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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意思是,依旧没有程牧阳的消息。

  按小风所说,他最后一次的消息,是说自己要去沙特的东部——哈萨。所以,波东哈早已在登机前,就安排了行程。岂料他们一下飞机,就被告知,刚刚在机场附近截获了一整车的地对空导弹,整个机场都在一级戒备状态,排查非常的严格。

  幸好他们在飞机上遇到了奥塞马。

  南北在贵宾室递出自己的护照时,那个检查的警察忽然多看了她一眼,立刻被奥塞马低声制止。“抱歉,女士,”中年警察移开视线,去看她的护照,“按照规定,所有旅客会在首都居住三天,等核实个人身份后,再放行。”

  “抱歉,”波东哈没等南北说话,就先开口说,“我是这位女士的监护人,请和我交涉。”

  中年警察点头,刚要再说话,奥塞马已经蹙眉说:“这位先生和随行的女士,是王子的旧识,我可以为他们担保,他们绝不会是沙特的敌人。”

  正如波东哈所说,奥塞马的主人是沙特最富有的王子,也是国王的侄子,自然地位尊崇。他既然开口,警察也不敢说什么,请示自己的上级后,马上就改了口:“那么,请这位客人说明你们未来三日的行程,以便我们可以随时联络你们,”警察笑着解释,“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在我国的安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批地对空导弹,是针对哪一位的。”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波东哈很快说,自己会在当晚住在哈萨,不出意外,未来三天都会在哈萨,胡富夫市居住。胡富夫的北部都是连绵的沙漠,拥有沙特为数不多的自然景点,警察只当这几个人想要体会沙漠风情,也就没有什么警备,很快记录下联系方式还有下榻酒店后,对他们放行。

  南北从利雅得机场一出,直接就上了私人汽车,直奔哈萨。

  他们所住的酒店,离沙漠很近,已经在绿洲的边沿。

  因为风沙,四周的山丘都形态诡异,夜晚的声音也有些凄厉。

  南北听着风声,看月色下的远处,那些山丘都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那里。她给宝宝电话的时候,宝宝刚才喝完奶,准备睡觉。能听得出来宝宝很开心,因为南淮在她走得当天下午,赶到比利时,准备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陪着宝宝。

  “妈妈。”宝宝软软地叫她。

  “嗯,”南北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宝宝今天做什么了呀?”

  “在和爸爸玩子弹。”

  南北吓了一跳,等到南淮接过电话简单解释后,才知道下午宝宝想她,怎么哭都劝不住。南淮就把身上两把抢的子弹都退出来,用毛巾擦干净递给她玩,她反倒是不不哭了。所谓玩,也就是握在手里,数来数去,自娱自乐。

  在挂断电话前,宝宝忽然让南淮走出屋子,小声问她:“小爸爸开心了吗?”

  “开心了,”南北哄骗她,“见到妈妈就开心了,很快就不生病了。”

  如果她不是说“小爸爸”生病,见不到妈妈不开心,就不会病好。宝宝也不会心软,放她离开身边。

  “那,明天能回家吗?”宝宝轻声问。

  南北被问得心酸。这还是宝宝生下来,南北第一次离开她身边。小孩子虽然表示理解,但总是想念她的。“明天不能哦,”南北轻声哄她,“宝宝上一次生病,十天才好,小爸爸是大人,要比宝宝生病久一些。”

  宝宝哦了声。

  电话挂断后,南北更睡不着了。

  她不知道,程牧阳能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要做什么?她一无所知。就在思维有些混乱的时候,房间的电话忽然就响起来,她以为又是宝宝,很快就接起来。但仍旧谨慎地没有先出声,她怕不是专属的连线,如果是有心的外人,会被识破声音,在这里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她甚至始终没有摘下过面纱。

  电话那侧,同样没有声音。

  慢慢地却有一段心经的梵唱响起来,南北先是一愣,很快就心跳快起来。如果是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神经病,立刻挂断电话,但是她却直觉猜测,这个电话和程牧阳有关。当梵唱结束后,电话里报出了一串号码。

  南北用心记下来。

  断线后,马上就拨出了这个号码。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来。

  “北北?”是程牧阳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倦意,磁的不象话,也不真实。

  “嗯。”她答应着,竟然说不出第二个字。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有些低。

  南北的眼眶已经很烫,被他一句话就说的,眼泪流出来。

  “这里不能喝酒,所以,我现在很想要你。”

  很无赖,很流氓,也很程牧阳。

  他笑,最后说:“把门打开,我马上过来。”

  她不敢相信,电话却已经挂断。

  她跑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就看见走廊的另一侧,程牧阳快步走向自己,很大的步子。她睁大眼睛,还以为这是幻觉的时候,程牧阳已经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腰,直接走进房间,狠狠撞上了房门。

  南北还没等张口,就被他扯下黑色面纱,压在墙上,直接压住了嘴唇。

  他的一只手肘撑在门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的,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漫长而深入的吻,他不愿意放开,她也舍不得推开他。

  她缺氧到胸口发疼,终于被他松开嘴唇。

  “女儿叫什么?”程牧阳说话的时候,仍旧不肯放弃,断断续续地亲吻她。

  南北搂住他的脖子,喘息着,嘟囔着说:“宝宝。”

  “好名字。”他的手开始给她脱黑袍和头巾。

  她呼吸不稳:“流氓,你就问这一个问题就够了吗?不喜欢女儿吗?”

  “喜欢的快疯了,”他笑一笑,声音诱人极了,“一会儿在床上慢慢问,好好问,仔仔细细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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