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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讨厌，过分！” 　　“你该不会又要干什么危险的事吧。” 　　“所以，我才邀你呀。” 　　“我知道了。”殿永说。“那么，几点钟，要去哪里呢？” 　　＊ ＊ ＊ 　　“——现在几点？”亚由美问道。 　　“十点……二十分。”殿永看着手表说。 　　车子停在距离久野友香哥哥开的那家餐厅不远的地方。亚由美和殿永两人，在车子里监视餐厅的入口。 　　“还不见来。” 　　“会有谁来呢？” 　　“不晓得……可是，友香的样子很奇怪。” 　　“嗯——假如，有小川幸代这个女孩存在的话……” 　　“和杀害栗田直子的案子有关吗？” 　　“不晓得。” 　　说完后，殿永摇头。接着说：“总之，连小川克代是否被杀都不知道。” 　　“好像也有人这么认为。” 　　谈到这里，亚由美心想，不知道河村怎么了？不知道他是否放弃了？ 　　“有出租车。” 　　“把头低下，会被车灯照到。” 　　两人把头低下。亚由美一急之下，头去撞到仪表板，眼睛直冒金星。 　　“——出租车在餐厅前面停了下来。” 　　“拍照……” 　　“没问题。” 　　喀嚓一声，立可拍照相机的快门被按下了。 　　把头伸出去，正好看到友香开门，两个女孩正要进店里去。 　　“——进去了，不过没有看到脸。” 　　“这是高感度的底片，应该有办法……” 　　稍加等候之后，用手边的灯光看了照片。 　　“——是你认识的女孩吗？” 　　“是的。” 　　亚由美点头，接着说：“一个叫佐佐木。另一个大概是……虽然我不太认识，不过应该是宫入吧。” 　　“两个都和你念同一所大学吗？” 　　“是的。” 　　“嗯——那个久野友香和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共通点？” 　　“这个……” 　　亚由美的心情显得有点沉重。说：“她们三个人，都对有坂有意思。” 　　“——哎呀。”殿永叹了一口气，说：“从来就没有人对我有意思过。” 　　殿永的这种说法，实际上是为了抒解亚由美的心情。这个她非常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就如你想象的那样。” 　　亚由美瞄了殿永一眼。 　　“可是……真的就如栗田小姐所说的吗？” 　　“喜欢有坂的女孩们聚集起来，设法赶走小川克代——好像确有此事。”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可是，为了有坂，而闹得最厉害的，并不是她们呀。” 　　“是谁？” 　　“四年级的米田小姐，叫做米田纪子，她应该也曾和有坂交往过一阵子才对。” 　　“原来如此。” 　　“当然……一定也有不加入的人。” 　　“说的也是——嘿，有人来了。不，没关系，对方用走的。” 　　亚由美凝视站在店门口的灯光照亮下的那个女性的脸。 　　门开了，进入里面。 　　“——刚才那个是谁？”殿永问道。 　　“米田纪子小姐。”亚由美回答。接着说：“要怎么办呢？” 　　“我想想看。要是能高明地潜入天花板上面，像忍者般地偷听的话就好了……” 　　“怎么可能！” 　　“只好等一下从里面选出一个人，逼问到底啰。选那个胆子最小的。” 　　“我知道了。” 　　亚由美点头说。接着说：“但是——该不会又是杀人事件吧。” 　　“说的也是。当然，又不是杀手的集会。我想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吧。不过，对小川克代而言，她和有坂的感情，要是硬被破坏的话——” 　　亚由美点头。“或许会杀人吧。” 　　“假如，克代是暗中寻死的话——” 　　“自杀？” 　　“没有留下遗书就失踪，或许表示她不想让有坂知道真相。” 　　“那……我母亲见到的，真的是她妹妹吗？” 　　“这我就不敢说了——明天就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妹妹了。” 　　——店内的灯光一直亮着。 　　“她们可能在讨论栗田直子被杀，究竟是不是偶然吧。” 　　“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其它理由而被杀……？” 　　“也有调查这条线的必要。” 　　“但——这并不是靠讨论就会知道的吧。” 　　“她们在害怕。不，倒不如说她们是抱着不想相信的心情聚集，彼此互相打气吧。如果只是一次杀人事件的话，就是偶然了。” 　　“不会吧——”亚由美不由得说。“不会吧！你是说她们会遭人攻击吗？” 　　“我也不希望像电视或电影一样，接连不断地有人被杀。但是，做最坏的打算并不是坏事。”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店门终于开了。 　　“开什么玩笑啊！” 　　“哈哈，看你气成这样子！” 　　“开玩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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