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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轻轻地呻吟着,意识混乱。

  程牧阳的手,揉捏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连于大腿内侧。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辗转反侧,自暴自弃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说程牧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却卡在喉咙口,根本说不出这么简单的话。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样的吸引力。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电话忽然就响起,震耳欲聋。像是沈家明追来的电话。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如果那小子要是头脑不清楚跑过来,估计会被程牧阳一枪崩掉也说不定。程牧阳终于抬起头来,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涩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气来源。

  在不断的亲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腿。柔软的裤子布料,摩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战栗。也让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太突然,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毯上。程牧阳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却仍旧让她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摔疼了吗?”程牧阳的声音在问他。

  她摇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在灯光下已经有层细密的汗。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缺氧到几乎窒息了。

  最后的抗拒太剧烈,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好了,”程牧阳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在生病,是我不对,我太急功近利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莫斯科。”

  这次不再是疑问,没有任何征询。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床上是散乱的衣服,褶皱的床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床,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北北?”

  她嗯了声。

  “生病了?”南淮问她。

  “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生意。”

  南淮笑了声:“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的小妹妹。”

  她当然记得。

  当她重新返回畹町时,南淮曾经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土地和家乡。从那一天起,她不必再流离失所,到处逃避随时可能的枪战暗杀,只需要开开心心挑个自己满意的人,过简单,富足,甚至是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生活。

  “我们一直在和缅甸反政府武装合作,而CIA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东南亚和中东策反各种非政府组织,”她慢慢地回忆这些,“CIA对于伊朗、危地马拉和智利政权的颠覆,都足够让他们自信,可以再次对缅甸演练一次。所以,小哥哥,我们和中情局合作还没有结束,是吗?所以,你才不愿意参与这艘游轮上的生意。”

  “事情还没有这么复杂,”南淮没反驳,也没认可:“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是长久的朋友,更不会有长久的敌人。不过,如果有可能,在这十年里,我希望CIA不会是我的敌人。”

  “我知道。”她低声说。

  这也是四年前她从比利时回国后,就没有再踏出家族势力范围的原因。

  那时,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区的无政府组织。双方的合作亲密无间,可是谁也不知道,背后会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随时成为敌人。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接受了这个限制,尽量活动于南淮可控的范围内。

  南淮手里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现在南淮的回答,却让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某些角度来说,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阳的敌人。

  §第五章 缅甸的赌场

  透过玻璃,南北能看到海面上有另外一艘游轮,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边吃早餐,边暗暗感叹周生家的小心谨慎,连出海游轮,都要准备两艘。

  身边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始终在交谈。

  “这几天各路的交易,快赶上过去五年的总数了,”有个年轻男人,喝了口酒,“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来。在这游轮上有三大姓氏镇着,平时藏着掖着的都明码标价了,矿源地皮都当是卖白菜似的,要是有什么条子卧底,绝对能一锅端了这帮子祸害。”

  南北听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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