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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宇野先生。那件事改天再……”他慌忙推托。 　　房门打开，望美站在那里。 　　“你改了名字！”她向丈夫逼近。“怪不得你一直不帮我做入籍手续！” 　　“等等！冷静点！我慢慢解释！” 　　笹口慌忙站起来。 　　“不是慢慢，是马上解释清楚！” 　　她那汹汹的来势，把我和夕子给吓住了。 　　“简单地说，你丈夫以前因骗婚而被拘捕过。”我说。“后来无罪释放，却不容易找工作做，因此才改另一个名字的吧。” 　　“骗婚？”望美涨红了脸。“老公！” 　　接下来，这对夫妇在客厅里展开了追逐战，我和夕子则坐在沙发上等候这场闹剧的结束。 　　4 　　“南亚里莎，是本名咧。”原田说。 　　“是吗？”我从桌面抬起头来。“我还以为是‘艺名’呢。” 　　“十九岁……年龄也不是虚报的。” 　　原田拼命把卷成一团的传真纸拉直，按在桌上阅读。 　　“她又不是艺人。”夕子说。 　　搜查一课的桌子多数是空的。因为留在位子的空闲的人不多。 　　而正利用那里的空位子写报告的女子大学生，舍夕子还有谁。 　　“有姐姐啊。”原田说。 　　“姐姐？说起来，从未听说那位圣女有家人呢。”我说。“几岁？” 　　“十九……同年呀。咦？连生日也一样。是双胞胎。” 　　“嗯。”我点点头。“父母亲呢？” 　　“慢着。”夕子说。“她有双胞胎姐姐？” 　　“喂，怎么了？” 　　“不可能……她现在哪儿？” 　　“这点没交代清楚……” 　　“调查一下。” 　　原田很听从夕子的吩咐，他赶忙从搜查一课的房间冲出去。 　　“夕子，你想说的是……” 　　“亚里莎之所以被刺而复活，倘若是尸体和姐姐对调的话呢？” 　　“众目睽睽啊。” 　　“可是，当时大家在对付田所吧。在那女孩说话以前，谁也没留意她的事。” 　　“是吗？……” 　　“不过，若是那样就太过份了。先让姐姐被杀，收拾尸体，穿同样服装的妹妹来个交换……”夕子说到这里。“或者相反。” 　　“相反？” 　　“假如死的是亚里莎呢？说不定姐姐自称是妹妹。” 　　把事情弄复杂，乃是夕子的嗜好。 　　十分钟后，原田回来了。 　　“知道了。”他摇晃着巨大身躯哈哈喘气。“姐姐叫由里，现在一个人住在九州岛。” 　　我和夕子交换一瞥。 　　也许白费心机。但我也知道，若不确定一下是无法释怀的了。 　　“那叫由里的女人是否真的存在，你去查询一下。调查她现在的住址，跟当地警局照会吧！”我指示。 　　原田又再出去以后，有人对调而入。 　　“对不起……” 　　探脸进来的——竟然是南亚里莎。 　　“怎么了？”夕子站起来。“不过——很适合你。” 　　亚里莎不穿平时的白袍，而是牛仔裤打扮，还戴上大大的太阳眼镜。 　　“对不起。”她摘下太阳眼镜。“我要不让田所或笹口他们察觉而跑出来，真不容易。” 　　“你被监视吗？” 　　“不是。只是有许多信徒拥进来，我要穿过他们中间出到外面……”亚里莎笑了一下。“不过，一个人出来外面感觉很棒。” 　　夕子把纸杯咖啡拿过来，她津津有味地喝着。 　　“啊，好好喝！我想吃便利店的便当！” 　　她变回与常人无异的十九岁少女。 　　“有甚么事吗？” 　　“有关山野的事，我不认为她是自杀的。”亚里莎认真起来。“她是个坚强的人。她太认真了，才会引起上次的问题的。” 　　“怎么说……” 　　“有关她企图杀你的事，不晓得有没有悔改……听见你那番话，我想她生气了。不过，我说服她，企图凭自己的力量去阻止那种事是错的，她才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然后，我指定山野去当其中一个团体的领导人。因她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她会做得很好，一旦有问题时，将会成为整体的羞耻，我想可以培养她的自制心。” 　　“她怎么说？” 　　“她很感激。她吻着我的手说：‘我一定努力去做，不辜负您的期望！’……”亚里莎的表情稍微沉下来。“所以，我认为她不可能自杀。” 　　夕子一直凝视亚里莎。 　　“换句话说，有人杀了山野小姐啰。” 　　“假如那是事实也没法子。”亚里莎说。“这总比事后知道是谎言的好。” 　　“那是肯定的。”夕子坐直身子。“我可以请教一件事吗？” 　　“甚么呢？” 　　“被田所信次刺到时，痛不痛？” 　　亚里莎眨眨眼。 　　“嗯……好奇妙。”她点点头。“当时几乎感觉不到痛楚。” 　　“几乎？”夕子反问。“痛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被扎了一下似的……其后感觉身体有点轻飘飘地浮起来的样子。”亚里莎说明。“我真的倒下去了吧。可是没有那种感觉……” 　　“后来站起来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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