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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的确。” 　　“这种光做不说的人还真少呢！” 　　“嗯，现在的男人啊，一个比一个会说而不做！” 　　“光做不说……” 　　直子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嗯，或许——” 　　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如果是组长的话，他不会规规矩矩地敲门的。”井上站了起来。 　　“哦，老师！” 　　是井村典子又回来了。 　　“真抱歉，一直打扰你们。”典子气喘喘地说。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 　　“什么？” 　　“那时候，跟我擦身而过的那名男子。我觉得他很奇怪，刚刚在楼下，刚好和一个女人擦身而过，是同样的粉味！” 　　“什么意思？” 　　“那个在停车场碰到的男子，也有同样的脂粉味。” 　　直子和井上两人面面相觑。 　　“说不定他不是个男人。”井上道。 　　“是个女的？” 　　大贯把脚跷在桌子上，不厌烦地问道。 　　“嗯，女扮男装。” 　　井上热心地解释，“如此一来，凶手就不是井村了——” 　　“我知道了。”大贯说道。 　　“什么？” 　　“我说我知道谁是凶手。” 　　“什么意思？”井上不明就里地问道。 　　“刀子！” 　　“哪一把刀子？” 　　“那把刀子。” 　　井上冒火了，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什么叫做那把刀子？” 　　“杀野宫的那把刀子！” 　　“怎样？” 　　“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刀子上除了那个女人的血，还沾有其它人的血。” 　　“血型和唐木一样！” 　　知道的话，早说不就结了吗？ 　　“所以凶手是同一个人。” 　　“哦？” 　　“你懂吗？” 　　“哦。”井上不厌烦起来。“如果你懂，就快点说。” 　　“我也想听听。” 　　突然传来直子的声音，井上吓了一跳，直子抱了个纸包微笑地走进来。 　　“刚好来这附近，就买了些点心，甜甜圈过来。” 　　“哦！你真体贴。” 　　大贯一下子变得很开心。 　　“鉴定的结果如何？” 　　直子把甜甜圈和咖啡摆在大贯桌上问道。 　　就像是搜直一课一次意外的野餐。 　　“嗯，刀子上没有那个女人的指纹。” 　　“那是死者本人的？” 　　“嗯，可能是两手向后把刀子往自己背上插。留在刀上的指纹就只有这样。” 　　“什么？” 　　井上瞪大了眼睛。“野宫是自杀的？” 　　“她杀了唐木，因为唐木承诺要给他角色，却没有得到。” 　　“她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还有其它的啊！” 　　大贯敷衍地说：“反正野宫和唐木都死了；一样啦！” 　　“唐木说不定想取消。”直子说道。“虽然要她演出，事情却有了改变。而野宫已经向亲朋好友宣布她将饰演有台词的角色，所以……她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在通知取消的前一刻便杀了唐木。怎么样，情节完全符合吧？” 　　“但是她为什么自杀？” 　　“当然啊——”大贯说着说着，又看看直子，“你知道吧？” 　　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井上的食指摸摸鼻子，然后瞪着大贯。 　　“我知道。”直子点点头。“好不容易才得到有台词的角色，结果正式演出时，导演又减了她的台词，不仅如此还杀了人，她一定很绝望，被杀看起来不如自杀惨，所以就装成被刺了一刀。” 　　“完了吧？” 　　大贯早已吃掉了第三个甜甜圈。 　　“我也这么认为。” 　　直子道，“到目前为上。” 　　“怎么样？” 　　井上眼睛溜溜地转，“又有问题了？” 　　“嗯！一是刀上的血，怎么可能从容地取走留有完整血迹的刀子？通常应该是匆忙地收拾了就走的。” 　　“嗯。” 　　“另外，那把刀子上的指纹。报告书说只有第二次的指纹，怎么可能呢？那第一次的指纹呢？” 　　井上点头道：“越来越复杂了呀！” 　　“我是愈来愈明白了。”直子说道。 　　而大贯只顾吃他的甜甜圈。 　　“呀！” 　　井上拍拍黑川的肩膀。 　　“嘘！现在要正式演出了。” 　　黑川转头说道，“啊，刑警先生！” 　　“这部电视剧是？”井上低声问道。 　　“一样是中川导演的，不是什么大戏啦！”房间里几个演员在那儿争执不下。中川走过来又走过去，比手划脚地指导着演技。 　　“那个人就是中川？”直子溜进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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