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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对。” 　　真弓也不太情愿地加了一句，“不过，他的父母亲也真是岂有此理！让那种小孩子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头，简直就是叫他去学坏嘛！” 　　“那时候我也很担心这一点。”文荣说：“我——虽然不是跟小池感情特别好，可是，多少我们的父母之间也有交往……小池绝对不是意志坚强的那一型。因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所以从某方面来说是个公子哥儿……” 　　“让这种小孩一个人到东京来，还买公寓给他，我真怀疑他父母的脑筋有没有问题！” 　　“现在好像很后悔的样子。”真弓说。 　　“他父母已经回去了吗？” 　　“是的，说是要在家里举行仪式的。” 　　“有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些被杀害的线索。” 　　“完全没有，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失去了意识。根本没办法正常地谈话。” 　　“伤脑筋。” 　　淳一两手抱在胸前。 　　三个人暂时陷入了沉默…… 　　“那个……”开口的是文荣，“真弓阿姨！” 　　“什么？” 　　“我——已经考完试了，本来是回家等通知就行了——不过，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能不能多住几天？” 　　“啊！这里有那么舒服吗？” 　　“小池的事情，我总觉得自己也有点责任。我想见到真相大白，事情解决为止。况且……” 　　文荣说着就犹豫起来了。 　　“况且什么？尽管说……” 　　“好。——我很崇拜像真弓阿姨这样的人。美丽又温柔，具有女人味，而且积极地工作……将来我也想向真弓阿姨看齐。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真弓不晓得是人好还是单纯。一边听文荣诉说，一边脸色就缓和下来了。 　　“是，是吗？被捧得太高也是很伤脑筋的哦！” 　　“不是捧你，真弓阿姨真的就是我的偶像。” 　　“这样啊？嗯——我也常听到别人这样说我，嘻嘻嘻。不过因为我很有内涵，所以总是很谦虚。” 　　淳一强忍住笑，真想问她那一点谦虚…… 　　“请问玉惠小姐在家吗？” 　　出来开门的玉惠的母亲疑惑地看着真弓，“请问——有什么事吗？” 　　真弓向她说明了小池死亡的事情之后，玉惠的母亲吓了一跳。 　　“这！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呀！” 　　“玉惠小姐不在吗？” 　　“是的……” 　　“这位看起来有点富泰，衣着考究的妇人不安地说。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不过——” 　　“你想到了什么吗？” 　　“不是的——我们家玉惠这两三天意志很消沉。我以为是考试考不好的关系，所以就安慰她——” 　　“玉惠小姐有没有说什么——” 　　“她大声地吼我说不是那回事！我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回答。会不会是因为小池死了的关系……” 　　“我想一定是这样。” 　　“啊，请进来坐。”玉惠的母亲说，“你看我竟然让您站在这里讲话，真对不起。” 　　她有点慌忙地请真弓到客厅坐。 　　“请稍微等一下。玉惠大概快回来了。” 　　“那，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说着，真弓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会儿，玉惠的母亲端茶过来。 　　“玉惠跟小池交往的事您不知道吗？”真弓问。 　　“是的——我只知道玉惠有男朋友。不过因为玉惠很独立……” 　　上山育子——玉惠的母亲——笑了一下说：“她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独立。” 　　“那——你有没有听过小池的名字？——” 　　“我想我没听过，要不就是也许听过但却忘记了。” 　　上山育子微笑说，“因为我相当迷糊。” 　　“有没有带回家里来过？” 　　“我记得是没有。”育子想了想说，“我先生在几年前过世了，所以我在上班，白天我常不在家。” 　　“哦，这样啊。” 　　“所以即使玉惠白天带男朋友来家里，我也不会晓得。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才对。” 　　真弓心里觉得很奇怪。现在十五岁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她是独生女，也许我太放任她了。不过，还是有教她分辨是非、真伪、好坏的。” 　　育子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可是，玉惠却一直没有回来。 　　“真对不起。”育子抱歉地说。 　　“那，我改天再来拜访。” 　　说着，真弓站起来。 　　“真抱歉。” 　　育子送真弓出来。 　　“如果她回来的话，麻烦你跟我联络一下。” 　　“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你。” 　　“打扰了。” 　　真弓打开玄关的门出来，吓了一跳！ 　　眼前站着全身湿淋淋的竟然是淳一！——双手抱着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 　　那个女孩子身材娇小的，好像刚从水中爬起来的样子，全身湿透，而且好像已经昏迷不醒了的样子。 　　“玉惠！” 　　育子尖叫。 　　“我看到她投河。” 　　淳一说，“她跳进去，而且河水又很急，好不容易才救了起来。” 　　“老公……” 　　真弓还在发呆。 　　“你在干什么。赶快打一一九呀！” 　　“对、对。借我十块钱，我现在没有零钱——” 　　“借她家的不就行了嘛。” 　　“这样啊。对呀！对嘛。” 　　真弓也急昏了头。向育子问道：“你、你家有没有公共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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