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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什么情报？” 　　“关根是个恶性倒闭、欠债不还的无耻之徒。” 　　“可真是死有应得。” 　　“事实上他在银行里连一毛钱也没有。” 　　“连一毛钱也没有？”真弓瞠目结舌。“那么……” 　　“换句话说，都在这屋子里。虽然他很吝啬，可是另一方面又挥金如土。他一定是把钱藏起来了。” 　　“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来的？” 　　真弓瞪着淳一。 　　“才不呢！我只是想把钱还给那些被倒闭破产的人罢了。” 　　“这可真是怪事。” 　　“然后收一些手续费。” 　　“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觉得那个叫做公江的女孩子很奇怪。” 　　“你一看到可爱的女孩子，马上就变得好色起来。” 　　真弓迅速地拔起了手枪。淳一赶快举起手来。 　　“好了好了！才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么，是什么？” 　　“她看到了主人倒在地上，竟然先拨110报警。这是为了什么？普通人通常都会先打电话叫特约医生，或是叫救护车，不是吗？” 　　“说的也是。” 　　真弓恍然大悟，“换句话说，也许她知道是被杀？” 　　“找她来问问，怎么样？” 　　淳一才说完，公江恰巧走了进来。 　　“嗯，如果方便的话，在这里吃顿晚餐如何？虽然只是炸丸子。” 　　一想到要吃那些原本为死者准备的晚餐，心里实在有些发毛，但淳一答道： 　　“谢谢！我刚好肚子也饿了。” 　　说完站了起来，因此真弓不好意思加以拒绝。 　　公江带领他们走过宽敞的走廊，进入一间内室。 　　“请！” 　　真弓一时手足无措。 　　那里显然是关根家的饭厅。 　　宽大的桌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那儿等候着。 　　“嗯……”真弓感到一阵困惑，一面自我介绍，“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今野……你们是？” 　　“关根的长子，关根好司。” 　　一名四十岁左右，一身倦怠的男子回答，“这是我太太，元子。” 　　“请多指教。” 　　元子看来是个目光犀利、谨慎小心的人。 　　“这是我的女儿，昌子。” 　　她的年龄大约十二、三岁，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是我弟弟，关根保男。” 　　低着头的是一位宛如广告绅士服装的海报中走出来的体面男士。 　　但是，年轻的女性大概不会对这种典型的男子有什么很高的评价。 　　邻座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叼着烟，看起来相当阔气的女人。 　　“这是我太太，佑子。” 　　关根保男介绍。 　　“嗯，大家是从哪里来的呢？”真弓问道。 　　“家里呀！”关根好司回答。 　　“咦？佣人不是说家里没人在吗？” 　　“噢！因为大家都住在别栋屋子里。” 　　好司解释道：“虽然土地连在一起，可是中间隔了道墙，所以看起来好像不是同一家。” 　　真弓为之哑然地坐上位子。而淳一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的样子。 　　“凶手查得怎么样了？”关根保男问道。 　　“嗯——噢——才刚开始调查。”真弓回答。 　　必须先盘问一下这些人才行！ 　　“虽说是被杀，或许事实上只是被揍了一下而已，其实凶手并没有什么杀意也说不定。” 　　淳一悠哉游哉地吃着炸丸子，一面说。 　　“结果都是一样。”保男说道，“总之，我父亲是死了！” 　　“看起来你并不很伤心呀！” 　　真弓一说，保男愉快地笑了出来，说道： 　　“没错！我也在等待这一天早日来临。” 　　“他实在很吝啬！”保男的妻子佑子摇摇头说：“他要我们住在他的附近，还不断地摆出一副养家活口的高压姿态，真是让人受不了。” 　　“不过，父亲还是把钱留给我们了。”长子好司说道。 　　“我们会好好加以利用的。” 　　他的妻子元子噗哧一笑。 　　真弓觉得心情愈来愈沉重。 　　“可是，钱放在哪里？” 　　淳一一问，好司和保男对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 　　“钱哪！留下来的钱会放在哪里？他从来不在银行存款的事是众所皆知的。” 　　“啊！这个嘛……”保男微笑，“我父亲的卧室里有一个保险库。只要将它打开——” 　　淳一摇摇头说： 　　“你太乐观了。像你父亲那样的人绝对不会把钱放在保险库里的。不信的话，你去开开看！那里面多半只是一些没用的文件。” 　　听了淳一这番充满自信的推论，好司和元子、保男和佑子面面相觑。 　　“试试看吧！” 　　好司站了起来。 　　“弄得开吗？” 　　“我晓得号码。我父亲一直锁住那个房间，所以没办法进去。” 　　淳一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真弓也急忙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 　　正要走出餐厅时，回头一看，只有好司的女儿昌子一个人留在那里，慢慢地吃着炸丸子。 　　＊ ＊ ＊ 　　“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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