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玛丽尼娜 > 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 | 上页 下页


  “如果您保证不大喊大叫,对我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您怎么敢’一类的话,我便可以给您提供一种解释。”

  “我保证。”

  “我的解释为性反常,性欲倒错。”

  “您说什么?!”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气愤地说,“假如您见过她……修长、纤弱的身材,一张稚气的孩子脸儿,她14岁像刚刚12岁的孩子。薇拉是个绝对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如果您怀疑麻醉品的话,我也许赞成。也许第一次有人诱骗她或强迫她吸食毒品,后来变成了不能自主的奴隶。这太可怕了,但总还算个解释。你说什么自觉自愿和出于善良的愿望,不,这完全是例外,这简直不可能!”

  “您表过态的。”心理学家责备地提醒说。

  “对不起……谢谢指教。这是您的酬金。”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便转身走了。

  杰尼索夫对这次求访极其不满。回家时他想到,应当在不久将要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提出为市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建立专项奖学金的问题。也许这可以促使他们学得好一点。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认为当前的条件与培养专家的要求是不适宜的。

  很快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被刑侦处长斯塔尔科夫派去了解疗养院小楼晚会情况的瓦西里·格鲁申因颅骨骨折被送进市医院。他伤势很重,手术后使失去知觉。在他苏醒的几分钟里,身旁只有一个护士。

  “记下……电话……”格鲁申嚅动着嘴唇说,“请告诉……名字……马卡洛夫……打……电话……”

  “您放心,我打电话。”小护士安慰地答应着,便跑去找医生。10分钟后格鲁申去世了。

  “您看,打电话吗?”护士把记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卷成个纸筒。

  “随您便,”医生耸耸肩说,“要是我一定给警察局打电话。您也清楚,他是刑事案外伤。或是报告那个侦查员,他昨天在这里坐了一整天,等着格鲁申恢复知觉。今天他肯定还会来的。”

  “好吧!”护士叹了口气,便伸手拿起电话。

  “城市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杰尼索夫气势汹汹地质问坐在他面前的人,“我问你,这是个什么组织,竟敢杀害我的人?他们采取这一行动表明格鲁申已经找到重要的情报。这里出现这么严重的事件,我们反倒一无所知。你们怎么解释?”

  “我们也不是神,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他的对话者心平气和地回答说,“假如我们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就不存在与犯罪活动进行斗争的问题了。您自己也不必太着急,您也不是第一次损失人了。”

  “但我总该知道,甚至在你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该知道,为什么我失掉他们以及是谁的责任。可现在我没有掌握任何情况,这使我非常担忧。以我的理解,还不具备破案条件吧?”

  “最起码的也没有。”对话者摊开两手遗憾地强调说。

  “显然,”杰尼索夫失望地说,“马卡洛夫这个姓不是提供侦查线索的特征,它和什么伊万诺夫,还有西多洛夫没什么区别。你们也没有时间把城里所有姓马卡洛夫的人都审查一遍。况且他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混在从其他城市来的一大批人中。你们能给我提出什么建议吗?”

  “只有一点建议:派人进入山谷疗养院。让他住在那里,也许会弄清这个马卡洛夫是什么人。”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别开玩笑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一两周后能分出一个人来,但不能再多,本来就人手不够了。”

  “好吧,我派自己人去。既然我们今天碰面了,就让我们算算5个月以来的账吧!如果破案率保持在中等水平,今年内未破的案件不能超过10个。有一半要留给农村地区和不可预测的事件。您只剩5个,这是最高线,也是危险线。要是算上格鲁申遇害一案就只剩4个了。”

  “好吧,我们一致算3个,”杰尼索夫的对话者点头表示同意说,“现在是7月。到年底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能超过两个。如果您没忘记的话,2月份的事件算一个。”

  “没忘。”

  第二天文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亲自拜访了山谷疗养院的主任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离开打字机,披上一件短外衣,拿着烟走到阳台上。阳台是两个房间共用的:娜斯佳的双人房和相邻的单人房。几乎同时,单人房间通向阳台的门也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肥胖的、衰老的、拄着拐杖的女人。

  “您好,”她有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说,“我和您是邻居了,我叫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

  “非常高兴,阿娜斯塔霞。”娜斯佳自我介绍说,同时握了握伸过来的手。

  老太婆好像怕冷一样瑟缩了一下。

  “我听到您总在打字,是工作吗?”

  “嗯!”娜斯佳含糊地应着。

  “您休息的时候,请到我这边喝茶。我有上等的英国茶叶,来吗?”

  “谢谢,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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