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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尼罗河中的船同古埃及时的船只外形一样。但自从公元262年以后他们就用阿拉伯三角帆取代了以前使用的方形帆。尽管样子难看些,但这些船航行起来还真不错。据说一个英国公司引进了一些为与本地船争夺市场而专门建造的小帆船,引来很多本地船的围观。但我觉得本地船虽没有龙骨,但有个既可当舵也可作活动龙骨的大舵,也有一定优势。

  买完东西,我们去颇有名气的“牧羊人”旅馆喝鸡尾酒。酒不错,但每杯贵达一个半美元。

  下午,我们参观了英国坦克学校。他们虽办得有声有色,但赶不上我们在诺克斯或本宁的学校。

  圣土

  1943年12月14日

  早晨7点,我们飞往耶路撒冷,从坦尼斯湖以南某地飞越运河。那儿离犹太人渡河地很近。

  在此次飞行之前我从未想到犹太人渡运河时根本无需涉水,因为有一条露出水面的沙地从苦海直通地中海。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过了河。拿破仑也是在差不多同一个地方过的河,但当时风向变了,因此损失了辎重。

  我们从运河沿着艾伦比的进军路线飞行,从位于爱拉里希旱河的当年的战场上空飞过。它并不像书上讲的那样,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比尔西巴及其周围地形并不太复杂,但此地完全是片沙海,艾伦比能率一支骑兵通过真是匪夷所思。

  我们从比尔西巴又飞越了希布伦和伯利恒,从耶路撒冷以南转而向西飞抵滨海的阿克尔。一些汽车在机场迎接我们,驱车30英里后我们到了耶路撒冷。

  人称巴勒斯坦为“牛奶和蜂蜜之国”,是与周边的沙漠相比而言。这里只有光秃秃的石山,零星地挺立着一些要死不活的橄榄树。我们没看见一个蜂窝,倒是看见了一些含羞草。

  军区司令官D·F·麦克奈尔在耶路撒冷迎接我们。他给我们派了一名在耶路撒冷居留了很长时间的英国牧师领我们观光。

  我们从耶路撒冷于1099年被首次占领时唐克雷德进城通过的那座门进入这座城市。圣墓教堂是基督的墓地,也是十字架竖立的地方。此地由天主教、希腊教和哥普特教教徒共同管理。出于巧合或英国人的政治远见,这儿的看门人是个穆斯林教徒。

  我在耶路撒冷游览期间,4名便衣警卫紧跟左右。这一反常举动使我感到惊奇。最奇怪的是,我进墓地时他们也跟着。大家也许觉得这种地方最可能发生暗杀。

  我们从墓地来到耶路撒冷骑士在那儿被授名的十字军教堂,里面陈列着一把据称是当时使用过的宝剑。我觉得那宝剑是假的,因为剑柄的形状不对劲儿,而且剑的分量也不够。十字军宝剑的剑柄通常是用石块或铅块雕刻而成,而且当时实际是绑在剑根上的。而它的剑柄像个粗短的橡子,不过护手和刀刃的模样一点儿不差。

  随后又来到曾竖立十字架的地方。罗马人占领期间,此山被挖去大半用于填充墓室和在墓堆上修建维纳斯神庙。我们看见了一个祭坛,据说它就建在原来立着十字架的地方。

  我为玛丽·斯卡利求到了一串念珠,并在祭坛上开了光。

  离开教堂,我们沿脏乎乎的十字架圣道走到罗马圣坛原址,行程不到半英里。沿途除了天主教徒使用的十字架圣坛之外,还有许多希腊教徒的圣坛。一个希腊教徒在这条短道上可能要走上一天,因为他得在每个圣坛前停留。

  离开圣坛,我们驱车赶到杰西曼花园。那里有一些可能在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就已存在的橄榄树。

  同驻军司令吃过午饭后,我们驶回机场,然后经加沙沿海岸线飞回开罗。虽然我刻意观望,但仍找不到地面上的战争痕迹,不过确实看见了曾使坦克受阻的仙人掌丛。我们正好在天黑时到了开罗。这一天,我们走过了犹太人用了40年才走完的路程。

  15号,有名学究被安排领我们参观,我们以为要去金字塔。我们到“牧羊人”旅馆接这位学者时,听说我想去金字塔时他甚感吃惊。他说他虽在开罗生活了40年,但只去过一次金字塔,而在开罗惟一值得一看的是清真寺。我告诉他我已看过所有想看的清真寺,就用不着麻烦他了。

  带着一个说话流利却肚中无物的当地向导,我们乘车来到金字塔,可金字塔起码令我本人很失望。它比墨西哥城的金字塔小,也无甚特点。狮身人面像比我想象得要小,且损坏严重。不过,狮身人面像脚下的石庙却很不错。看得出来,古埃及人是先把岩石堆砌起来,然后再挖出教堂或坟墓。

  有一座墓的墓顶是一块长对英尺、宽6英尺、厚2英尺的磨得很光的石板,嵌在槽口和直立的墙壁里。它完全是用青铜凿于凿磨的。埃及人很早就发明了锻造青铜器的方法,不过已经失传。

  5点30分,我给中东司令部约500名全体军官作了个有关登陆战的报告。我自我感觉报告讲得不赖,英国人都一反习惯地鼓起掌来。一些人还写信给我,其中一人写道,他在毕生的军事生涯里学到的东西还赶不上从我10分钟的报告中得到的东西多。1943年12月16日

  负责接待来访军人的比尤蒙特·奈斯比特少将带我到了“牧羊人”旅馆,接上参谋部的其他军官,沿淡水运河行驶了两个半小时后到了位于小苦湖岸边的联合作战训练中心。英国人对我昨天的报告很感兴趣,并要我给在此负责英军训练的正.M.斯科比中将及其大约200名学员重讲一次。

  这个训练中心虽比不上我们在莫斯塔甘姆的训练中心那样大和那样好,可有一两项改进的训练方法。他们制作的舰舷模型一直伸进水里,真正的登陆艇可以靠在旁边,学员们可以练习跳到网上再上到登陆艇。

  返程中我们遇到了常见的沙暴,沙尘中什么都看不见。

  亨利·麦特兰一切森爵士将军已经回来了,并正在吃晚饭。他身材高大,爱开玩笑。他给我的印象比我所遇见的其他英国军官好。所有这些包括将军在内的军官都对我对蒙哥马利将军的看法感兴趣,可我出言谨慎,不为所诱。

  17号,奈斯比特将军引我去见波兰第2集团军司令安德斯将军。他陪我和参谋人员她往位于三角洲东部的法库斯附近的波兰军营。我们检阅了一支非常威猛的仪仗队后便去吃午饭。安德斯将军席间将波兰中将的军衔别在我身上,并赠我波兰第2集团军的臂章。为免于失礼,我将我的美国军衔和第7集团军臂章回赠给他。

  他给我的最强烈的感觉是血气方刚。他在一战时是俄军某师参谋长。他已7次负伤,两次获波兰勇士勋章。他的军队中既有英国人也有美国人,是我见过的最精神的一支精锐。他笑谈若是他的军队介于德、俄两军之间,他们将很难决定最想去打谁。检阅了波兰第2集团军后,我和卡明斯上校应勒旺特军区司令亚瑟·威利斯爵士海军中将的先前之约乘车驶往亚力山大。我们横穿整个三角洲到达该市,遗憾的是我们大部分路途是摸黑前进,沿途没看到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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