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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我端起酒来一边喝一边在心里鄙夷地想男人真是无耻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他看着我我也不顾危险地看着他,期待品尝放纵的滋味,管它甜蜜心酸还是自责!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于是我强做无所谓地说:“”胡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是。”他说。说完,他轻轻地将我揽了过去,他的拥抱和王乐平的是完全不同的,王乐平喜欢紧紧而疯狂的拥抱我,而他却是那么的温柔和细腻,让我不屑却又无法抗拒。我就在这种游戏的快乐和痛苦里挣扎,像一尾无水的鱼。心没根没基地痛着。

  “怕吗?”他问我。

  “怕什么?”

  “被我碰碎啊。”

  “碰吧,”我说,“碎过无数次,无所谓了。”

  “吹牛,”他说:“我赌你是第一次,第一次被男朋友伤了心,对不对?”

  我被他说中,趴到他的肩上哭起来。他拍着我的背说:“哭吧哭吧。想哭就哭个够!”

  台上的女歌手换了首幽怨的歌:“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什么时候你说过我完美……”我听得笑出来,对胡月海说:“女人最丑陋的时候,就是像个怨妇。”

  他呵呵笑着说:“不管你什么样,都很可爱。”

  “胡月海你到底多大了?”

  “35。”

  “已婚男子勾引未婚女人,糟糕啦~~~~~”我拖长了声音。

  他刮我的鼻子一下,只说了两个字:“调皮。”

  我在他的声音里听到疼爱,沉溺于他的怀抱不想自拔。直到他对我说:“在这里很闷,不如带你去兜兜风?”

  “好的。”我说。

  阿朵见我们起身,不放心地走过来问我们:“要去哪里?”

  胡月海对她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阿朵娇笑着半真半假地说:“胡总您可不能趁人之危,嘉璇可是个纯洁的小姑娘。”

  我伸出手打阿朵,阿朵吓丝丝地说:“喂,你不是真醉了吧?”

  “她根本就不能喝酒。”胡月海说,“我带她出去吹吹风她就清醒了。”

  就这样,我上了胡月海的车,他转头问我:“飞车,怕不?”

  “怕是小狗。”我朝他吐吐舌头。

  “那系好安全带。”话音刚落,车已如离弦的箭飞奔起来。老实说我从来没坐过开得这么快的车,看灯火阑珊的夜色变成彩色的风从眼前掠过,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我故意打开车窗,让风吹乱我的长发,再哼两句我喜爱的歌,心情high到了极致。

  这梦一般的夜的飞翔。

  我爱它!

  直到车终于在一条寂静的林荫道上停了下来。

  我喘喘气看着胡月海。他也看着我,然后问我说:“开心了?”

  “嗯。”我点点头。

  “那么,”他说:“接下来你还想做点什么?”

  “做爱好吗?”我喝多了,又被这优雅的夜色和满天的星星彻底扰乱了心,大胆地看着他,誓将放纵进行到底。

  他却看着我笑了,说:“小丫头看来是真的醉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问:“如果你什么也不想做,那你带我出来做什么?”

  胡月海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温暖地看着我说:“你还是个孩子。”

  “老男人真伟大。”疯了一晚上,我忽然觉得很累,疲惫极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淑女形像荡然无存。

  “明天醒来,”他说,“你会发现一切和从前一样,和男朋友吵架的事烟消云散,你们还是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胡月海。”我说,“你真是老奸巨滑呀。”

  “对付你用不着老奸巨滑。”他胸有成竹地说。

  我哈哈地笑了,然后用力拧拧自己的胳膊,疑心这是一场梦,我捏得太用劲了,以至于疼得自己尖声地叫起来。他又笑,手伸过来说:“要是困,就睡会儿。我守着你。”

  我倒到他怀里,竟然就真的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我躺在车子的后座上,蓝色长裙完美无缺地罩在我身上,上面是他黑色的外套。

  我就这样,在胡月海的车上,沉沉地睡了将近一夜!

  紧接着我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我坐起身来,一个热热的汉堡和一杯热牛奶递到了我的面前。

  “麦当劳。”他说,“孩子的最爱。”

  我盯着他,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经过一夜的风霜依然那么风度翩翩。我疑心自己被他迷住了,傻傻地说:“我不刷牙从不吃早饭。”

  “那好,”他把东西放回袋子里说,“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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