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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阿木!

  照片上那个充满20世纪80年代风情的哥哥就是寒羽呢!

  寒羽居然会拍这种照片!很酷的寒羽!流行偶像的寒羽!

  想到这里,本来已经说了错话,做了错事,让寒羽极度不爽的我居然……居然……

  忍不住……

  “啊哈哈哈哈!那个照片是你的!啊哈哈哈哈!你也会拍那种照片!啊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以前总是说我,是那种想笑的话连天王老子也拦不住的极端乐观派!果然是真的。

  寒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人的词语来形容了。

  反正是——”带年轻阿姨太太、芝娃娃狗还有流鼻涕的孩子站到我的摊子前大骂:这就是那个该死的臭女人!”的画面质感已经百分百清晰了呢!

  天啦!阿木!不能笑啦,哭!赶快给我哭!

  “哇哈哈哈——呜呜……哈哈哈!”

  痛苦!又笑又哭原来是这么一件锻炼脸部肌肉的苦差事。

  “唔……啊啊啊……唔……”我的嘴里不知道再发哪个星球的声音了。

  “够了!”看来寒羽已经出离兴奋了,大声到,“上车!”

  “上车?”同时明白一件事,脸部扭曲不妨碍说话呢,我发音清晰地问道:“去哪里呀?”

  “还能哪里?”寒羽生气地大声吼道,“樱子不是给了你票吗?”

  “樱子……票……”脸部的表情忽然一下子……呼!给吹走了。

  “对呀。”寒羽看了我一眼,降头大幅度的扭到我绝对看不到表情的地方,继续大声道,“再不去,可就迟……你别误会,我刚好要到海边去……去拍几张照片!我要去拍照片啦,与你那个终极愿望没任何关系!”

  “我的终极愿望?一只乌鸦、没有筷子的漂白水、黄色、皓黑……”不经已经握住了他的肩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言语又一次在该继续的地方停止,他闪烁的目光在我面前四下逃窜。过了一会还是那样的语气对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上车啦!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要跟我去?”

  “怎么?”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呀?”

  “寒羽,谢谢你。”

  态度这么不好,嘴巴这么坏,我实在不应该这么诚恳地跟他说谢谢的,我也不知道这样说有多失矜持。但是……他一直有注意我,不管是在人山人海的赛场,还是在那么多被我骚扰的日子里。

  12月22日那么重要竟然还有一分是为了我,这么多,我还能怎样,已经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拜托……要说谢谢,也不用在这个时候说呀。”

  “装可怜的住到我家里,又列了个什么女神计划,还天天用有毒的食品毒害我们!清洁呀,洗衣服这些零智商的工作也是最近才做的有点人那样!还还得我去演同性恋、拍广告,唉……如果你要是说谢谢,就……”

  就怎么?

  忽然,我被拉进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地方。

  那个温柔的地方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对我说:“傻瓜。”

  §3.

  如果时间可以暂停,就在这一刻,当我被他拥进怀里的时候就可以了。但是时间却不可能暂停。

  我们同时听到身后一声绝大的爆炸声。

  “完了,我忘了!”

  “什么,你忘了什么?寒羽?”

  “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生日又怎么?吓……”

  寒羽的生日,那可是羽毛们一年中最血腥最恐怖的日子!

  山洪暴发一样的轰隆声已经朝我们席卷而来。”坐好!不要回头!”

  “是!”

  “千万不要回头!”

  马达发出粗糙的轰鸣,黑色的哈雷犹如夜间行动的猎鹰一般冲了出去。虽然我没有回头,可是身后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终于我听到了许多声音交汇在一起的鬼哭之音——

  “寒羽!接受我的生日礼物吧!”

  天啦!羽毛协会请了刘翔做教练吗?我们可是开了机车呢。

  大军压制的恐怖感觉下,我又害怕又极端地想回头看一看。但又怕一回头就会吓得大叫影响寒羽安全驾驶——到今天我才猛然觉醒,未满十八岁人士是考不到驾照的,回想起曾做过笑儿的摩托,心中大寒呢。”

  “寒羽!十八岁了!可以×××了!请接受我的×××吧!”这个叫声好大,似乎是好多人一起叫出来的。这恐怕是大家的心声吧。看看背后的寒羽,脸好红。

  “寒羽!我爱你!呀……不要挤我!去死!”倒肘击胸声。”看脚!看拳!……啊!寒羽!”尸体被践踏声。”寒羽!救命呀!”

  这句不能够忽略了吧?

  我终于转头了,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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