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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为说服今村，出乎意外地费了番工夫。不用说，今村也应该知道自己一直受到邦子的诱惑，但一想到在拘留所的妻子、入院的女儿，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是这么说，也不能不说是自己先勾引的。若有人怀疑自己别有用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于是——好不容易！在今天晚上，今村对着拿文件来到公寓的邦子说： 　　“请别回去……” 　　并紧紧抱着…… 　　邦子再度往寝室看了看，便关上门打电话。 　　对方马上就接了电话。 　　“——我是院长。” 　　“我是大泷邦子，有什么事？” 　　“啊——麻烦大了！” 　　“长话短说。因为我现在在今村先生的公寓。” 　　邦子低声地说。 　　“啊，好的……是团子的事。” 　　“发生什么意外？”邦子问道。 　　“不。——是逃掉了！” 　　邦子差一点就大声叫出来，还好总算忍住了。 　　“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巧妙地把一位护理人员变成自己的伙伴。” 　　邦子发觉院长的声音虽然不知所措，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对方沉默了。 　　“——过了多久了？” 　　“我们也努力地去找，但……” 　　邦子急了起来： 　　“到底过了多久了？从离开医院起！”邦子以严厉的口气说。 　　“一个礼拜。” 　　邦子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什么嘛！——那孩子已在外面晃了一个礼拜？ 　　“等一下。刚刚你说‘把护理人员变成伙伴’？” 　　“只是那么想。锁打开了，而且要出去到外面，可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恐怕是躲在那个护理人员的车子里了。” 　　“那么，那孩子……”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看来好像动过头脑。” 　　邦子稍微想了一下。 　　“——那个护理人员叫什么名字？” 　　“吉冈。四十几岁的单身汉。——当然，吉冈的家，以及他可能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 　　“好了。那么，若有进一步的消息，就请再通知我。” 　　“真的对不起。这是我们医院从开张以来——” 　　邦子挂了电话。 　　团子逃出了医院。 　　到底是去哪里了呢？还有，她在做什么呢？ 　　喀的一声，邦子吓得差点跳起来。 　　“要回去了？” 　　今村披上睡袍走了出来问道。 　　“嗯……明天还有事要准备。” 　　勉强做个笑脸。 　　“你……那么，还会像以往那样帮我工作？” 　　“当然啰！” 　　“谢谢……我以为你会辞职，让我失望。” 　　“那里的话！” 　　邦子吻了一下今村，“我——现在即使——” 　　“你若不在的话，我就完了。” 　　今村紧紧地抱住邦子，“求求你，今晚在这里——” 　　“董事长……” 　　“不要叫我董事长。” 　　邦子再次回到床上。 　　所幸今村似乎没有听到电话。——邦子在今村怀里，松了一口气。 　　§ 十、选拔大赛的上午 　　“早！” 　　我向正在“便门”伸懒腰的高田警卫打了个招呼。 　　“早！” 　　高田一看到我，就露出愉快的笑脸（这可不是我的误解）。 　　“天气真好。” 　　“对啊！” 　　高田做了下深呼吸。——这个会场的四周有很多绿树，因此在这时间，鸟叫声还此起彼落的。 　　“真早啊！”高田说。 　　“因为是重要的正式演出。” 　　为了行动方便，我穿牛仔裤。当然，也带着那支“原子笔型手枪”。 　　“昨天晚上到几点？”我问。 　　“通宵。我是一点多回去的，但筹备人员好像一直在做。” 　　“啊，真了得！” 　　“现在正在后台打盹儿。——怎么办？” 　　“要不要先去吃饭？” 　　“好啊！” 　　高田笑了，“你那位同伴呢？拿着手杖的那位。” 　　“我想已经来了吧！” 　　“没有看到啊！” 　　高田这一说。 　　“呀，真清爽的早晨啊！” 　　达尔塔尼安说着突然从便门出现。 　　“哎呀！” 　　高田睁大眼睛，“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来去如风。” 　　达尔塔尼安答，“只要有空隙，从哪儿都可以进去。” 　　“请等一下。——这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错的店。我去去就来。” 　　高田说着就跑进去了。 　　“——怎么样？”我问道。 　　“昨天晚上很吵，铛铛锵锵地做了一整夜。” 　　达尔塔尼安皱着眉头。 　　“不过，若有人想偷偷地溜进去准备，也是很困难的。” 　　“的确是。正在工作的，都是大家认识的伙伴。” 　　“这一来，也就是说想要有所行动，必须从现在开始啰？” 　　“问题是那个今村团子。” 　　“对。为什么那孩子会来参加这个选拔大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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