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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15)


  “谢谢你,大夫。没有其它提问了。”

  范西塔特现在是在对乔纳森·斯坦说话,但话声清楚响亮。他说出来的话是:这就是我的当事人所讲述的确切情况,而且如果他不改口,我们双方都知道控方是不能推翻它的。

  在法庭的后方,杰克·伯恩斯不由得暗暗叫苦。梅罗斯为什么不坚持那损伤不可能在他治疗时的四个小时之前造成?这是没人知道的。该死的认真诚实的医生们。

  保罗·芬奇先生是刑事技术室的头头。他不是一名警官,因为多年来伦敦都市警察局根据合同使用着平民科学家承担刑事技术工作。

  “你从被告合居的那套公寓里收集了大量的衣物?”范西塔特问道。

  “是的,我收集了。”

  “还有受害人遭袭击时所穿戴的每一片衣物?”

  “是的。”

  “而且你应用最先进的技术对每一件物品进行了检查,为的是想在一处衣物里发现来自于另一处衣物的任何纤维?”

  “是的。”

  “那么有没有这种痕迹?”

  “没有。”

  “你还收到了一件沾有干涸血迹的T恤衫?”

  “是的。”

  “还有来自于我的当事人普赖斯先生的一份血液样本?”

  “是的。”

  “它们是否相符?”

  “它是相符的。”

  “那件T恤衫上是否还有其它人的血液?”

  “没有。”

  “你在天堂路地段的人行道上或者园林苑小区里是否采集到了血液样本?”

  “没有。”

  “你在法罗路上的一辆建筑工程卡车下面或者附近是否采集到了血液样本?”

  芬奇先生完全被搞胡涂了。他朝那把长凳看了一眼,但没能得到任何提示。刑侦队长把头埋在了双手里。森德兰小姐看上去深不可测。

  “法罗路?没有。”

  “很好。没有其它问题了。”

  哈米尔顿先生用他那欢乐而又自信的口气叙述了尸体解剖的报告。致死原因,他说,是由于与皮靴相关的多次踢打脑壳,使得引起大脑中枢的严重受损。

  “在尸剖期间,”范西塔特问道,“你是否检查了尸身上的每一处?”

  “当然了。”

  “包括那只右手?”

  哈米尔顿先生查看了一下笔记。

  “关于那只右手我没有提到。”

  “是因为右手没有损伤吗?”

  “那倒是唯一的原因。”

  “谢谢你,哈米尔顿先生。”

  与专业人员不同,那位遛狗的年长的惠特克先生有点紧张。他的服饰是精心挑选的,运动衣上挂着皇家炮兵部队的徽标;他有这个权利:在部队里服役时他曾经是一位炮手。

  当初在老人俱乐部里,当大家听说他要为一次谋杀案的预审出庭作证时,曾经有过一番激动,而且感激万分而又感到迷惘的米奇也已经得到了许多宠爱。

  他向以森德兰小姐为首的控方人员描述,他是如何在刚过黎明时带着米奇去进行每日一次的散步,但是由于担心要下雨,他是如何穿过一个缺口进入到有墙隔开的那块废弃地,抄近路回家去。他解释了在自由奔跑的米奇是如何嘴里叼着一件物品跑回到他身边的。它是一个钱包;所以在回忆起星期五报纸上登载过的那则请求时,他带着它去了多弗尔街警署。

  当他讲述完时,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是那个身穿高档西服的人。惠特克先生知道他代表着站在被告席上的人。那些坏人在证人的年轻时代是会被绞死的,他们是社会的渣滓。所以这个人既然代表着他们就是敌人。但他非常友善地微笑了。

  “一个夏日早晨的最佳时刻?凉爽、安静、附近没有人吧?”

  “是的。所以我很喜欢。”

  “我也是。那个时候我也常常带着我的杰克·拉塞尔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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