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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第五章 芭蕾总给我带来厄运

  “芭蕾总给我带来厄运”

  弗朗索瓦丝和巴勃罗同居了,这期间,她大部分时间给巴勃罗作模特儿。1947年5月15日,弗朗索瓦丝为巴勃罗生下一个男孩,巴勃罗开始给孩子起名巴勃罗,而弗朗索瓦丝却认为:“奥尔迦生的儿子叫保罗,而西班牙语中巴勃罗的意思是保罗,所以,她不同意她的孩子叫巴勃罗,她想起历史上有位画家叫克涝德·罗吉,于是,孩子就起名为:克涝德·皮埃尔·保罗。巴勃罗同意了。

  克涝德的降临造成了弗朗索瓦丝和巴勃罗关系中新的扭曲。他以后向热内芙·拉波特承认说:“拖着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对我来说是占有,它有助于消灭任何感情。你想象不出,我是多么不断地想要解脱自己。”

  巴勃罗经常去看斗牛,看完之后,便回到昂带布博物馆,去画《尤利西斯和塞壬》那幅三联画。这时,他仿佛也听到了自己的塞壬之歌。

  乔治和苏珊·拉米在瓦劳利开办了一间陶器工作室,他们在8月份到儒安湾来请巴勃罗去看三件小作品,那模子是巴勃罗前一年做的,现已烧好,等他去审查。他去了,是和热内芙·拉波特一块去的,并留在那里开始工作。

  巴勃罗为了要看试样,便带上了眼镜;拉波特也凑了过来。一时间,车间里只听得见机器的运转和纸张掀动的声响。巴勃罗仔细地审视着试样,像负责印制的工人师傅。热内芙·拉波特在一旁默然静候着。

  “画面的颜色太深了,颜色应调得淡一些!”巴勃罗最后表示说。一位工人师傅便在巴勃罗的直接指导下,非常仔细地把调好的颜料涂在石版的上面,然后再进行试印。这一番事前准备工作中呈现的焦虑不安的气氛,真有点像等待一个婴儿降生时的情景。几分钟过去,每一道工序是慢不可耐;最后总算可以重新试印了,但效果还是差强人意,于是又再次调色,再次不厌其烦地动手试印了好几遍,直至巴勃罗完全满意为止。

  一位协助巴勃罗工作的制陶业技师,同热内芙·拉波特谈起巴勃罗如何得心应手地塑造出各种生动的形象。他说他看到那些坚硬的材料在巴勃罗的手指下,变成为富有弹性的人物形体时,不禁为之倾倒叫绝。

  这个技师还惊奇地发现:尽管毕加索的双手从事过多么粗糙的劳动,可是手上的皮肤居然还很光滑。对此,巴勃罗本人也觉得奇怪,他说:“我的这双手什么东西都接触过——木材、石膏、石块,什么都碰!”热内芙·拉波特顺之补充了一句:“还有女人。”

  “可是你要知道,我跟绘画打交道,就没有像跟女人打交道那么容易惹事生非。有一次,竟有人这么跟我说:’您有一副苏丹的灵魂,您需要有一所伊斯兰式的后宫。’”巴勃罗看着热内芙·拉波特的眼睛说:“说真的,我倒巴不得自己是摩尔人或者东方人东方的一切都吸引我。如果把东方比作为一块精美的大面包的话,那么整个西方及其文明,只不过是这块面包的碎屑罢了!”他还说自己喜爱描绘”穷乡僻壤,野岭荒山”。

  其实,巴勃罗有时也对自己的艺术的价值产生过疑虑,并且怀疑其道德的力量,而其他的各种不同的思绪,也会触发他的愁思,引起他的不安。巴勃罗转向陶瓷,这是从空白画布的苦恼中的一种逃避,特别是在无所成就的时候。他和陶器工、泥土工混在一起,吸取他们的能量和技能,以使自己重新获得活力,增加自己的力量。这是一种新的表现渠道,巴勃罗不仅仅做装饰,而且还把手中的陶器加以变形,花瓶变成猫头鹰、女人或女神,使人想起古代偶像。巴勃罗的多面性,他的活力,他的锐敏的观察力以及他的神奇的创造力——如今都获得了新的形式,通过这种形式而使世界震惊。原作的复制,更使人感到震惊。

  自从巴勃罗与奥尔迦分居后,奥尔迦对巴勃罗的骚扰就一直没断过,她开始拿弗朗索瓦丝出气。她骂她、打她、掐她,而弗朗索瓦丝能够体谅她的不幸和孤独,并不反击,只是要求巴勃罗给她另找一间房子。

  他们搬家了,搬到拉加洛斯的座落在瓦带利两英亩大山坡中间的相当难看到的一所小房子,在这里过的几乎是完全公开的生活。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拜访他。那时他积极地投身于陶器制作,厌倦了包围着他的奉承与谄媚。巴勃罗越来越喜欢克洛德了。

  因为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当克洛德两岁的时候,巴勃罗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他对弗朗索瓦丝说:“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治好心怀不满的女人的良方就是要她生孩子,你再给克洛德生个妹妹吧。”不久,弗朗索瓦丝真的又怀孕了。

  自从巴勃罗加入共产党后,就更加热情地投入到社会活动和政治运动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早已结束,但世界局势变化仍然动荡不定,东西方之间发生的“冷战”意味着世界正孕育着一场新的大战。巴勃罗同爱好和平的人民站在一起,用画笔代替武器,向战争势力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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