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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尔特科夫工作严谨,一到波兹南就抓紧时间,决定分秒必争。到的第二天就进行了全军大检阅。队伍要按旅编组,依照仪式规则应通过萨特科夫上将住的帐篷。旅的设营上士手持五彩缤纷的本旅“徽标”旗,由军需官率领走在前面迎风招展。接着是指挥该旅的将军的坐骑,所有马匹都佩带有金色花字姓名和徽号的华丽马披。随后是将军及其随员。旅属各团均擎着招展的旗帜,边擂鼓奏乐边行进。萨尔特科夫由司令部人员陪同,站在自己的帐篷前面。全体军官和骑手从他面前经过时均要敬礼致意。

  苏沃洛夫被临时安排在沃尔孔斯基少将的旅里。他骑马走在掷弹兵营的前面。所有士兵的大檐帽上和掷弹兵的制帽上都插了绿枝条,好像预示着未来将取得新的胜利。当苏沃洛夫走到上将面前按规定的礼仪向他致敬之后,萨尔特科夫对他说道:

  “瞧!我们这些俄国士兵!真是好样的,个个精神抖擞,看着真叫人痛快。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光荣应属于他们!”

  按盟军的作战计划,道恩元帅统率的奥军应在1759年7月与萨尔特科夫的军队会合。由于他们出发拖期,而萨尔特科夫又喜欢独立自主地行动,就主动越过勃兰登堡边境向克罗森城进发去迎道恩。韦德尔中将企图阻止俄军前进,但他那个军的战斗力不强,于7月12日在帕尔齐希的一场血战中被击溃。普鲁士军队死伤和被俘人数达6000之众,残部狼狈逃过了奥得河。7月14日,受腓特烈宠爱的韦德尔得到了援兵,决定再次阻滞俄军前进,并率少量兵力占领了克罗森。萨尔特科夫命令沃尔孔斯基公爵带上托博尔斯克龙骑兵团及其炮兵,随他本人去攻打克罗森。苏沃洛夫中校也参加了这次搜索行动。

  当托博尔斯克龙骑兵团抵近克罗森时,普军6个骠骑兵连已在奥得河对岸的草场上摆开了阵势,其余部队则在城郊与哥萨克士兵互相对射。萨尔特科夫命令用大尊独角兽炮向普军连射四发炮弹。秘密设置的舒瓦洛夫炮立即被架装起来。苏沃洛夫就在萨尔特科夫的身旁,他看到炮身侧面制有独角兽即舒瓦洛夫伯爵的徽号,独角兽炮口还遮着一个加了封的铜盖。专有一位炮兵军官指挥发射。事前规定,严禁炮兵军官及炮班泄露炮位的秘密,否则将被处死。第一发炮弹在普军中间开了花,普军慌忙向奥得河上游退去。萨尔特科夫总司令在距独角兽炮不远的地方观战,他随即派明斯捷尔上校带两门炮去攻城。苏沃洛夫随第1龙骑兵连催马飞奔而去。

  正前方,城郊处带普军独头鹰徽的头盔、铜炮闪闪发光,绿色骠骑兵制服亦显现出来,它们连成一片而且越来越近。然而,俄军骑兵来势迅猛显然使这群普军士兵胆战心寒,在俄军炮兵炮击下,克罗森城头扯起了白旗,韦德尔乖乖地向萨尔特科夫投降。

  苏沃洛夫留在作战部队,被任命为总值勤官。他以司令部值勤官的身份参加了七年战争中主要会战之一的“法兰克福大战”。

  萨尔特科夫与统帅1.8万奥军的苏登会合后,计划先占领法兰克福,再乘胜进军柏林。然而早已成为普鲁士间谍的骑兵侦察队员托特列边送来错误情报,致使俄军大败。

  萨尔特科夫上将性格刚毅,作风泼辣,没有被一次失利所吓倒,带领士兵准备新的战斗。

  “我们在法兰克福城下安营扎寨已整整一个星期,构筑了相当多的工事,想夺走我们的阵地谈何容易!……我们就留在原来的阵地上静候普鲁士国王陛下的光临吧。”萨尔特科夫态度坚决地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鲁缅采夫的第2师在中央,费莫尔的第1师占据右翼严阵以待。在第1师任职的苏沃洛夫正在观察。

  “阁下,普军在向我们逼进。”苏沃洛夫低声咕道。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投入战斗。

  在光秃的山顶上,萨尔特科夫正坐在一面鼓上,听着子弹的呼啸声,沉着地挥动着手里的皮鞭,一面和雅科夫·亚历山德罗维奇·布留斯将军开着玩笑,看起来镇定自若。

  “公爵大人!”一位圆脸、翘鼻子、没戴假发、军服肮脏、身材魁梧的中将向萨尔特科夫报告说:“敌人的攻势减弱了!死尸几乎将那条出名的沟谷填平!”

  苏沃洛夫没有立刻认出,他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第2师师长鲁缅采夫。

  萨尔特科夫从容不迫地从鼓旁站起身来。

  “这叫狐狸偷鸡不得,反而掉进陷阱……”

  腓特烈仍想挽回败局,但鲁缅采夫中将率领的俄国步兵和劳顿的奥地利士兵使用冷兵器把冲上来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而炮兵则将这股敌人彻底歼灭。傍晚时分,彼得·帕宁将军的步兵将普军士兵赶到米尔山,敌兵成群地挤在那里,被炮兵连大量击毙。普军步兵和骑兵纷纷向四处逃窜。腓特烈的4.8万人的大军就这样地覆灭了,他本人的两匹坐骑全被击毙,他的军服被枪弹射穿而险些丧命。这一失败使他威风扫地。他一向蔑视和仇恨俄国,他是俄罗斯不共戴天的敌人。

  腓特烈二世全军覆灭的消息不仅震撼了彼得堡,而且在所有盟国的首都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萨尔特科夫获陆军元帅军衔。为表彰他的功绩,国家还铸造了一枚有“赠给战胜普鲁士军队的胜利者”字样奖章赐给他。

  苏沃洛夫在库讷斯多夫会战后,一直留在第1师师长费莫尔身边,任“常任值勤军官”。苏沃洛夫深受费莫尔将军的赏识,将军对他不仅主动关心培养,还备加重用,使他十分感念。每想及此,他总深情地说:

  “我有两个父亲,一个是瓦西里·苏沃洛夫,另一个是费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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