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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陆寒和施伟都意识到不好，把枪拔了出来。 　　清洁工的小车已经几乎推到了他们的面前，仍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陆寒和施伟紧张地手已经扣上了扳机。陆寒大喊：“停下！不然开枪了！” 　　迎面赶来的便衣截住了黑卫衣的去路。 　　黑卫衣左突右撞，想冲进病房，安欣扑上来，及时将他摁倒。拽着他的手，上了反铐。 　　黑卫衣的帽子被揭开，竟是唐小虎！ 　　清洁车终于停下。戴着帽子的清洁工缓缓扬起脸，正是老默！ 　　从其他病房内又闪出几个便衣，举着枪将老默包围。 　　老默道：“你们警察犯不着为了个工作把命都给丢了。” 　　说着，左手扯开工作服，他的身上绑满了烈性炸药。“这是矿里的炸药，炸山的，遥控器在我手里。我只对付李宏伟一个人，咱们无冤无仇，我不想连累你们。” 　　老默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病房。 　　陆寒和施伟举着枪，不知所措。老默一步步靠近，胸口已经要抵上枪口。 　　“老默！”老默停住了，一回头，安欣已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安欣道：“你们都撤了，疏散病人。快点！” 　　警察们散开，呼叫对讲，叫醒各个病房的病人。 　　安欣和老默像置身事外一般，注视着彼此。 　　老默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随时可以按下按钮。 　　警车、消防车停满了院子。 　　消防队员严阵以待。 　　郭文杰和李响站在警车前，望着李宏伟的窗口。 　　老默与安欣对峙着，老默道：“你走吧。好人不该命短。” 　　“他也不应该。” 　　老默一笑：“他？他不是好人。” 　　安欣敲敲窗户，大声道：“起来吧！” 　　床上的：“李宏伟”一猛子坐了起来，居然是张彪假扮的！ 　　张彪举起手，示意没有武器。 　　老默道：“李宏伟在哪儿？” 　　“安全的地方。你没必要替高家送死，把遥控器给我。” 　　老默摇摇头：“安警官，你走吧，我身上太多条人命了。” 　　“莽村的李顺？做假身份证的戴永强？” 　　“我杀的。” 　　“还有谁？” 　　“曹闯、徐江都是我杀的。” 　　安欣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炸雷，脸色都变了。老默苦笑道：“我早就该死，现在再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找到我女儿，把她送回老家去。” 　　“你把遥控器放下，慢慢说。” 　　老默用空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把枪-—正是当年徐江的那把，没有任何犹豫，塞进自己嘴里。 　　安欣眼睁睁看着，来不及阻止。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安欣带着张彪疲惫地走了出来。“安全了。” 　　李响带着人，匆匆跑进医院。 　　安欣与郭文杰对视，满眼的愧疚。“对不起局长。” 　　郭文杰摆摆手：“你请求暂时封锁李宏伟已经死亡的消息，由我们的人假扮李宏伟，并对外散布，李宏伟的伤情正在好转。守株待兔，是我批准的，别有心里负担。” 　　市局会议室刑警队所有人列席，所有人都士气低落。 　　郭文杰在给大家鼓劲。“大家不要像霜打的茄子！高启强以为李宏伟没了，我们就拿高启盛没办法了，他做梦！政法系统对我们现在的工作表示支持，同时对高启盛的追捕不要放松，放开手脚去做！现在高家兄弟是整个公检法的头号目标！” 　　▼第四十五章　杀鸡骇猴 　　散了会，李响有意叫住了安欣。“张彪说，老默承认师傅是他杀的。” 　　“对。但人已经死了，无法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如果重启对徐江和师傅死亡的调查，第一个就会来问询你。” 　　“快了，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真到了那天，我就不能穿这身警服了。让我再和你做几天战友吧！” 　　安欣望着他的背影，他和李响之间的隔阂让他们已经差不多成为了路人。 　　副市长办公室门外王秘书敲了几下门，不等里面应声，就推门闯了进来。“谭四眼又写了封举报信，这次举报信里有些真东西！应该是公安系统里有人给了他一些证据。” 　　赵立冬皱眉道：“李响？他疯了？” 　　“您放心，就算真是李响，他知道的那点事都要不了命。不过，我们得重新找个可靠的人了。您觉得高启强怎么样？” 　　“所有警察都盯着他呢，我们现在去找他？” 　　“正因为他有麻烦，您这时候拉他一把，他才会对您感恩戴德。” 　　海鲜酒楼的包间里，一桌子海鲜，王秘书坐在首座，高启强带着唐小虎等心腹，还有不少美女作陪。 　　高启强领所有人端着杯，敬王秘书，手都悬在半空中，王秘书的手却连酒杯都不碰。 　　王秘书道：“高总，我一不吃饭，二不闲聊，所以没必要这样。” 　　高启强使了个眼色，唐小虎识相的带着所有人离席。 　　“领导，我手下兄弟都是粗人，不会办事，您见谅。” 　　王秘书抬头，看了眼墙角的监控。“这酒楼是我自家开的。您放心，我有数。不会不识抬举。” 　　“听说你为了你弟弟的事操了不少心啊。” 　　“瞎操心，没什么效果。赵市长愿意帮忙？” 　　“我可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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