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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踉跄了几步，加津子碰地跌坐到床上。眼睛睁得老大，好像见了幽灵似的。 　　“是你吧！” 　　“好久不见了！” 　　那个男人慢慢地走近加津子。江美见了他的脸。 　　江美不禁也快要叫出来。 　　——伯伯！ 　　是池上浩三。——江美哑然，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 十八、说来话长的关系 　　“你……” 　　加津子只是呆呆地。 　　“别盯着我看呀！” 　　池上腼腆地说，“我那么老了吗？” 　　加津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对心脏不好。” 　　接着，“——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甚么时候变成了警察？” 　　“这个吗？这只是借来的。” 　　“耶？” 　　“这是我的工作。” 　　池上从口袋里取出丢到床上的——是一只白手套。 　　“你就是……‘黑夜绅士’？” 　　“对！” 　　过了些时候，加津子大笑起来。 　　“——是怎么样的一个因缘呀！当然你是知道我的事才潜入这里的吧？” 　　“不错。我知道你住在这里，我也知道你和可爱的‘小健’的事。” 　　“这不关你的事吧！就算我要找个十七岁的男孩作情人也是一样。因为当初是你抛弃我的！” 　　加津子疾言厉色回驳，“为了赎罪，你被小健逮捕如何？” 　　“我就是这种意图！” 　　“——你说甚么？”加津子反问。 　　“为了这个缘故，我才来到这里。但是，你不能把那个年轻人当作情人。” 　　“为甚么呀？” 　　“因为——” 　　池上说，“那个男人已经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朋友。” 　　“这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放弃吧！你和那个警察并不相配。” 　　“你不知道人家的事。女人为甚么就不能获得幸福？” 　　“对于舍弃你，我无法做任何辩解。可是——当时，我已经打起‘黑夜绅士’的名号，干起偷窃行业，我不想连累你。” 　　“说甚么服装设计师，全是在撒谎！” 　　“我能说自己是小偷吗？” 　　“你不在之后……我回到了曾经离家出走过的细川家。然后——” 　　“我知道了。” 　　“你知道？” 　　“嗯。——听说你生了个女孩。” 　　沉默了一会儿。 　　“父母把婴儿送给别人养。然后，在这段期间对外界宣传我出国留学。” 　　“于是你就一直单身？” 　　“我不相信男人。” 　　“这也不无原因哪！” 　　池上点点头。 　　双方又再静默无语。不久，加津子说： 　　“你还不走？他马上就会过来，你会被抓呀！” 　　“没关系。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只是，在被抓之前我想与你说说话。” 　　“觉悟了？” 　　“当然。——哪，加津子。” 　　“甚么事啊？” 　　“我听说你产下女婴，已经是那之后好几年的事了。当时，我真心地想向你赔罪。” 　　“太迟了！——那孩子在甚么地方，变成怎样，由于父母都已过世，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调查过了。” 　　加津子凝视池上。 　　“甚么？那么——你晓得女儿是谁？” 　　“嗯。” 　　“是谁——” 　　就在加津子说话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加津子慌忙起来。 　　“是他！——你躲到衣橱里去！” 　　“可是……” 　　“等一下再让你被捕！快一点藏起来呀！” 　　奇怪的话。加津子把池上推进衣橱的一扇门里，快速地把门关上。 　　“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开门！” 　　跑向房门。“真是抱歉！我正好洗澡……” 　　站在外面的是玛莉。 　　“对不起，打扰您了！” 　　玛莉低下头，“——刑警先生还没来？” 　　“还没呀！有甚么事吗？” 　　“哦。——事实上，她来了。” 　　“她？” 　　加津子把玛莉拉进房里关上门，“她是指谁？” 　　“那个刑警先生的女朋友。名字叫做结城江美的小姐。” 　　“她来这里？” 　　“嗯，说要揍男朋友。我本来和她在一起，可是她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定在寻找小健。被她找到的话……” 　　“啊，请你不要叫‘小健’好吗？” 　　“对不起。” 　　“也没有来这里呀！虽然我已拜托和代小姐传话给他……” 　　“这样子啊？” 　　玛莉点了点头。 　　“好，你也去找。不管是她或他找到了就请你带他们过来。今天晚上，他要逮捕有名的大盗……” 　　加津子停顿一下，“逮捕……让他逮捕吗？” 　　喃喃自语。 　　“关于这件事我有话要说。”玛莉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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