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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要不是因为糖尿病在身，我一定是第一个上。”矮胖男子可惜地说着，“余下的事都交给你办了！”说完就走了。 　　“嘿嘿……天上掉下来的肥肉。” 　　留下来的男子把半昏的弥生拖到堆着木箱的隐密处，把她压在地上。 　　“你干嘛……不要！” 　　纤弱的弥生禁不起一巴掌，便失去抵抗了。男子卷起弥生的ㄒ恤…… 　　＊ ＊ ＊ 　　“——，就是这么回事。” 　　淳一叙述当时的情况。 　　“就是这么回事？” 　　真弓生气地大叫着：“你就悠哉游哉地袖手旁观吗？我想都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又激动地拔出手枪。 　　“喂！不要激动嘛！” 　　“闭嘴！我要代表世上所有可怜的女人们来制裁你！” 　　“谁说我没救她！” 　　“——你救啦！” 　　“我弄断他一只手腕，现在他正躺在医院里哀号着呢！” 　　“哎，你就早点说出来呀！” 　　“还不是因为你太性急。” 　　“那是因为你没有早点说呀！” 　　真弓把手枪套回套子里。“那么，那个矮胖男子是谁？” 　　“那就要问牧野弥生了。” 　　“她怎么了？” 　　“她现在睡在我们的床上。” 　　“你为什么不先说呢？” 　　“刚才不是你一个人不停地吼来吼去的吗？”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真弓站了起来，可是，牧野弥生这时已经站在客厅门口了。 　　“嗯……” 　　“你还好吗？”真弓突然迸出一句。因为弥生的脸颊疼痛地肿胀了起来。 　　“还好。对不起！这么麻烦你们两位。”她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真可怜！男人真粗暴。” 　　真弓立刻习惯性地把独立的案子套进一般通论中。 　　“来，坐下。——得先让你的脸颊消肿才行，你等一下。” 　　真弓热心地忙着。 　　“她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淳一不平地抱怨着。 　　“——你要杀的那个人是谁？”稍微闲下来以后，真弓问道。 　　弥生犹豫了一下。淳一插嘴说： 　　“你放心。我们这位女刑警是弱者的朋友，她和一般拘泥于法律条文的刑警不同。” 　　“是啊！甚至高兴起来还跟小偷结婚呢。” 　　淳一假装咳嗽，阻断真弓的话。弥生微笑着说： 　　“你们真是好人！真的……好！我说。” 　　“那么你过来。喏！我们把那些不想让男人听到的话分开来好好藏着。” 　　“又不是吸尘器。” 　　“我婶婶是个好人。”弥生说道，“她很疼我，新一也跟我很亲近……只有叔叔——” 　　“很凶吗？” 　　真弓的思考力实在太差劲了。 　　“不！他是个非常好的人。可是他的工作……” 　　“他的工作是？” 　　“表面上是那家酒吧的会计。但实际上好像替某个组织掌管帐簿。” 　　“原来如此。”淳一会意地点了点头。“因此他私吞了一些钱，而被……” 　　“我叔叔不会做这种事！”弥生反驳道，“事实上我叔叔是个很认真的人。他做人很规矩，对工作也很尽忠，绝对不会做出私吞钱财之类的事。即使那是坏人的钱，只要他是被雇用的，绝对不会去碰那些钱。” 　　“原来如此。世上虽然有这么清廉的人，可是他的组织却不这么认为。” 　　“是的。——他们责怪叔叔私吞了三千万圆。虽然叔叔坚决否认，可是……” 　　“所以就被杀了？” 　　“是的。” 　　真弓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能原谅他们！像那种坏蛋要杀了他们才行！” 　　“喂！你是不是看了太多武侠片了？” 　　淳一叹了一口气：“现在必须先追查钱的去向。” 　　“钱的去向？” 　　“所谓的组织，是不会随便杀人的。你懂吗？而三千万圆的确是不见了。这表示真的有人私吞了那笔钱。” 　　“一定是武井那个家伙。” 　　“武井？” 　　“就是那个矮胖的男人。他虽然经营的是酒吧，可是叔叔说他实际上是从事色情的勾当……” 　　“好像有一点线索了。” 　　淳一点了点头，“交给我来办！” 　　3 　　“啥，你说什么？”道田瞪圆了眼睛，“真弓小姐，你是认真的吗？” 　　“嘘……小声点。这里可是饭店的大厅吔！” 　　“可，可是……” 　　道田的脸色变得一下子又青又红的。 　　“这可是极机密的重要任务哟！” 　　“可是，虽说是任务……去玩女人？” 　　“这不是很好吗？用公费去玩乐。” 　　“我，我……要是为了真弓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跟妓女同宿……” 　　“不行吗？” 　　真弓耸了耸肩，“没办法了！那么，只好我自己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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