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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西日昌将他的时光一分为二,白天给了大杲,晚上给了我。只要天光一暗,他必然会到我身旁。我无法不敢动,部位他帮我更衣喂我药食,不为他舍弃三千粉黛陪着个不能用的我,只为他熟睡时无意识的手。拿手市场摸上我的腰,带点沉重,带点温暖。

  所以我艰难的初次动弹,就是为看一眼身旁的男人。转投的幅度微不可觉,一点点几乎毫无改变的动作,为之我努力了一个晚上。

  倾听着西日昌悠长的呼吸,当黎明第一线曙光穿过窗户,初夏的热度缓缓上升,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容色纤白,根本看不出年轮在他面庞上刻画的痕迹。静静地看着,我忽然想到最初视而不见他的容貌,现在却费劲地看上一眼。想着想着,我微微一笑,他恰时睁开眼,瞬间霞日伴生,房间更明亮了。

  我很很快就笑不出来,表情僵硬了起来,他立时撑起身,问怎么了。

  我唔了声,他看明白吼放声大笑起来,“再加你脖子犟啊!再半夜偷偷摸摸啊!报应了吧!”

  我又连唔了两声,他笑罢,递手过来帮我。先是揉捏了几把,通了关节,再将我脑袋一点点放正。我舒服地哼了声,他忍笑。

  当西日昌扶着我下地的时候,已是盛夏。尽管有宫人打风扇,房间里海放置了冰块,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单薄的衣贴在身上粘糊糊的。我都嫌自己,他却黏着不放。斜他一眼,才发现那双丹凤瞄着我前胸。我皱眉,莫非伤口有异?低头一看,双峰若隐若现。再抬头,他眼神已瞟走,假模假样的,还问我一句:“晚上要我抱你去阆风湖吗?”

  我嗯了声。他盯看我片刻,在我脸上捏了把。我寻思着,脸能捏胖吗?不和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风道:“陛下,田乙乙请求召见。”

  西日昌望着我道:“知道了,叫她偏殿候着。”

  陈风去了,西日昌抱我回床,低声道:“我去去就回。”

  我又嗯了声,他再次捏了把我的脸,然后离去。他这一去直到入夜还不见归,我在床上等地了许久,不想胡思乱想,但思绪却乱七八糟。西日昌已经陪了我几个月,这要换到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翻来覆去也不是个法子,我下地,扶着床边,摸向墙壁。

  修炼多年的气劲仿佛也一去不回,我就如一个初生没多久的婴孩蹒跚学步。双腿不怎么听使唤,浑身乏力,虽然直到急不来,但心里却似有无尽的力气想要发泄。没磨蹭几步,我就摔倒在地,率先着地的双肘生生地疼。我颤颤巍巍支撑墙壁而起,不就是走路,不就是摔倒吗?更难走的路我都走过来了。我继续往前摸索,扶到了靠墙摆放的桌案,小心地往前移,没摔着自己,却把案上的笔架碰倒了。这时候我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我头上道:“大人,你还是回床上去吧!”

  我一怔,慢慢抬头,房顶上却没人。我又摸索了几步,软绵绵的双腿打了个哆嗦,人却是往后倒。我惊出一身冷汗。在后背着地前,一股阴柔的气劲托起了我,又协助我站稳了身子。

  我回头,依然不见人影。

  我扶在案边思索,皇宫内安插不少隐卫,但我却只见过一个,而且到死了都不知长什么样。南屏山上那个戴着粉面哥儿面具的隐卫,无论身手、谈吐都令我钦佩。这会儿把给我一把的隐卫应该是听到了动静,从外面赶来的。

  我休停了一会儿后,继续往前摸索。他既不打算出面,我就当他不存在。

  隐卫没再出手帮我,由我摔的生疼,我伏在地上休息了会儿,振作精神奋力撑起,再次站起。

  跌倒、休息、再次撑起,后来我一直小心,仰倒的事没再发生。再后来,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默默在心里念叨:西日昌,你这个混蛋!说好带我去阆风湖的!

  三、但为君故

  身上的汗逐渐风干,我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当我觉着有点冷的时候,西日昌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顿了顿,随后厉声道:“谁叫你自己下地的?”

  我被他抱起,放回床榻。宫灯明亮的光线下,他沉脸检查了我的手脚,触碰到痛处,我颤了颤。

  “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放开我,又不甘心地在我肩上捏了把,捏得比我摔的还痛。

  我没吭声,咬紧牙关。过了片刻,他语调放软,“你这个不叫人省心的交货!刚才我去看徐端已了,连着几月不见,公主病了。”

  我这才启唇,微微吁气。他凝望我说:“那病是病,说不是病就不是病,委实叫我头疼。”

  我叹出两字,“相思……”这几月,他除了政事,无暇理会旁人杂事,得不到光顾的花骨朵自然要凋零。

  “知道还给我乱来!”西日昌牙痒痒地道,“我是待你太好了!”

  我无语的伸手过去,扯扯他衣摆。他拍掉我的手。过了一会儿,我再扯,他不拍了,干脆起身而走。我扯不住他,绸衣从高指间滑走,我之得幽幽的收回了手。

  西日昌再回到我身边,已然变作吃人的老虎,上来就剥我个干干净净。胥红爱听动静,但她住的离我远,听不着。胥红听不着,不地表旁人听不到。我还记得托我一把的隐卫,他离的不远,以他的修为必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发出最多的声音是呜音,低哀最多的言语是轻点,受不住了。而西日昌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我还嫌用不上力呢!疼死你最好!”

  他在我身上大力地搓揉,我的骨骼发出声声脆响,酸疼得我难以忍受,又另有一种快意胸间流淌。跌打药膏的芬香和灼热从肌肤渗透到内里,被他揉搓的地方通红,我觉得我被烧起来了,烧得噼里啪啦。

  “呜……我快死了……”我含糊不清乱说一通,直到西日昌罢手,他一停手,舒适感如同海潮,流淌覆盖我的四肢百脉。这感觉是热,火烫的。

  西日昌解衣,躺在我身旁,搂着我在我耳畔道:“你现今全是我的,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我的,不是你自己的。你若再乱来,不给我安生,我就……”

  “啊……”头颈上又是一口。

  “咬死你!”他磨着牙道。

  回答他的只有咝咝声,他搂紧我舔我勃上的伤口,咝咝声消失,只有暧昧的摩拭。我不知他舔舐的是我,还是他自己,我只知他火热的拥着我,火烫火烫。

  后来他将通放我肩窝,揽我腰低低道:“我也受不住了,你快些好吧!不要再糟践自己……”

  我轻声应。

  但祸害终究是祸害,顿了片刻后,下一句就道:“要糟践也是我来糟践!”

  我闻言慢慢伸手上去,抚上他的脸,他受用地在我掌心摩拭,冷不防我的二指捏住他脸颊。早就想揪这人了!这张坏嘴欠揍!

  他连忙捉下我的手,却是笑,“敢捏我的脸的,你还是头一个,你等着!”

  我缩缩头,老实地躺在他怀中,再不动弹。他不再言语,只抚摸着我的腰际,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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