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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女性危机和创造努力

  书中这些女性生活中经历了几次重大危机,但这些创伤有助于各位妇女创造和革新生活的准备。莉莲·弗农感到所有创业者都需要时刻准备着危机,“每家公司都需要不断与危机较量……但我已学会处置,以一种积极的方法迈向前方”。与创伤的较量教会这些妇女以积极的姿态对待变化,而不要看作不利的经历,使她们能以更有效的态势来处置矛盾,变化成为驱逐过去个人生活魔鬼的催化剂。由于已目睹家园遭毁,她们能以内在感觉赋予的力量说自己能孤注一掷来偿还梦想。

  医生、作家兼哲学家保罗·皮尔塞尔在《创造奇迹》(1993)一书中将危机描绘成我们生存可能性的证明,“危机是我们经历的由第五种能量引起的混乱,这种能量在不断搅动事物达到更高、更发达的水平”。这是他对历经九死一生后重生的描述,科学术语是熵:在达到混乱点或自我毁灭点之后的再生体系。

  普利高津博士的“耗散结构”

  耗散结构由诺贝尔奖获得者,理论化学家阿雅·普利高津博士创立,他认为秩序来源于无序,生活源自于熵,换言之:“艺术和科学创造”也来源于混乱和嫡。普利高津的假设从这些将生活危机转变成创造努力的妇女中得到了显示。按普利高津的说法:“正是从混乱、骚乱和无序中,才会产生高层次的秩序和智慧”;运用到人类行为,普利高津的科学理论含义是:遭受深重打击的人——身心遭到摧残,处于混乱状态——最容易有创造性突破革新。普利高津有个贴切的表述:“许多看似崩溃的体系,往往恰恰是突破的前兆”。这与古希腊快乐/痛苦原理不谋而合,后者是说不首先遭受痛苦,无法体验真正的快乐。这也同样能说明德国和日本如何能从二战废墟中崛起,成为两个世界强国,这十三位女性如何能在经历如此创伤性生活后成为伟大的创造天才。

  危机是创造力之母!

  耗散结构理论为我的假设“危机是创造力之母”提供了科学依据。普利高津说得更透彻:“一个组织(或人)越不稳定,就越不可能变化——演进”。我们从日常自己的身体中也可发现这个过程,当病得严重时,我们处于危机阶段,会发高烧危及生命或结束生命,然后身体重新工作、建立新的抗体,“新细胞”比“旧细胞”抗病力更强;同样地,断骨也比原先的骨头牢固。根据耗散结构理论,身体或死亡会变得比危机前更强健。

  对于“危机是成功之母”的另一个论据来自多那德·麦金能(1975),他在研究创造者个性后发现:“那些取得最大成就的人,在其生活历史中往往数不胜数有严重挫折、深重劫难和创伤性经历”。历史上例子数不胜数,如阿伯拉罕·林肯、西奥多·罗斯福和马哈蒂马·甘地悲剧性生活,他们从危机中爬起,达到了成功的顶峰。当还是个法律学生时,马丁·路德被雷电击中几乎死亡,他说:“圣安救命!我将成为一个道士。”他活下来了,两周后成为道士,不再写法律文件,他进而进行了宗教革命。更近的有诺特拉斯(Nuiiius)体育器材公司创立人阿瑟·琼斯,从尼日利亚政府手掌中死里逃生,这位年富力强的鳄鱼猎手杰出地成为企业家。泰德在父亲自杀后不久创立了他的公司。弗雷德·史密斯作为一名越南前线的战士,回来不久便创立了联邦捷迈公司。

  几乎每位伟大的创造革新天才都受变化激励,而不是受其限制。软弱被危机摧毁,由于创伤的作用,坚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正如普利高津所表述的那样:“生活源自于摘(混乱)状态——不要鄙视混乱”,危机是变得坚强的催化剂,而不是像弱者所描述的那样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书中十三位幻想家直觉地知道这点,利用自身的弱点来推进事业,社会也如此。

  文化危机和创造力

  危机孕育伟大创造成就的一个有趣事例是美国从混乱动荡中一跃而起,成为强国。更能给人以启迪的是日本和德国从战败的废墟中崛起成为前所未有的经济强国,日本还由此创立了一种以众所未有的方法主导着工业的经济,它占有世界25家大银行中的23家,主导着家用电器市场以及汽车制造业,在半导体制造业中起领头作用,它的劳动生产率和产值赶上了美国。在德国,奔驰,宝马和宝奇主导着精密自动化市场,德国马克是世界上最坚挺的货币。

  日本和德国在1945年时几乎遭战火毁灭,国家混乱不堪,它们的经济非但没崩溃,反而变得前所未有之强大,这两个民族经过搞变,转变成有动力、革新力和创造力、内涵丰富的民族,它们任何一个经济指标都处于战后领先地位,因为在它们的人民中有种内在化的精神能量——战争几乎使他们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工作、家庭、未来、金钱、家园和希望,他们的损失还有被摧毁的自尊,以及精神。他们是挨打的人,但他们重新振作,重建生活和经济,他们所受的战争创伤激励他们取得更大的成就和创造力,而这些是不遭受危机而无法达到的。普利高津以其格言概述这一假设:“心理挫折,苦闷和颓丧能产生新的情感,理智和精神力量——混乱和怀疑能产生新的科学主张”。上述理论运用到“社会行为,生态学和经济学”便成为文化危机是经济创造力之母。根据普利高津的理论,可怕的混乱是一个民族、文化和个人及生物体系走向有序和创造成功的先兆:“以自我组织范例,我们能从无序走向有序,在心理学创造力领域,这是我们最常有的经历——每项艺术或科学成就都蕴含着从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

  普利高津的“分支点”是危机的关键点——一个系统或灭亡或重生。在这个关键点上,人或系统迈向伟大的创造努力或被危机摧毁。这十三位妇女在到达分支点后,激奋地取得伟大成就,她们在经历逆境后变得更强健,利用她们的危机搬动高山而不是山丘。

  小结

  危机是创造力的伴随物。穆罕默德几度轻生,马丁·路德曾沮丧、臆想,处于疯狂的错乱状态。疯狂的沮丧,中邪似的冲动行为及其他形式的极度狂乱在多数伟大创造天才身上都能找到。玛丽亚·卡拉斯是典型,这种心理问题常常是儿童时代创伤或危机的直接后果,这些行为特征并非所有伟大创造活动必备,但会对后者有所帮助;也并不必让一个人童年受重大悲剧的折磨,以使其将来成为杰出的企业家、发明家和革新者。但一个经历此类危机的不同寻常的人物往往会取得无与伦比的成就。

  危机也将人塑造成能屈能伸,在动荡的环境中应付自如。书中这些妇女童年时遭受极度的创伤和危机;其中有一半的人经历家人死亡或严重致残,许多人有死里逃生的经历。这些创伤给她们注入了女性中罕见的坚强和坚毅。

  普利高津发现,当一种体系到达分支点(混乱),它或者消亡,或者变得比以前更强大。这正是在这些女性身上所发生的事实,她们面临逆境,克服后到达了顶峰。孩子达到普利高津的无序或熵状态,出现创伤性的或状态使他们能够“超学习”,会在他们个性中注入弹性,早年的创伤和危机铭刻成异乎寻常的取得成功的决心,使他们以后在自己的领域中达到顶峰。危机、变迁和童年的不快在创造和革新成就中起相当大的作用。许多这些女幻想家经历了童年机能障碍、重置和耗散状态,应证了普利高津“分支点”理论。

  早年经历可怕的危机看来有助于培养创造人才,这种经历定势着成年去处置相同的环境。创造性努力、突破性革新和伟大创业无异于学会应付日常危机、克眼它们。卓越成就者看来在早年生活中已学会了这些。这些妇女经历了常人不曾有的危机,因而学会了更好地应付,看来这个因素成为创造天才的构造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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