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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我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这时我将车开出停车场,我对她说:“想去哪儿?你选个地方。”

  “我们干吗不保持这份情调找家历史名馆?韦恩将军酒店怎么样?你知道它吗?”

  “知道,不就是约翰·韦恩的家吗?”

  “别傻了,是疯子安东尼·韦恩,他葬在那儿。”

  “怎么疯的?凹凸不平的床垫?”

  “不……你不懂历史吗?”

  “毫无道理。”

  “疯子安东尼·韦恩是一位革命战争时期的将军,领导过格林山的童子军。”

  “对,他们的口号是‘我的心在燃烧,你正坐在我的水管之上。’”

  爱玛·怀特斯通沉默片刻,我知道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选择对了。未了,她说:“在野猪岭上,我会给你指路的。”

  “那好。”看来我们要去一个坐落在野猪岭地方的韦恩将军酒店。我是说,自己能有这个心思吗?不挂念曼哈顿吗?很难说。我要有钱就可以两者兼顾,可我没有许多钱。这使我想起托宾事实上也没多少钱。过去我一直忌妒他,以为他幸福到极点——葡萄、女人和金钱——原来他什么也没有。更糟的是他还欠了债,对于像托宾这种人来说,失去这一切等于失去生命。他也许就要死了,可还没有,而汤姆和朱迪却死了。有联系?也许,这显得有趣得很。

  但是时间对我来说已不多,也许还能冒充四十八小时的警察,然后将被关进南侯德警局、纽约或者萨福克县警局。

  怀特斯通女士在我沉思的当儿指引起路来,最后她问我:“关于病菌的事他们对我们说的是实话吗?”

  “我想是的,不错。”

  “和细菌战有关吗?”

  “不会。”

  “还是毒品?”

  “我不能确定。”

  “偷窃?”

  “看上去像,但我认为和被盗的疫苗有关。”谁说我不是个团队合作者?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摆出这些官方的废话。我间她,“你有其它想法?”

  “没有,只是感觉戈登夫妇被杀有某种我们不能理解的原因。”

  正是我所想到的,一个聪明的女人。

  我又问她,“你结过婚吗?”

  “结过,当时上大学二年级,年纪轻轻,一块过了七年。”她又说,“加加看,离婚也有七年了。”

  “你二十五岁。”

  “你怎么得出二十五岁?”

  “难道是四十二岁?”她说:“向右转,我这边。”

  “谢谢。”

  这是个令人愉快的驾车经历,很快我们就到达野猪岭——却是伸进海湾的一个半岛。有些位于拿骚角的东北部,有时也叫小猪岭。

  我注意过这一带地名主要有三个来源——取自当地美国人、英国定居者和房地产经纪人的名字,后者的地图上常有他们自己造的好听的地名,用来代替像野猪岭这样令人发笑的称呼。

  我们又路过一个叫卡斯特研究所的小型天文台,威利夫人曾跟我提过。我还了解过这家天文台和它对面的美国印第安博物馆的大致情况。

  我问爱玛:“戈登夫妇对天文学感兴趣吗?”

  “我不清楚。”

  “你知道他们从威利夫人处买过一亩地吗?”

  “知道,”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不是个好交易。”

  “为什么他们要那块地?”

  “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搞懂。”

  “弗雷德里克了解这个情况吗?”

  “知道。”她把话题转到周围环境说,“那边是怀特斯通家族最早的房屋,建于一六八五年。”

  “还是你家的?”

  “不是,但我打算把它买回来。”她又说,“弗雷德里克本可以帮我忙,可是……后来我意识到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富裕。”

  我没做评论。

  拿骚角、野猪岭等类似的地方大多是村舍,还有一些较新的周末度假屋,其中许多用灰瓦盖得古色古香。爱玛说有些田野从殖民地时代起是公共草地,而且到处是树林。我问道:“印第安人友好吗?”

  “现在没有印第安人。”

  “全走了?”

  “全走了。”

  “除了康涅狄格州的一部分人在这儿和拉斯维加斯开办了最大的赌场。”

  她说:“我有一点土著美国人的血缘。”

  “真的?”

  “真的。许多旧家族都这样,但他们并不张扬。有些人来找我实际上想从档案里勾掉那些亲戚。”

  “不可思议,”我知道有个政治正确的评论方法,可每次我尝试它时,结果都告吹。我是说,这东西每周都在变化,只有一条我用起来没有问题,“种族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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