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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眼前的景象顿然变得阴森可怕,虞梦呆呆地望着那个看不清容颜的女孩,浑身颤抖不已,她无法动弹,而那个女孩似乎正在不找痕迹地向前移动着,就像电影善于使用的快速移动的镜头,转眼间女孩的身体便紧紧地贴在了虞梦的腰部……

  她大气也不敢出,从她的视线望过去,女孩的头顶刚刚好在自己的腰部位置,仍旧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却看得清楚女孩头上两只麻花小辫上的两朵白色的纱花。

  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女孩身上传来的体温,是一种透人心骨的冰冷

  虞梦甚至感觉到自己嘴里哈出来的白色雾气,她被女孩冰冷的体温冻得瑟瑟发抖,但却无法动弹,连一丝声音也都喊不出来。

  忽然,女孩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部,虞梦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挤压着,几乎窒息--

  "不!"

  她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房间里已经全黑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她看到了床沿上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坐着。

  虞梦浑身发软,差点失声尖叫。

  "小梦。"黑影忽然发出一个冷冷的声音。

  虞梦愣住了,大脑静止了大约几秒钟,回过神来,惊呼:"妈妈!"

  黑影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柔和而温暖的光亮顿时盈满了整个房间,一个衣着华丽、容貌精致的女人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将自己保养得如同少女般的女人,四十几岁的年纪,容颜体形却都和二十几岁的女孩相差无几。

  "妈……"虞梦觉得自己的这个称呼叫得那么地不自然,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陈青的话向来简短精炼,她冷冷地看着女儿,"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一种质问。

  虞梦一阵失落,母亲是自己最亲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口气,甚至比那个女警察还要严肃。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助理刘渝佳,那是个美丽的女人,她巧笑倩兮,风情万种,但是不论她在怎样对自己讨好,虞梦对这个女人始终无法喜欢起来,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

  "我……"虞梦本想说,但是在陈青犀利目光的逼迫下,皱皱眉头,"刘律师应该都告诉你了。"

  "怎么,你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陈青冷笑道。

  "我没有杀人。"虞梦愤怒了,回了一句,但看到陈青之后,立刻转开了眼神。

  "我得知道具体情况,"陈青一字一句道,"想要得到我的帮助,你必须说实话。"

  看见虞梦的嘴唇开始紧闭,她知道女儿的脾气又开始上来了。陈青心中叹了一口气,口气缓和下来:"说说吧……"

  虞梦有些无奈地,甚至胆怯地将那晚的情形说了出来。

  陈青眉头一直紧蹙着,当叙述完毕之后,紧紧地盯着她:"那个张晓涵为什么要做伪证陷害你?"

  "妈妈!"虞梦吃惊了,"你怎么认为她做伪证?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做的,而且我感觉她是要我去帮助那个学生的。"

  "你不要总是拿童年时那段经历来说服自己,我再一次告诉你,你没有臆想症,也没有精神错乱,所以你不可能会去杀人,把一个和你毫无怨结的人推下楼。"陈青紧紧地抓住虞梦的肩膀正色道,"听我说,小梦,你是一个正常的孩子,知道吗?一定是那个张晓涵有问题,我会去查的。"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那个……"虞梦神情焦虑。

  "不要再说了,"陈青打断了她的话,厉声道,"你没有任何精神病,这件事我会去办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看着虞梦低下去的头,陈青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重了,轻声道:"你好好休养,我会交代院长好好照顾你的。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虞梦看着母亲的眼睛,有些慌乱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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