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二战将帅系列 > 布莱德雷 | 上页 下页


  驻防蒙大拿比尤特期间,布莱德雷的妻子玛丽生下了一个男婴,可他生下来就死了,这是因玛丽患伤寒病所致。比尤特的气温降到了零下40度,荒凉的边远小镇显得十分凄凉,加上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这令布莱德雷和玛丽伤心不已,悲恸欲绝。婴儿的夭折勾起了布莱德雷的痛苦回忆,他的小弟弟也是早年夭折的,父亲不满41岁就逝世了,这些都使布莱德雷难以自持,他甚至在玛丽面前失声痛哭。玛丽的母亲坚持把婴儿的尸体送回莫伯利,埋葬在奥克兰公墓奎尔家族的墓地里,与玛丽的父亲并列。墓碑上刻着:“奥马尔·N和玛丽·布莱德雷之男婴。”

  布莱德雷的第6连的任务,无非是阻止工人罢工和暴动,保障铜矿的正常运转。1918年夏,欧洲的大战结束前,布莱德雷还为自由贷款竞赛作过一些爱国主义演讲,并率连队扑灭过当地的森林大火。有时,布莱德雷还负责对应征青年进行基本队列训练,或组织棒球队参加一些比赛。但这些都不能冲淡他丧子的悲痛和无缘参战的失落。

  1918年8月14日,布莱德雷晋升为临时少校,这次升迁多少减轻了他丧子的痛苦和警卫铜矿的乏味感,布莱德雷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

  9月份,布莱德雷为一纸命令而欣喜若狂,第14步兵团(包括驻阿拉斯加的第1营)奉命调往衣阿华州得梅园附近的道奇兵营。全团作为主力编入新组建的第19步兵师,预定开赴法国参战。布莱德雷升任第2营营长,团长阿曼德·J·拉赛因也是新调来的,他是西点军校1886届毕业生。

  全团抵达道奇兵营后立即投入了紧张的野战训练。不幸的是,训练刚进行一周,流感袭击了兵营,部队因此减员严重,正常训练中止了。正在此时,从法国传来了德国试图求和的消息,这意味着参战彻底无望,布莱德雷抱怨时运不济,没能赶上参战的末班车。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历经4年后写上了句号。消息传来,人们纷纷涌向街头庆贺这一胜利。布莱德雷由衷地为这场人类的大屠杀的终止而高兴。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参战机会,也许只能在国内维持一种枯燥乏味的服役生活了。有时,他甚至认为自己一生的前途都十分渺茫,待30年后能晋升到中校就该退休了。

  果然不出所料,突然而来的大遣散于1918年12月初便开始了,美国陆军在大战结束前已膨胀到360万人。第19步兵师成了首批遣散的部队之一。布莱德雷所在的第14步兵团有幸保留下来,并于12月11日移防伊利诺斯州罗克福附近的格兰特兵营,其主要职责是保卫那里的政府机关和关闭那里的营房。开拔前夕,布莱德雷花了1067美元买了一辆“道奇”牌四门新式旅游车。

  从移防之日到1919年3月期间,布莱德雷在混乱的格兰特兵营又渡过了一段无聊的服役生涯。这时,基本队列训练已无法正常进行,大多数人都得过且过混日子。布莱德雷又在考虑自己的出路问题,他不愿这样混下去。1919年3月,驻地发生了一起16名黑人士兵强奸1名白人妇女的事件,布莱德雷被指派为军事法庭的成员。由于这个案件十分复杂、棘手,审判工作一直拖到8月份。7月11日,陆军部突来命令调布莱德雷去海参崴执行“西伯利亚勤务”,并要求于8月15日出发。布莱德雷不愿去这个地方,便借口案件未结而无法执行命令。经过一番周折,陆军部取消了这项命令。

  8月25日,布莱德雷按惯例申请到学校任教官的报告获准了。他将去设在布鲁金斯的南达科他州立学院担任“军事科学与战术学”课程的助理教授。这样,布莱德雷可以摆脱那种空虚、乏味的驻防生活,追求更高的目标了。

  布莱德雷改任教职之时,正是美国大力削减陆军人数的高潮。国防法修正案的规定被搁置在一边,削减正规部队的浪潮一浪高于一浪,来势凶猛。1921年,陆军裁减到仅有15万人,1000名合格军官被强制解职。布莱德雷逃过了大裁减这一关,对学院的军事教学也兴趣甚浓。可是,在这种江河日下的氛围中,布莱德雷也只好得过且过。1920年8月,正当布莱德雷准备投入新学年的教学工作时,他接到了一封令人吃惊的电报。这正是:命运多变难预卜,是祸是福仍不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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