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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喂，我要出门去做我的兼差啦！” 　　“哦，你要出去了？哎！真没办法。我们也走吧！” 　　世界上竟然也有这么冷酷无情的刑警。 　　“喂！你晓不晓得出版社负责人的名字？” 　　“哦，这是他的名片。” 　　“好——那么，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也要好好干喔！” 　　真弓亲了一下淳一，“喂！道田，我们走吧！——你怎么了？” 　　“没……没有。只是有点头晕……” 　　“你一定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两个人坐上久候的警车，驶向大河内家。 　　道田在车内问道： 　　“你先生在外面兼差？” 　　“是呀！”真弓点头，“现在不是不太景气吗？我先生要是不兼差的话，日子可能不好过啰！” 　　“那实在很糟糕。” 　　道田信以为真，一副担心的样子。 　　“好令人担心喔！如果他自暴自弃，当起小偷的话……” 　　真弓故意来这么一招。 　　“你先生不会的啦！” 　　“谢谢。”真弓微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多了。”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尽管说出来。”道田一脸正派地说，“即使要我捐献出一半的薪水也没关系。” 　　“那你怎么生活？” 　　“省下一餐，剩下的两餐吃方便面。” 　　开车的警官听了，咯咯地笑了出来。 　　4 　　“这就是成功者的宿命！”大河内叹道。 　　“哦！可是——” 　　“凶嫌是个女的。不过，我也得负起一半的责任。” 　　“可是——” 　　“因此，我不能告发她。” 　　“噢？”真弓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是一件伤害案件。” 　　“不，我想把这件事付诸东流。” 　　大河内把头向后用力地仰了一下。 　　这并不是做给真弓看的。——电视台、杂志社的记者和摄影师全挤到大河内的家来了。 　　“我知道了。” 　　真弓不悦地走到一旁。 　　一时之间，一波人群全部涌向大河内，将他团团围住。 　　“大河内先生，被刺的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请你说一下那名女凶手！” 　　“当时是不是很痛？” 　　“你擦的是什么药？” 　　漫天全是询问的问题。 　　“是怎么一回事？” 　　真弓不高兴地发着火，这时—— 　　“我调查明白了。”道田跑了过来。“那些迅速赶来的记者全是大河内自己叫来的。” 　　“咦？” 　　“而且，他的伤恐怕也只不过是轻微的擦伤而已。” 　　“还煞有其事地包了那么一大包！”真弓气得冒烟。“我们走！” 　　这时，大河内那边有人问道： 　　“大河内先生发表一下现在心里的感想！” 　　“喔，这个嘛！我只能这么说，这次的经验或许会使我的艺术作品升华，不过现在还是很不成熟的——” 　　大河内大言不惭地说着。 　　“我没空理会这种人。” 　　真弓摇头叹息。 　　＊ ＊ ＊ 　　淳一今天不是把东西搬出去，而是刚好相反。 　　噢！其实还不能说是达到“搬入”的境界。因为只是搬几本书而已。 　　虽然不能说是很轻，实际上也并不重。 　　“——有人在吗？” 　　淳一站在大门口喊道。 　　“谁啊？”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家。 　　“我是出版社的人。这本俳句集今天刚出书，所以我就替您拿来了。” 　　“啊，真是谢谢你。——哦，请进来坐一下。” 　　“那就打扰您了！” 　　淳一走进这间古老的屋内。 　　这是一间古意盎然的和式房间，淳一把书摆到一旁，说道：“这里一共是十本。” 　　说完，把书移到老人家的眼前。 　　“这些全是……”老人家感慨良多地说，“我这一生集大成的作品。” 　　说完，拿起了其中一本。 　　“这里面写得真好！”淳一奉承地说道。 　　“不……，还都是一些不成熟的东西——” 　　老人家信手翻弄着俳句集，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淳一问道，“万一有什么错误的话——” 　　“不，没有。” 　　老人家说完，拿起其中一本，站了起来。 　　“我去泡一下茶。请稍等一下。” 　　“您不用客气了。” 　　老人家急急忙忙地走了进去。淳一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儿，嘿嘿地笑着。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让您久等了——” 　　端茶来的女子是…… 　　“啊——！”淳一叫道。 　　“啊！”菊江为之瞠目结舌，“是你！” 　　“叫大河内出来吧！” 　　刚才的老人走了出来。 　　“喔，你是……” 　　“别再装了，已经穿帮了。”淳一说道：“来，都坐下吧！” 　　装扮成老人模样的大河内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要你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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