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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啊？！” 　　有一个人说。 　　“最近才被提醒说有好几所学校被偷，得特别小心……没想到……真是万分的抱歉……” 　　一阵沉默之后—— 　　“——那，校方要怎么处理呢？” 　　终于有一个人问道。 　　“这嘛——以本校的立场来说，如果这件事被报导出去，那会影响学校的校誉，所以……不过，我们当然也知道这些大衣都非常昂贵，各位一定很困扰……但是呢……” 　　又是一阵沉默。——每一个人都拉长着脸。但是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穿着十分醒目的红色套装的母亲。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那位女士说，“就把它当成忘在那个地方就行了。——我先失陪了。” 　　说完，就很快地离开了。 　　“是呀！反正今天也不太冷，不穿外套刚刚好。” 　　“我那件大衣已经旧了，正想不要了呢！” 　　“哎呀，我也是呀！” 　　“我正想下次要拿来做小孩子洋娃娃的外套什么的。呵呵呵。” 　　——目送着陆续离开的母亲们，事务主任这才松了口气地擦擦汗…… 　　那辆客货两用小汽车开进了一栋公寓的停车场。 　　停车场相当宽，却只停了两、三辆车。小汽车停在电梯口的时候刚好电梯门开了，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我刚好从上面看到你的车子。” 　　说话的是堀川。 　　安田一从小汽车下来，深深吸了口气。 　　“——我再也不干了！” 　　安田说，“在路上每次看到警车，我的心脏就好像要停了一样。我不想再受这种罪了。” 　　“哦？！” 　　堀川笑了一下，说：“你真胆小！” 　　“随你怎么说。” 　　安田摇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要退出。” 　　“不干了，以前犯的罪就能抹掉吗？”堀川说，“而且，又没有办法弄到钱哦！” 　　“我会想办法的。” 　　“怎么赚？正当工作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弄到钱！” 　　“这已经是最极限了。” 　　安田擦擦额头的汗。“今天那个警卫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也许他在怀疑我呢！” 　　“没有证据啊，学校方面绝对不会报警的。没问题啦！” 　　“不光是这样，” 　　安田说，“——你确实救了当时失业的我，可是主要的，你只是不想弄脏了你的手而在利用我而已。” 　　“我可是拿出了很多钱哦。所以你才没被你那个情妇的流氓情夫割掉手指头的哦！不是吗？” 　　“这我很清楚。可是，不光是我的事情而已。” 　　“怎么说呢？” 　　“做这种事迟早有一天会被抓，那时候，丽嘉会……” 　　“你不放心丽嘉吗？” 　　堀川笑了。 　　“当然，我不想让丽嘉看到她父亲被逮捕的消息。” 　　“哦——！”堀川胀红了脸，说：“不过，我不会让你那么简单就退出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 　　安田瞪着堀川，“你心里很明白吧？” 　　“什么事很明白。” 　　“你杀了你太太这件事啊。” 　　堀川冷不防地受到这一击，脸色变得铁青。 　　“——你太太发现你在做什么勾当。” 　　“你乱讲！” 　　“是真的。你太太还来找过我商量这件事。——只是她大概万万没想到连我也跟你狼狈为奸吧！” 　　“她……？” 　　“她说他早知道你在外头有女人。她以为只要忍一下就行了。不过，她希望你别再做坏事。” 　　“你说出去了，是不是？老兄！” 　　“我不会说的。” 　　安田说：“即使我因为担心我女儿而跑到那栋公寓里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我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溜上去看了那些皮草。——你跟在我后面，对吧？” 　　“别告诉我你看到了！” 　　说完，堀川慢慢地吸了口气。说：“——是的，是我杀的，因为佳子这女人不听我的话，说要打110报案，所以我才杀了她。” 　　“结果雅子变成了嫌疑犯！你自己的女儿变成杀人犯你也无所谓吗？” 　　“雅子并不是我的孩子。”堀川说，“她是佳子的拖油瓶，我才不管她变成怎样呢！” 　　“——你这畜生！” 　　安田握着拳头，一拳打过去。 　　堀川闪开了。手上拿着刀。这一来，安田就好像是自己往刀子那边扑过去似的。 　　安田“啊”地叫了一声，手抚着肚子，好像是要蹲下去般地倒在地上。而堀川也愣愣地站在那边。 　　“把刀子丢掉！” 　　一个声音说道。 　　真弓拿着手枪站在那里。 　　“畜生！” 　　堀川将刀子往真弓身上丢去，真弓很快地趴下来。这时候堀川很快地坐上了小汽车。 　　发动引擎，车子掉头往外飞驰而去。 　　真弓从正面射击，子弹却“砰”地飞到旁边去了。小汽车“吱——”地发出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接着车子突然转弯，失去平衡而激烈地撞到停车场的柱子。 　　真弓跑到安田身边，说： 　　“你振作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正当这时候，“轰”地随着一声天摇地动的爆炸声小汽车喷出火来，一瞬间，整个车子被火焰所吞噬……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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