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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嗯，但是，险些就没命。” 　　“谢天谢地！” 　　“可是，下一次还不晓得呢，我想总得趁现在采取一些行动……” 　　“爸，你可以不必操那个心，不是有警察可以做吗？” 　　“哼！警察！现在的警察根本靠不住！”老人忿然地说：“紧要关头的时候，一点用处也没有！” 　　“爸，你也是一筹莫展啊，不是吗？” 　　女儿的口气也变得不悦。 　　“我知道，可是已经三个人了，到现在……” 　　“是。我知道您担心，可是……不管怎么样，先进屋里吧。” 　　在女儿的催促之下，老人走上剩余的阶梯，打开左边的门，又关上。 　　晴美蹑手蹑脚地上楼梯，站在门前，门牌上写着：“二〇六．上野”。 　　晴美回到公园。 　　片山问：“你去哪里了？我一直担心你！” 　　“唉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必为我担那个心。” 　　“你说的什么话！”片山生气的说。 　　石津从远处跑来，“晴美！——唉呀，我在找你呢。我想你应骇不会先回去了。” 　　“对不起，我是没有这样打算……” 　　“那你究竟去哪里了？” 　　“有件奇怪的事耶！”晴美说。 　　“奇怪的事？” 　　晴美把刚才老人的事说出来，片山和石津两人对看一眼。 　　“‘已经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片山问。 　　石津想了想，说：“唉呀……搞不清楚，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去问问刚才那位林田如何？” 　　“是呀，若是晴美听到的没错的话，说不定那位上野老先生有犯人的线索。” 　　三个人往位在超级巿场和商店街一角的派出所走去。林田正倾听附近一位太太样子的女人说话，看到他们三个人走来便说：“今天之内我会和你连络。” 　　林田匆匆结束和女人的谈话，对他们三人说：“对不起，刚才……” 　　“不不，真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片山望着那位穿着宽松长裤女人的背影说。 　　“唉，老套的抱怨，因为楼上住户养小鸟，鸟粪常常弄脏她家晒的衣服，所以希望我能帮她处理。” 　　“这样的小事难道不能自己和那家人商量一下自行解决吗？”晴美觉得不可理解地说。 　　“现代人，几乎很少和附近的邻居打交道。搬来已经一年，连邻居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多得是。所以……有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 　　石津把晴美的话再重复一遍。 　　“这又是……说不定是条线索。” 　　“听说他曾说：‘到目前已三个人’，是不是在此之前曾经发生两次同样的事件？” 　　“没有，没有这回事啊。” 　　“可是，那位老先生说了‘到目前已经三个人’这样的话呀。” 　　林田略微沉思一下，便说：“或许是——” 　　“什么呢？” 　　“不，如果是意外事故的话，大约曾经发生过两起，老人指的或许是这个。” 　　“意外事故？” 　　“是。一次是在十一层楼的大厦里，电梯半途故障不动，当时小孩被困在里面，还惊动了消防车，救护车赶来。” 　　“获救了吗？” 　　“那当然啰。还有一次，是小孩掉进工地的坑里，将近半天的光景才被发现。虽说只是擦破皮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个深两公尺半的坑，万一下个雨，水一积起来的话，那就危险了。” 　　“确定是意外事故吗？有没有人在电梯上动手脚之类的……”片山插嘴道。 　　“嗯……，那时也没考虑到这点。因为这里是个单纯的小区，而且电梯发生故障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就没想到要做严密调查。” 　　“说得也是。掉到坑里的那个小孩呢？” 　　“是一个大约一岁半的孩子，因为连话都不会说，所以即使问他怎么掉下去的，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那么说，也可以说是人为的意外事故啰？……” 　　“是的，去问那位老人看看吧！那位老先生姓什么？” 　　“上野，大楼是三-二-五。” 　　林田一听晴美的话，有点吃惊的样子。 　　“是206号上野吗？” 　　“是。你认识？” 　　“是，是的……我对那家非常熟悉。” 　　林田格外地忐忑不安。 　　“那位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石津问。 　　“不，他以前是刑事警察。”林田摇头说。 　　“警察？” 　　“对，退休之后，现在和女儿两个人一块过日子，听说他以前是个能干的警察。” 　　“既然如此，他的话也许可以当做参考什么的。” 　　“是呀，我去问问，实在麻烦诸位了。”林田说。 　　“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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