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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我很好奇,你怎么舍得来找我?”

  “吃醋了?”他的声音,被酒色打磨的,诱人极了。

  “嗯,一点点。”

  “能不能多一点?”他笑,“这样我会开心一些。”

  “真幼稚。好吧,”她也笑,“多一点。”

  他的身体,贴上她的,竟然是穿着长裤下水的。

  裤子的布料浸透了,摩挲她的皮肤,让她不知道舒服,还是难受。这样的水温和环境,根本不需要说话,程牧阳脱掉自己的长裤,闭气到水下,轻轻咬住她的胸。

  水的浮力,容易让感官加重。

  她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拽到水面下,吻住了嘴唇。

  在没有氧气的水里,他进入她,漫长的数十秒,都不给她呼吸的机会。直到她眼前白光叠加,有些发昏了,他终于把她抱到水面上。

  “我刚才在想,”他舔着她的嘴唇,低声说,“如果我放你走,你会不会嫁给别人?再见面,你会不会是某人的太太?比如,沈家明?”

  南北被他的话,气的笑起来。

  有没有男人,还在你的身体里,就开始怀疑你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不会,”她想起刚才,程牧阳给喀秋莎的那个拥抱,忽然想气气他,“起码不会是沈家明。”她的声音未落,已经换成了轻抽气。

  程牧阳搂住她的腰,在她身体里辗转,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么自信的人,却忽然像个初次恋爱的男人,反复嫉妒她过去那一小段单纯的感情。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毫无招架。

  生平第一次,她不想回到畹町,回到自己想念的家。

  晚宴很隆重。

  甚至有传闻,这次大选最热门的总统候选人的谋臣,也会出席今夜的家庭晚宴。

  帕安家的主人,让人送好备好的礼服。

  最贴心的是,再次送来了上好的外伤药。

  他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清理过,而且上过伤药。南北看到主人细心备下的伤药,竟然有些尴尬,他是表现的有多明显,才让外人如此心领神会?

  背上的伤口经过太多次剧烈打斗,崩裂数次,愈合的很不好。再加上从白鲨海岸逃离,还有刚才浴缸里的纵|欲,看起来,很难不留疤了。

  南北替他小心打理好伤口,一层层把纱布缠上他的身体。

  她的手,从他的身后,慢慢绕到身前,再绕回后背:“刚才给你处理的医生,有没有告诫你,伤口不要浸到水?”

  他很平淡的嗯了声。

  她无奈笑笑,替他穿上了衬衫,自己却仍旧穿着单薄的内衣。

  程牧阳从移动的架子上,把礼服拿过来,也耐心替她穿上,甚至不允许她插手。

  等替她戴上项链后,他才从整面墙的镜子里看她,说出了稍后的安排:“今晚的宴会上,我会带着你跳第一支舞,然后会有人带你离开。”

  “你呢?”

  “同时离开。”

  “你不用管我太多,”南北告诉他,“我哥哥和他们的关系很好。所以,你最该担心的是自己。”

  程牧阳比她高了不少。

  她从镜子里,和他对视,感觉到两人之间,非常微妙的伤感情绪。

  她转过来,用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着去打破这种气氛:“我们这种人呢,日子过的太危险,永远都只能活在现在这一秒,多一分钟都不能想。所以,我对你过去的事情,不会太介意。”

  他不懂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乖乖告诉我,”她话锋一转,刻意装作刻薄,“除了喀秋莎,你还有没有其它红颜知己?嗯?”

  程牧阳这才恍然。

  他有些想笑。

  南北笑吟吟看他:“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想这么久?”

  程牧阳从裤子口袋摸出酒,那个银色的小酒壶丢在了摩洛驻地,所以现在他手里的,是个小巧的扁平玻璃瓶,里边装着的是透明的酒。

  他喝了口,低头,又给她喂了小半口。

  她蹙眉,却很温顺地张开嘴。

  幸好马上就会分开,否则,她真的会被他灌成个酒鬼。

  “你的问题,和一个秘密有关,”他离开她的嘴唇,低声说,“等我们再见面,我会告诉你答案。”

  两个人在舞会开始前夕,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知道是主人,还是喀秋莎,太熟悉他嗜酒的习惯,让等候在门口的仆人端着新鲜的薄荷叶,替两个人去除嘴里的烈酒气息。她作为他的女伴,始终在他身边,看着他高调地,被主人给介绍给每一个贵客。

  两个人不断走动着,举起香槟杯,频频碰触,寒暄。

  她的视线,始终在周围的环境里,不断观察着。在这华灯初上的夜晚,她相信,不止有一个CIA的人,在虎视眈眈。

  程牧阳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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