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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女人深深叹息。 　　“干吧。”她说。“人生从头来过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那信封里还有火车票。那么，加油吧。”声音补充说。“希望你们保住性命。” 　　沉默降临。 　　“怎么一回事啊？”男人翻阅文件。 　　“既然决定干了，不如先离开这里，再好好研究吧。” 　　“也好。” 　　“我想吃东西。”少女发出充满真实感的声音。“两天以来，我几乎甚么也没吃过。” 　　“哎呀，怪可怜的。那么，出去的地方有间家庭式餐厅。”女人说。 　　“搭出租车去附近的酒店吃吧。你们听到了吧？咱们过的是好生活。”男人说。 　　“即刻开始练习？” 　　“对——对方好像给我们不少钱。我不想失败。” 　　“同感。” 　　三人站起来。 　　“快走吧！爸爸。” 　　听了少女的话，两名大人笑了。三人一同离开那个房间。 　　出到外面的大马路，刚好截住一部空车，男人让女人和少女坐上后座，他自己坐上前座，对司机说：“去N酒店。” 　　完全陌生的他人，马上开始各就各位，饰演自己的角色…… 　　§ 1　　荣誉的负伤 　　“怎样的情形？” 　　走过来的，乃是搜查一科的科长栗原警司。 　　“科长！”片山回头，慌忙用手打个信号。“请低下头去，危险！” 　　当栗原把身体弯到巡逻车的车顶下面时，传来“砰”的枪声，散弹打中巡逻车的窗。 　　“好险！”片山说。“那么靠近——” 　　“不在现场如何指挥！” 　　栗原的意志令人赞许，但万一受伤了可不得了。 　　“不要靠近！”传来一把尖声。“我杀了她！” 　　片山叹息。 　　“被他捉住人质，一筹莫展！” 　　“人质是女的？” 　　“对。我们正要闯入时，来了送外卖的面店店员，无法阻止她，真倒霉！” 　　“那个人质——” 　　“就是送外卖的女孩！” 　　“哎哟哟……最坏的局面。必须稍微冷静——也许需要时间。” 　　因为焦急而闯入，万一人质被杀就不得了了。 　　盖因对方已杀了三个人，早已不要命了。而且他有散弹枪，据守的公寓后面是一条河，所以只能从正面接近。 　　“哪个单位的房间？” 　　“二楼右端。” 　　“从对面可以看尽了。” 　　“不能靠近他。必须等到天黑。” 　　栗原看看腕表。 　　“现在才下午一点钟哦。” 　　“还有好长的时间对峙。” 　　在他们交谈期间，后援的巡逻车来到。 　　“我们这边人数增加，反而刺激那家伙，吩咐他们稍微后退吧。” 　　“嗯。”片山对蹲在另一部巡逻车暗处的石津说。“你叫他们退到犯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明白。” 　　石津矮下身子跑开了。 　　“科长也请回去吧。”片山说。“这种地方也不适合商量什么。” 　　大家蹲在巡逻车背后，什么也不能做。 　　“好吧。可是，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是吗——仔细一想，安排各种联络之后，如今处于可以望见公寓的位置的，只有片山和栗原而已。 　　“请把石津叫回来这里吧。” 　　“好，你要小心了。” 　　“请低着头去那边吧。” 　　“嗯。” 　　栗原从巡逻车奔出去了。低着头的姿势的确不容易跑，他走了五、六米左右就绊跌在地。 　　片山吃惊地看着公寓，幸亏现在犯人好像没在看这边。 　　“科长，快！” 　　“知道！” 　　栗原站起来，这回没有低头，大步流星地往前直跑。 　　“呜呼……” 　　在闯入前，刚巧公寓其它单位的人叫外卖，前来送外卖的女孩也真不幸就是了。 　　捉住人质时，最后的手段是强行闯入。 　　除非证实犯人企图杀害人质的时候。 　　在那之前，要不断地跟犯人交涉，问他“想要什么”。有些时候可能犯人稍微冷静下来后，愿意接受这边的游说。 　　片山背向巡逻车，看向石津，打出过来我这里的信号。 　　石津从那部离远停着的巡逻车后探脸出来…… 　　有点古怪。 　　石津瞪大眼睛，正用身体语言向他传达什么信息。 　　“什么事？用嘴巴说吧，没关系。”片山说。而石津那边厢……好像不知如何说才好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 　　片山想从巡逻车的车身按手站起来——他的手扑了一个空。 　　片山抑面栽倒。 　　怎么了？明明有巡逻车的。 　　片山哑然望着自己藏身在后的巡逻车静静地滑动，不知何时走到前面七、八米的地方去了。 　　事后才知道，先前车子受到散弹的一击，解除了不够牢靠的剎车掣，而马路又是和缓的斜坡，于是巡逻车径自滑走了。 　　不管合不合理，总之现实里的巡逻车跑去前面了，片山失去藏身之处，坐跌在路上。 　　“片山兄！到我这边来！”石津大声喊。 　　石津躲在另外一部巡逻车后面。可是，它并不是非常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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