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拳头(91)_弗·福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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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她的工资单存根说明她的薪水微薄，“该死的剥削阶级。”当内维奥特搜查员见到她的存款额时，他不由地为她鸣不平。她的出生证明显示她今年三十九岁，“看上去有五十岁。”他又这么评论说。　　公寓里没有男人的照片，只有一张她母亲的照片、一张她们一起在某个湖畔度假时的合影，和一张她那显然已经过世了的父亲身着海关制服的相片。　　如果说在她的生活中有任何男人的话，那么他也许就是莫扎特。　　“她是一位歌剧迷，仅此而已。”在对那套公寓里的物品恢复原样之后，内维奥特组长回来向巴齐莱汇报说，“房间里收藏着大量的密纹唱片，她没有CD唱盘，这些唱片全是歌剧。肯定是为它们花费了许多金钱。歌剧书籍、作曲家书籍、歌唱家书籍、指挥家书籍，维也纳歌剧院的冬季演出海报，尽管她还买不起歌剧票。” 　　“她的生活中没有男人吗？”巴齐莱沉思着问。　　“她也许会爱上帕瓦洛蒂，如果你能把他搞定的话。除此之外，忘掉算了。” 　　但巴齐莱没有忘掉，他回忆起多年前在伦敦的一个案子。在英国国防部有一个女公务员，真正的老处女类型；然后苏联人创作出这个令人惊奇的年轻的南斯拉夫人……在她受审时，甚至连法官也表示出对她的同情。　　那天晚上，巴齐莱给特拉维夫发去了一份长长的加密电报。　　＊＊＊　　到十二月中旬，多国部队在科威特国境线南边的集结已经汇成了一股由人员和钢铁组成的巨大的、不可抗拒的潮流。　　由三十个国家派出的三十万男女军人驻守在从海岸向西绵延一百多英哩的沙乌地沙漠上。　　在朱拜勒、达曼、巴林、多哈、阿布达比和杜拜港口，一艘艘货船走马灯似地从海上驶入，卸下无穷无尽的大炮和坦克、燃料和储备。仪器和卧具、弹药和备品。　　从码头上卸下的装备沿着泰普林路源源不断地向西边运送过去，以建立后勤基地，为以后解放科威特和攻入伊拉克作好供给的保障。　　驻扎在塔布克的一位狂风战斗机飞行员在沿伊拉克国境线南下飞行回来后告诉中队里的战友说，他从一列车队的头顶飞过，一直飞到车队的尾巴。他以五百英哩的时速整整飞行了六分钟，才飞到五十英哩长的车队的末尾，而每一辆卡车都是紧紧咬着尾巴行驶的。　　在阿尔法后勤基地里，有一个院子堆满了三层高的油桶，这些油桶都堆放在六英呎乘六英呎的托盘上，中间留出一条供叉车行驶的宽度。院子的面积是四十公里乘四十公里。　　这些还仅仅是燃油。阿尔法基地的其它院子里存放着炮弹、火箭、机枪子弹箱、反坦克穿甲弹头以及手雷。另有一些院子储存着粮食、水、机械、备件、坦克电瓶和流动式车间。　　那时候多国部队的布置被施瓦茨科夫上将局限在科威特正南方的那部分沙漠里。巴格达所不能知道的是，在他发出进攻命令之前，这位美国将军将派遣更多的部队越过巴了旱谷，再向西行进一百英哩抵达沙漠深处，为攻打伊拉克本土，把部队向北、然后向东推进，从两个侧面包抄并击溃共和国卫队。　　十二月十三日，美国空军战术空军司令部的第三百三十六火箭战斗机中队离开在阿曼的图姆莱特基地，转移到了沙特阿拉伯的阿尔卡兹。转场的决定是在十二月一日做出的。　　阿尔卡兹是一个光秃秃的机场，只建造了跑道和滑行道，此外没有任何建筑物。没有控制塔、没有机库、没有维修车间、没有居住房屋——只在一片平坦的沙漠上建着混凝土跑道和滑行道。　　但它确实是一个机场。有远见的沙乌地政府已经建造了足以容纳比沙乌地皇家空军多五倍的航空装备。　　十二月一日以后，美国的建筑队伍开进来了，在仅仅三十天之内，一座能容纳五千名军人和五个战斗机中队的帐篷城市建立起来了。　　其中主要的建筑队是拥有重型旗子设备的红马队，空军还专门向他们支持了四十台巨型发电机。有些设备是由平板车通过公路运进来的，但更多的是通过空运。他们建起了蚌壳形机库、车间、油库、军械库、办公室、调度室、控制塔、备件帐篷和车库。　　对于机组人员和地勤人员，他们建起了由帐篷屋组成的一条条街道，配之以厕所、洗浴房、厨房、餐厅和一座水塔，由水车到最近的水源去拉水。　　阿尔卡兹位于利雅德东南五十英哩处，正好处在伊拉克拥有的飞毛腿导弹的最大射程的三英哩之外。美国空军的五个战斗机中队将在那里安家三个月。这五个中队是两个F-15E战鹰中队——第三百三十六火箭战斗轰炸机中队和刚刚从西摩·约翰逊基地转场过来的第三百三十五中队；一个F-15C纯战斗机战鹰中队；以及两个F-16战隼战斗机中队。　　在那里还有专供空军联队中二百五十名女军人生活的一条特殊的街道。这些女兵担任着律师、地勤人员、卡车司机、文书、护士和两名中队的情报官。　　机组人员是自己从图姆莱特飞过来的，地勤人员和其它人员则是坐货机过来的。整个搬家过程花了两天时间，当他们到达时，建筑队还在施工，且要一直到圣诞节才能结束。　　第三百三十六战斗轰炸机中队飞行员唐·沃克喜欢他在图姆莱特度过的那段时光。那里的生活条件是优越的、现代化的，且在气氛宽松的阿曼，在基地内饮酒是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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