使搜刮预借寺观田租芦场三年。

　　十二月初二，安南请求来进贡，高宗拒绝了。初三，派遣度支员外郎韩球搜刮饶州、信州钱粮，凡是江、湖、川、广地区上供的钱粮，都集中收来。初四，命令孔彦舟救援江州。初八，禁止节制军马守臣不上奏自行决断处理事务。初九，马进分出部分兵力进犯洪州。乙丑日，李敦仁进犯抚州崇仁县，命令李山、张忠彦讨伐李敦仁。

　　十二月二十四日，金军侵犯熙州，总管刘惟辅打败金军，杀死五千多人。二十六日，金军又一次侵犯熙州，刘惟辅军队溃败，被金军俘获，刘惟辅战死。二十七日，任命张俊为江南招讨使，讨伐李成。二十九日，范汝为投降，下诏补给他民兵统领的官职。这个月，张浚秉承朝廷命令恢复海州团练副使曲端为左武大夫，兴州居住。

　　这一年，宣抚处置司开始命令四川人民每年输纳三十三万多匹激赏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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