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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那次她哭得特别放肆,或许是因为在比利时,那时候她并不是南北,不是真正的自己。或许没有了南淮,她真的就再不是自己了。

  “北北?”

  “嗯。”

  他断断续续地吻着她的嘴唇,引燃两个人之间的欲望:“北北?”

  她又嗯了声,脸颊发烫。

  “北北?”

  程牧阳第三次叫她的名字。

  声音低回。

  她闭上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最初的最初,他叫她的名字开始,总习惯反复得到她的回应。不管是她的目光,还是她的应声,就像是,他失而复得似地反复求证。

  很奇怪。

  却让人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们在黑暗中,靠着墙壁,亲吻着对方。

  他的手让她再难逃脱,那双为了她开枪的手,只是温柔地从她的衬衫下滑入,流连于她的胸和小腹。程牧阳用一只腿悬空抵住墙壁,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犹豫。

  她混乱,疼痛。可这种疼痛却没有太剧烈,像在体内纵了火。她紧咬住程牧阳的肩膀,让自己不要发出呻吟的声音,可是他却知道她所有心思,慢慢地舔着她的耳朵:“疼?”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

  忽然有细微,浑沌的金属的声音。

  程牧阳的手从她的身体离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个银色的小酒瓶,用牙齿拧开瓶盖,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南北迷茫地看着他,直到他用湿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整口酒都灌到了她的嘴巴里。

  浓烈的酒精味道,呛的她泪流满面。

  “混蛋。”

  “继续骂。”他笑着,又给她灌了一大口酒,用自己的舌头纠缠着她,让她无法喘息。

  “程牧阳,你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撕裂的声音,她胸前的钮扣全都崩开,他的手掌已经重蹈覆辙,却再没有温柔。浓烈的酒精味道蔓延在两个人的嘴巴里:“继续骂。”

  声音里,笑意渐浓。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她却根本无法抗拒。

  只是上身这么紧贴着,严丝合缝地摩擦着,她就已经被折磨的神智不清。

  到最后他终于去除她所有的衣服,单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解开自己的长裤,同时也打开窗帘的开关,吻却始终没有中断。

  南北闭着眼睛,感觉到,有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迷迷糊糊地咬着他的嘴唇:“不要,开,开灯。”他这个房间正对着游泳池,如果有人在此时出现,一定会看到最香艳的画面。

  “没有人,有人守在外面,”程牧阳轻声地哄骗她,“北北,睁开眼睛。”

  是日光,并非灯光。

  所以真的是有温度的,灼热的温度。

  她眯着眼睛,从模糊的视线里看他,那双褐色的眼睛里尽是情|欲,漂亮的不真实。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她觉得他就是个干净的男孩子。

  冷漠,却善良。

  不断流下来的汗,黏合着两个人的皮肤。

  程牧阳背对着刺眼的阳光,把她的两个手臂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抬起她的腿,在进入前先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呻吟。

  “抱紧我,”他暗哑着,低声求她,“北北,抱紧我。”

  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紧紧拥住她,安静地等待她习惯自己。

  他的身体,困住她的所有思维。南北挣脱不开,只得慢慢去适应。

  适应他要撕裂自己的动作,一次一次被贯穿身体和意识。疼痛蔓延在血脉里,六十多度的酒精,让她没有力气挣扎,身体因为他的不断占有变得柔软。

  整个过程中,程牧阳都安静而执着地看着她,手从未从她的身体离开。不断有汗从两个人的身上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两个人从走廊到床上,她在他的身体下辗转反侧,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承受他所有的离开和进入。

  “我很想你。”

  他重重地喘息着,在最后,用嘴唇压住她紧闭的眼睛:“一直都很想你。”

  骄阳烈日,烤灼着她。两个人在混乱的床上,同时达到了高|潮。

  她真的被他的酒灌醉了。

  最后只朦朦胧胧地感觉,他把自己抱到浴室里,在花洒的水流下给她洗澡。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给她一丝不苟地清洗。

  “口渴……”南北蹭了蹭他的身体。

  程牧阳的手正托在她的腰,因为她的动作,身体又有了些反应。

  “渴……”

  “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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