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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今天晚上,在美国面临这一新的危机时,我还是要对广大的美国人民群众说明这次危机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意味着什么。”罗斯福指出,“自从詹姆斯敦和普利茅斯礁石一直到现在,我们美国文明还从来没有遭逢过这样的危险。因为,1940年9月27日,三个强国—一两个欧洲的和一个亚洲的—一在柏林签订协定,联合起来发出威胁说,如果美利坚合众国干预或阻挠它们三国的扩张计划—一旨在统治世界的计划——它们就要联合起来对合众国采取最后的行动。”

  总统说:“由于这一无可否认的威胁的性质,我们可以有理由明确断言:合众国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鼓励谈论和平,除非有一天侵略国一方清楚地表明打算放弃支配成征服世界的一切想法。”

  “过去两年的经验已经无可怀疑地证明,任何国家都不能够姑息纳粹。任何人都不能靠抚摸来把老虎驯服成小猫。不能姑息残忍的行为。对于燃烧弹是不能讲道理的。我们知道,一个国家只有以彻底投降为代价才能同纳粹有和平。”罗斯福进一步强调说。

  总统对国内的孤立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他说:“美国爱姑息的人不顾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挪威、比利时、荷兰、丹麦和法国的命运所提供的警告。他们对你们说,轴心国家反正是要订胜的;世界原可以避免这一场流血牺牲;合众国还不如施加自己的影响去促进强制的和平,来争取我们所能够得到的最好钩结果。他们把这叫‘谈判和平’,完全是胡说!如果一伙亡命徒把你们的居民点包围起来,以杀光相威胁,迫使你们交纳钱物以赎一死,这算得上谈判和平吗?!”

  “考虑到今天和明天,我向美国人民直截了当地声明,”罗斯福说,“如果我们现在竭尽全力支援保卫自己反对轴心国进攻的国家,或者默认他们失败、驯服地屈从干轴心国的胜利,等待在以后另一饮战争中自己挨打,两相对比,在前一种情况下合众国卷入战争的机会要少得多。”因此,总统呼吁工厂的老板、经理和工人们,政府的职员们,都要急速地、毫不吝惜地把每一份力量投入生产这些军火上。“我们必须成为民主制度的伟大兵工厂。对我们来讲,这是同战争本身一样严重的紧急状况。我们必须以同样的决心,同样的紧迫感,同样的爱国主义和牺牲精神来致力于我们的任务,就好像我们处在战争中会表现的那样。”

  作为合众国的总统,罗斯福号召全国人民作出这种努力。他说:“我以我们热爱和引以为荣的、为之服务而感到光荣自豪的国家的名义发出这个号召。我带着我们共同事业必将大胜的绝对信心向我们的人民发出这个号召。”

  随着战争和军火生产的加紧进行,“新政”面临的许多难题都开始解决。工厂不再担心开工不足,就业也不再是一个爆炸性的问题。整个美国的工业实际上已向“兵工厂”过渡。罗斯福及其政府的注意力已由国内问题转到国际事务上去了。后来他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新政大夫”用特别的药方来医治内部的严重无秩序的失调状态。当它复原以后,病人遭到一次很糟糕的意外事件—一珍珠港事件,遭受很严重的打击,“新政大夫”对此就无能为力了。他不擅长于冶腿、臂的毛病,他就请他的同伴来治,这是一名外科矫形大夫—一“打胜战争大夫”。新政从此宣布“光荣退役”。动员各方面的力量,积极支援战争,打败法西斯已成为当务之急了。正是:孤立主义受猛攻,总统大棒不留情。为了有效地贯彻他的政策,白宫的班子重新进行了调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十七章 白宫新班底

  政策策略是生命,好事多磨费精神;
  选拔干部尤重要,白宫班子重调整。

  罗斯福连任第三届总统后,即对白宫班子重新进行了调整。原副总统加纳和民主党主席、邮电总局局长吉姆·法利,因反对总统的“激进政策”而离开了。原农业部长亨利·华莱士担任副总统,国务卿一职继续由科德尔·赫尔担任,小亨利·摩根索继续担任财政部长,弗朗西丝·帕金斯女士继续担任劳工部长。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两个重要职位则分别由对法西斯德国待强硬态度的共和党入史汀生和诺克斯担任。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罗斯福的战时内阁带有联合政府的性质。

  在新政初期,有一次霍普金斯说:“如果你要在华盛顿取得成就,你不必浪费时间去巴结那些有好听头衔的人。去跟那儿的打杂人员交朋友吧。他们是真正的大人物。如果你要办的事跟某个部有关,你就集中精力往那个部的打杂人员身上下功夫。你得到了他的欢心,他就会指点你直接去找你需要找的人。要是他不喜欢你,他就会把你打发到另一个人那里去,那个人又要你去找另一个人,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把你弄得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终于忘记你起先要办的什么事。”

  “打杂人员”是白宫参谋班子的代号。在战争年代,霍普金斯一直住在白宫,他已成为所有“打杂人员”中最高级的一位,代替了路易斯·豪曾经担任过的“参谋长”的位置。在总统与政府各部门,尤其是与陆军部之间,他有效地起着沟通作用。他也是总统与外国高级官员作正式接触的方便途径,一位英国外交官员把霍普金斯看作是罗斯福的私人外交部。

  霍普金斯在某种程度上还起着“缓冲国”那样的机能。有些带着一大堆问题来找罗斯福的官员,往往被他挡驾。他最常讲的一句话是:“我要是想得出办法,就不让这一类毫无意义、微不足道的事去打扰总统!”正是这种作用,使罗斯福许多最忠实的朋友,也像他的最恶劣的敌人一样,都认为霍普金斯对他们是一个最头痛的威胁。霍普金斯对自己扮演这种不得人心的角色,似乎也不在意。在大战期间,他对罗斯福的忠诚是他得以继续采下去的最大理由,他获得一切机会来表现自己的忠诚。

  美国专栏作家马奎斯·蔡尔兹曾这么写道:

  “要是有一天罗斯福闷闷不乐,随后对他的朋友和心腹哈里·霍普金斯这样说:如果霍普金斯先生从华盛顿纪念碑顶上跳下去,则是符合国家利益的。那么,到了指定的时刻,我们就会看到霍普金斯先生站在碑上,准备往下跳。至于拿不拿降落伞,那得看总统的意思了。

  “关于这一点,霍普金斯先生总是能领会的,因为他的专业就是理解、捉摸,估计和猜测——而且往往清对了——罗斯福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专业使他离开了单调刻板的社会救济工作,跻身于上层外交活动;在那里,他对事态的发展表现了一种令人折服的预见。更重要的是,历史将表明,他也是这些事态的塑造者之一。”

  霍普金斯在白宫住了很长一个时期,他的住房在二楼的东南角,包括大小两间寝室和一个盥洗间,大寝室里放着一张有四根帐柱的大双人床,小寝室起先是霍普金斯的秘书办公用的。整套房间有三扇长窗,朝着华盛顿纪念碑、杰斐逊纪念馆和弗吉尼亚的丘陵,中间则是一片狭长的草坪。这里曾经作过亚伯拉罕·林肯的办公室,壁炉上面有一块匾,说明《解放宣言》就是在这里签署的。这里被认为是最好的客房,1939年英王乔治六世访问美国时即在这里下榻。

  二楼每一角的房屋构造大致差不多。西南角上,大间是罗斯福夫人的起居室,小间是她的卧室。西北角上的一套是客房,放着原来是林肯寝室中使用的笨重的家具。东北角的一套也是客房。

  伊丽莎白王后在这里住过,因此室内特地挂了几幅维多利亚女王宫廷的美丽图片。大战期间,丘吉尔访问美国时,以此作为卧室。这对丘吉尔是方便的,因为正对面就是霍普金斯的房间,只隔着一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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