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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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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说要看我的驾照了，我没办法报上假名；而就算跟她说我没驾照，我想她也会用别的方式来确认我的身分。那时候我实在没别的办法。”雅也望着一直不作声的美冬的侧脸继续说：“反正，我只能向你道歉。我没把事情办好，真的很抱歉。”如此做了结论，雅也低头行了一礼。 即使如此，美冬沉默依旧。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奶茶，放下茶杯，呼地吐了一口气，总算开了口。 “算了，没办法。” “你不生气？” “生雅也的气也没有意义呀，老是要你做些冒险的事，事先就得有所觉悟。过去就过去了，你别放心上。”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稍微好过一点了。” “再说，也还是有收获的。你不必这么丧气。” “说是收获，现在可能已经无用武之地了。仓田赖江一定会调查山上的，一旦知道自己被骗，就不会出钱了。” 这时美冬注视着雅也，露出笑容。 “我早就知道她到处打听赚钱的门路，做了一些投资。依我看，她其实很在意自己没有经济能力这件事，就是这种自卑情结让她投入理财吧，想趁丈夫不在的时候赚一票。” “要是她亏本的话，对我们来说倒是绝佳把柄。” “是啊。不过，她会不会那么容易上那个山上的当其实很难说，因为她向来小心。我想她在出资之前，应该都会请‘华屋’聘用的调查公司先调查过。”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只是白白被她知道我的名字，却一无所获了。”雅也咬咬嘴唇。虽然事过境迁，还是很懊恼自己被赖江逮到。 “这就看你怎么想了。我说的有收获，是指另一个意思。雅也你不是接近她了吗？而且完全没被她怀疑。” “接近她又怎样？” “就能掌握到一些单凭跟踪无法知道的事。你要多花点心和她熟起来。你知道她很迷陶艺吧？一起去学学看也不错。” “别开玩笑了。” 听雅也这么说，美冬的眼神变得很认真。“我不是开玩笑的。” 正当雅也想问她这话是甚么意思的时候，夹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是前年才办手机的。 “真难得，雅也的手机竟然会响。” 一点也没错。这手机本来就只用来与美冬联络，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号码。知道的除了美冬之外只有寥寥数人，而且全都一年以上没联络了。 一看液晶画面，雅也眨了眨眼，上面显示的是前几天才登录的“仓田赖江”几个字。当时他们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 他拿液晶画面给美冬看。 “说曹操，曹操到。”她不怀好意地笑了，“接吧。” 雅也按下接听键，“喂，我是水原。” “喂，我是仓田。前几天很谢谢你。”赖江的声音显得有些高亢。 “哪里，上次真是失礼了。” “关于新健康水的事，我调查过了。真的跟你说的一样。” “我就知道。” 新健康水就是那个名叫山上的男子向赖江提议的投资案，内容是生产贩卖一种叫做新健康水的奇怪的水，问她有没有意愿投资。 “我手边有那家公司的调查数据，如果想看可以借你。因为你好像也是受人之托在调查山上先生的，不是吗？” “可以吗？那种重要的数据方便借我看吗？” 雅也说出这句话之前，只见美冬在记事本上匆匆写字。 “就我的立场，给别人看又不会有甚么损失。再说，我认为像这类情报应该要彼此通报交流才是。” “噢，说的也是。” 美冬把记事本转向他，上面草草写着“有机会见面千万别拒绝”。他朝她点点头。 “好的。如果您有这份数据，我也很想看看。方便的话，还请您指定一个时间，我去找您。” “明天怎么样？明天下午一点。” “好。” “那么，一点在上次那家饭店的咖啡厅。”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把谈话的内容告诉美冬。她点了两、三下头说：“这下有趣了。” “会吗？她只是说要让我看数据而已。” “我觉得会很有意思。像这种时候，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错。”她露出充满企图的眼神，“明天你要加把劲，去之前打扮一下，发型也要弄得好好的。” 雅也苦笑，“跟一个五十岁的阿姨见面，有甚么好打扮的？” “到了五十岁也还是女人呀！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忘记。”美冬敛起下巴低声说。 第二天，雅也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抵达碰面的地点，他喝着咖啡等候。没多久赖江也现身了，她身穿浅紫色毛衣搭配黑色长裤，手里拿着大衣，提着大包包。 “久等了。”她看到雅也，嫣然微笑。 “谢谢您特地和我联络。”雅也行礼。 “我才该向你道谢呢！差一点就损失惨重了——啊，我要皇家奶茶。”她吩咐服务生后，立刻转回来面向雅也，“当时你的忠告，真是帮了我好大的忙。” “您不嫌我多事就好。” “怎么会！”她摇摇头，“老实说，我完全相信那个人了。申请到专利是真的，证明效果的数据里也有权威研究机构的名字，再加上公司董事的部份，列了前议员甚么的一堆大人物的名字。” “但却是骗人的？” “是不是骗人的倒很难说。那间公司的确是存在的，而且他们好像也真的制作那种水，问题是实际上那间公司有没有在运作。” “那种叫做新健康水的东西，真的能当商品来卖吗？” 她露出苦笑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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