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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渐渐地收紧了包围圈,然后冲进路口,占领了这个小村子。

  枪声停下了,四周又变得安静起来,村里除了一片蛙鸣声,没有一个人影。我们注意到,每户村民家的窗子上都没有灯光射出,显得非常异常。

  就在谢文运少校下令把村民们赶出来时,月光下三个士兵带着一个身穿宽大黑布衣裤的男人向我们走来。

  这个人名叫定,据他讲,他知道那伙越共是与本村一个叫银的年轻寡妇联系,并说刚才抵抗的越共大约还有七个人没有逃出去,估计是藏在村里的什么地方。

  由那个告密的男人领路,我们很快便来到良的家。没等士兵敲门,从棚屋里走出一个瘦小的男人,穿着半长不短的裤子,看上去是一条睡裤。他自称是银相好的,可我们都怀疑他就是一个越共分子。

  这时,一群约300人的村民已经被集中到村外的空地上,谢文运少校在向惊魂未定的人们讲话,要求他们讲出没来得及逃出的越共所藏之处。在人群四周燃起了几十个火把,由于火光映照,人们的面部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巡逻士兵的手电筒光柱在村民里晃动着,照在每一个可疑的黑暗的角落,并不时传来枪击声。

  那个叫银的女越共分子与她的“相好的”正被分别隔开,紧张的审问着。银看上去大约有35岁左右的样子,然而据她自己讲只有31岁。我借着煤气灯耀眼光线,判断着她是怎样的一个越共分子。

  耀眼的煤气灯发出咝咝的响声。审讯由谢文运少校的一个副手来进行。经过整夜行军,我一坐下来,便感到了疲惫。在审训问话间歇的时候,屋里便异常寂静,只有偶尔从外面传来的吆喝声和几声枪响。

  这是一间典型的越南村民的棚屋,家具极其简陋,多都是由竹子和木板做成,床上铺着草席,而蚊帐似乎有几年的时间没有清洗过了。从眼神可以看出,银并不是一个容易就范的越共分子。然而,她那生硬的目光里仍然尚存着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仅从审讯的情况来看,银显然是在想尽办法与我们兜圈子。截止此时,已经三十多分钟了,她还是矢口否认知道未逃出村子的越共分子所藏之处。另外,设在邻近村民家里的其他两个审讯点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谢文运少校的副手下令银从凳子上站起来,接着又命令三个士兵上前很快地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她似乎并不怎么加以反抗,只是仇恨地注视着我们。而当她看到我时,那仇恨的目光中又增添了几分厌恶之情。此刻,当银赤身裸体地站在相距我们只有三英尺左右的地上时,她那一直仇恨而厌恶的目光转眼之间奇怪地消失了。她低下了头,一个士兵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下方拽去,使得她的脸不得不转向我们。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看着一个体态丰腴的成年妇女赤身裸体地站在我们面前,能够产生什么感想呢?

  银的头发垂在光溜溜的肩上,两手交叉在腹前挡住了一片长得浓密的阴毛。我注意到她的两腿夹得紧紧的,只有处女才会这样,而她想必是由于紧张、害怕或是同时面对几个男人而感到异常羞怯。审问仍在继续,但是语调却缓下来,并且加入许多非常猥亵的问话。

  村边,谢文运少校一直在劝说村民。这时,他在两个士兵的保护下向我走来。他告诉我,村子到处都已经布置了岗哨和巡逻队,越共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

  我们来到另一座村民的低矮的棚房里,那些棚屋仿佛都是一个样子的:潮湿、简陋、肮脏,我不免有些急躁,因为腕上的手表告诉我,时间已经是4点37分。我们将要进行撤离,然而在那个村还是一无所获!突然,从邻居的屋子里传出银声嘶力竭的哀嚎,显然,运少校的副手及士兵已经开始对她用刑了。

  约半个小时之后,两个越南士兵走出屋来。我们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上,审讯有了结果。

  不知道几个士兵在那年轻寡妇的身上施展了什么样的手段,使她终于讲出了我们期待的东西。

  很快,四个残留的越共分子都被抓获,由谢文运少校的士兵带到椰子树下,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银也说出了那自称是她“相好的”人其实是一个越共分子,由于她是一个寡妇,所以无论是美国兵还是越共分子都曾经找她交欢。她承认,美国兵的死是在越共的指使下,全村村民一齐动手干的。

  运少校命令把儿童挑出来,其他村民在广场上排成扇形。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空,那儿是一片漆黑。

  枪声响了,站着的人群很快就变成了躺倒在地的一片尸体,惨叫声顿时划破了夜的寂静。

  突然,村外响起火箭炮和密集的枪声,越共的增援部队来到了,藏在村里没有被抓住的几个越共分子利用这个机会向外逃窜,被我们的士兵击中,倒在路上。

  越共的增援部队大约有几百人,他们用火箭炮向村里轰击,并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我们的兵力人数显然弱于敌人,我立即命令发出求援电报。我估计,直升飞机很快就会赶到这里,驱散越共对我们猛烈的攻击。谢文运少校和士兵们竭力抵抗着进攻村子的越共。

  就在我们的处境极端危险的时候,天边响起了直升飞机的马达声。我抓过无线电报务员的话筒,指挥直升飞机的快速作战部队向包围我们的越共进行扫射。不久,越共部队开始向村边的灌木丛退去。两架香蕉式直升飞机降落下来,我命令飞机上的士兵留下增援我们,然后把村里的儿童装上飞机,送到安全地带。

  直升飞机起飞之后,谢文运少校指着赤身裸体,被反捆着双手的银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处理?”我望着那个厚颜无耻的荡妇,很想亲自杀死她。这个女人,为了金钱、肉欲什么都干得出。今天她可以帮助我们杀越共,明天又会刺激越共来杀我们,而且她已经帮助过一名越共分子,并把他隐藏在自己的家里。

  但是我不愿意让美国士兵报复她。把一个女人的衣服剥光,对她们施加摧残和蹂躏,再把她们杀死,这是越共分子一直用以歪曲宣传的,而且很能使人迷惑的手段,因为人们对这种女人的肉体(不管这个女人是平民还是杀人犯)施加暴力的行为极为反感。

  “我们已经无需把她带回去了。”我说,“可以命令士兵就地把她处理掉。”

  谢文运少校露出了微笑。他很愿意担任这种任务,而且根本不用犹豫就能想出各种不同的方式使发出命令的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满足他自己的报复欲望。

  越共游击队的溃逃使运少校有更多的时间,他从正在尸体堆中挑选未死村民的士兵中叫过五个人来,让他们在空地上轮流强奸那个女人;后来,几乎所有的美国士兵和越南士兵都参加了强奸,直到银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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