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凯勒(4)

四

　　6.父亲和母亲

　　海伦父亲退役后，在一家报馆做编辑。

　　她父亲是一个十分慈爱而宽厚的人。父亲非常爱母亲和孩子，除打猎外，他很少离开她们的。父亲是一名出色的猎手，他的枪法很准。有一年冬天，父亲打下了一头野猪。除家人外，父亲喜欢的就是猎狗和枪了。

　　父亲是一个十分好客的人。他每次回家来，都几乎要带些客人来。他和客人饮酒，谈天，说些战场上的趣事。

　　最使凯勒引以为骄傲的是父亲经营的园子。那里，他种的草莓和西瓜是她们家乡一带最好吃的。到瓜熟时节，父亲便会把最先熟的葡萄和精心挑选的草莓给海伦先尝新鲜。他牵着海伦的手，从这棵树走到那棵树，从这棵葡萄藤走到那棵葡萄藤，让她感受到果实累累的丰收的喜悦。父亲轻轻地抚摩她的头，让她高兴。

　　父亲还是一个故事能手。在海伦学会说话以后，他就十分吃力地，在她的手上写出各种奇趣的故事。然后，他让海伦复述。当海伦复述得非常正确时，父亲高兴得像个儿童，抱起她亲了又亲。

　　一段时间，小海伦把妹妹看成了争宠的对手。她怕妹妹占领了她在母亲心目中的领地，因而满腹妒忌。妹妹常坐在母亲膝上。那是海伦十分熟悉的地方，往日她就是坐在那上面。如今，却让妹妹一人独享了。海伦觉得十分委屈。

　　一次，海伦和妹妹终于发生了一场矛盾。原来她有一个布娃娃，取名叫南希。这布娃娃，既受海伦宠爱，又受她虐待。布娃娃常常成为海伦出气的工具，是她喜怒无常的牺牲品。它的浑身几乎被海伦折腾得稀烂了。另外几只娃娃，有的会说话，有的会叫，有的会眨眼睛，但她最喜爱的就是南希。海伦把它放在摇篮里，一摇就是个把小时。她决不让他人染指。

　　这一日，小妹妹悄悄地躺在摇篮中酣睡。

　　海伦正好撞到了，她大怒。原来她就恨妹妹受宠，此刻更是火冒三丈，她冲上去把摇篮翻了个底朝天。妹妹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这时候，母亲赶来，抱起了妹妹。

　　海伦第一次受到了母亲严厉的批评。

　　当她恢复人的天性之后，她和妹妹开始相亲相爱了。

　　她原来在寂寞的深谷中踽踽独行，而今，却有妹妹做伴，俩人携手同行。虽然妹妹并不懂她的手语，而她也不懂妹妹的呀呀儿音。但她们姊妹亲如一人，常常在一块玩耍了。

　　母亲见了，痛苦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海伦越来越渴望说话。

　　每当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思想时，她就要发一顿脾气。

　　她的反抗精神是那么强烈。她常常失声痛哭，直到精疲力竭。有时候，她会扑在母亲怀中，伤心地哭个半天。

　　母亲流着泪安慰她，抚平她心灵的伤痕。

　　但她要表达的思想越来越迫切。

　　她几乎每天都要哭闹几回。有时每个小时就要哭闹一次。真让人心烦意乱。母亲一筹莫展。

　　第二章　启蒙时代（一）

　　1.第一次旅行

　　海伦6岁了。

　　听说巴尔的摩有位著名的眼科医生医术高明，他治好过许多被认为是无可救药的病人。父母决定带海伦去巴尔的摩看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是海伦的第一次旅行。

　　那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海伦在火车上交了许多朋友。

　　一位女士送给她一盒贝壳，使她爱不释手。父亲把贝壳钻了孔，然后用线串起来给她玩，她玩了很久，感到非常快乐和满足。

　　火车上，乘务员和蔼可亲。在他来回收票、剪票的时候，海伦便拉着他的衣服，跟着他东奔西跑。他还把他的剪票夹给她玩。她独自待在座位一角，在硬纸板上打小洞眼玩，一连玩上几个小时，有趣极了。

　　姑妈用毛巾做了个大布娃娃给海伦玩。

　　海伦抚摩着布娃娃，觉得很奇怪。它没有嘴，没有耳朵，没有鼻子，什么也没有，怎么是布娃娃？

　　海伦一次又一次指着布娃娃的脸给人看，要人们给它装上两只眼睛。但人们均无计可施。

　　忽然海伦灵机一动。她跳下座位，在座位底下摸索好一会儿，摸出了姑妈用的披肩。披肩上镶有一颗颗大珠子。海伦扯下两颗，比划着要姑妈缝在布娃娃的脸上。

　　姑妈会意，把珠子缝在布娃娃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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