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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婚后生育了4个子女,两个孩子幼小便夭折,只活了一儿一女。更不幸的是1757年,共同生活才7年的丈夫因病早逝。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年轻的她经受了过多的痛苦悲伤。于是玛莎成了著名的最富有的寡妇,拥有良田1.7万英亩和300名奴隶。居住的宅院很宽大,楼房建造得比较宏伟,当地人叫做白屋。

  说来也是缘分。1758年5月,华盛顿正在为保卫弗吉尼亚西部边疆日夜奔波,一次赴威廉斯堡办理公务的途中,路经庄园主张伯伦先生的家,巧遇玛莎·丹德里琪·卡斯蒂斯。

  按照张伯伦家的传统习惯,凡乘渡船在他的庄园登岸的旅客,不论是好友或是陌生过客,都会受到款待。这天从渡船下来两位乘客,都是男的,一高一矮。高的那位一身蓝色军装,紧闭嘴唇,蓝灰的眼睛目光锐利。较矮的看来是他的随从。

  玛莎清楚地听到主人介绍:“这位先生就是乔治·华盛顿上校,她是丹尼尔·卡斯蒂斯夫人。”她略行了曲膝礼,上校深深鞠了一躬,轻轻吻了她的手。

  2.正确的选择

  作为一个孀居的成年女子,玛莎是不会盲目崇拜公众心目中的英雄的,何况她第一眼就发现了他脸上有几点显眼的麻子。当围坐餐桌共进午饭的时候,她以为这位高个儿英雄会高谈阔论自我吹嘘一番。她想错了,席间尽是主人在讲述华盛顿的事迹:他如何重新集合溃散的部队;他的坐骑如何一匹又一匹中弹倒地;帽子如何被子弹洞穿,他又如何从枪林弹雨下死里逃生。最后又问华盛顿:“听人说,一个印第安老酋长曾作过预言,您大难不死,日后贵不可言,将会荣升为一国之首领。有这事吗?”

  华盛顿脸红了,嘴闭得更紧,只吐出几个字:“无稽之谈。”

  玛莎想,看来他不喜奉承、不爱吹嘘,在荣誉面前甚至有些害羞。

  再端详他的面孔,自己也奇怪,凭什么认定他不漂亮呢?这样的脸显示出力量和尊严,麻子点正好说明他有过痛苦的遭遇,紧闭的嘴唇也许是忧虑和多思的结果。

  午餐后,别的客人相继告辞离去,惟有行色匆忙的年轻上校却毫无要走的表示。张伯伦夫妇会意地交换了眼色,借口必须马上处理别的事情走开了,把玛莎和上校留在客厅里。

  沉默片刻,玛莎低头编织着家里带来的毛线,脑子里却拼命寻找话题。倒是华盛顿咳嗽一声,以关切的口吻先开了言。

  “听说你的丈夫去世了,我深感难过。说不定我在威廉斯堡曾见过他,至少他的家族我是知道的。听说他为人高尚,我希望他离开人世时没遭受太多的痛苦。”

  玛莎回答:“病程不长。他性格坚强,能忍受一切,正像你现在以坚韧的毅力抑制住痛苦一样。”

  “你——怎么能看出来?”华盛顿惊异了。她的善解人意打破了他的内向性格,有如他乡遇知己。他下意识地把椅子拉近些,毫无顾虑地向她敞开心扉。实际情况正如她说的那样,近几个月来他受着疾病的折磨,疲乏无力,发烧冒汗,没有食欲,睡眠也不好。他最担心染上肺痨病,哥哥劳伦斯就是死于该病。所以不得不在戎马倥偬当中临时请假到威廉斯堡去,一是会见总督丁威迪处理一点公务,同时也是去看医生。

  如果真是可怕的肺痨病,只好辞去军职,回老家弗农山庄休养。接着他还讲述了他的家庭、他的弗农庄园,在西印度群岛染上天花,就是不爱谈他的赫赫战功……

  玛莎甚为震动。几年来她亲眼经历了生、老、病、死,人的生命在病魔面前竟是那么的脆弱无力。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两个儿女和年轻的丈夫被病魔夺去生命,她短短的经历充满了不幸。但她尽量克制,用轻松的口气宽慰道:“人是容易庸人自扰的。你只不过是太疲劳了,请威廉斯堡的名医治治就会康复的。”为了解除他的尴尬和忧虑,她灵机一动,转换了话题:“你的庄园在波托马克河边,我在帕门基河沿岸也有地产;请你在管理产业方面给我出些主意吧。”

  话匣子打开了,有了共同的语言一发不可收拾。知趣的主人说天色已晚,热情挽留明日再走。晚餐后他们坐在客厅里,靠近暖融融的壁炉,于是便有了深入长谈的良机。玛莎发现,华盛顿也许更适合当个精明的农庄主人。

  仆人带着玛莎的两个孩子来道晚安,客厅顿时活跃起来。小女儿帕特西在母亲指点下向华盛顿行了曲膝礼;男孩杰克却羡慕地叫道:“叔叔,你好高的个儿哟!”

  华盛顿笑了,“是的,但不过我可以让你高出我一头。”说完他把杰克顶在肩上,绕室走了两圈。大人孩子一阵欢笑……

  玛莎心想,别看他五大三粗的,他会笑,并且喜欢我的孩子。

  两个礼拜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春意盎然的上午,华盛顿从威廉斯堡转来直接造访白屋。一见面他就用巨掌握住她的小手,深深施礼说:

  “卡斯蒂斯夫人,能再见到你真高兴。上次你说得对,医生的诊断和你的看法一样。我是患疟疾病后太劳累了,幸喜不是肺痨病。”

  果然,如今他步履轻快,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充满了自信。下午,临到即将离开之时他终于吞吞吐吐表明来此的目的:他现年26岁,尚未娶妻。卡斯蒂斯夫人丧偶孀居,年轻漂亮,其魅力是男人们无法抵挡的;在初次见面时他便被她俘虏了,因此正式向她求婚。不过他不要求马上表态答复,因为此番西征迪凯纳堡吉凶难料,如能胜利归来,希望能听到她肯定的回答。

  三个月后他百忙之中再访白屋,得到了众所周知的答复:“同意”。

  他们海誓山盟订下终身,相约一旦攻克迪凯纳堡,边疆危机解除,便回来共结百年之好。华盛顿因军情紧急,旋又匆匆重返前线。

  现在轮到玛莎在庄园里为远征的人儿牵肠挂肚、担惊受怕、饱受期待思念之苦了。三个星期后她收到他的第一封信,写得极其简短,连一句问候语都没有:

  “我们开始向俄亥俄进军了。正巧有信使去威廉斯堡,匆匆写几笔。自从我们幸福地立下海誓山盟,我不断思念着你。因为你已决心和我融为一体了;我也把你视为我的一切。愿万能的上帝保佑我们两人平安无事,这是你的忠诚知己发自内心的呼吁。”

  这时期,英国内阁改由威廉·皮特主持。他雄心勃勃,决意要洗雪上届政府在北美战败的耻辱。他任命艾伯克龙比少将为美洲英军总司令,下面兵分三路齐头并进。一路军在舰队配合下,目标是攻占路易斯堡和布雷顿角岛。中路军由总司令亲自统帅,进攻香普兰湖。第三路军由福布斯准将指挥,任务就是夺取迪凯纳堡。

  华盛顿肩上担子很重,他是弗吉尼亚部队的总指挥,下辖2个团队,每团1000人。整个部队编入了福布斯将军的进攻迪凯纳堡的远征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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