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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安欣亮出证件：“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了解下情况。这摊子的老板是不是老默？” 　　摊主有点慌：“是。” 　　安欣道：“他平时生意好吗？有没有老主顾经常照顾他的生意？” 　　摊主道：“不太上心，一个月总有个七八天不来吧。他倒像是不缺钱的样子。老主顾不知道，唐小虎倒是常来找他。” 　　“谢谢。” 　　戴着手铐，穿着号坎的张大庆被叫到刑警队，辨认着桌上营业执照复印件上老默的照片。 　　“是他。” 　　安欣道：“你确定？” 　　“当时我在工地负责登记，那人老大的个子，比这照片上显老，但是人没错。” 　　市局的问询室里安欣带着陆寒和高启强对面而坐。 　　安欣问道：“黄瑶呢？” 　　“我老婆带两个孩子去外地旅游了。上次被你拦下了，孩子一直委屈，这回说什么也得帮他还个愿。” 　　安欣微微一笑，“你跟老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多年了。是唐小虎介绍我们认识的。他想租个摊子做生意，又没经验，唐小虎就带他来找我，让我教教他。” 　　“后来一直有联系吗？” 　　“对，都是旧厂街的，我经常照顾他的生意，逢年过节他也会送几条鱼到我家。仅此而已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把孩子送到你家？” 　　“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能玩到一块去，我们做家长的也高兴。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带，没什么区别。” 　　“他把女儿放到你家，自己却消失了，你都不关心下？” 　　“安警官，成家的男人各有各的难处，他去了哪？干了什么？我不关心。但是他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就要照顾好。” 　　“不要说得大义凛然，老默为什么要逃，你不清楚？” 　　安欣拿出一份红头文件，走到高启强面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最近几个月京海发生的几起恶性案件是有关联的。省公安厅做出重要批示，一定要严查到底，绝不姑息！如果你还以为，躲一躲，避开这阵风声就没事了，那是异想天开。真的为他们好，叫他们回来配合调查！” 　　“安警官，你是独生子，不知道在兄弟姐妹多的家里做大哥的难处。请你真的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换成是你来做这个大哥，你会怎么做？” 　　青华区政府区委书记办公室，孟德海靠在沙发里，眉头紧锁。“你让我取消高启强的投标资质？” 　　安欣道：“他跟多起命案都有牵扯，取消资质也合情合理。” 　　“证据。” 　　“证据还在搜集，他的弟弟高启盛和他的下属都有重大嫌疑。” 　　“什么意思？株连九族嘛？高启盛有自己的生意，跟京海建工集团毫无关系。我要是粗暴干涉，还会有人怀疑我和其他企业有利益输送，故意打压建工集团。”安欣有点急了，站起身来。“孟叔，因为莽村的拆迁，牵扯出一系列的案件！就是因为高启强有自己的渠道，处处抢在我们前面，而我们缺乏有效的反制手段！我求您帮帮我，为了京海，也是为了孟钰！” 　　孟德海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权衡利弊。“我最多让行政部门再去审核一下京海建工集团的人员资质和工程条件。” 　　安欣感激的敬了个礼：“谢谢！” 　　京海建工集团会议室中层领导围了一圈，领头的正是先前的杜总、肖总和大老王，全都眼巴巴的瞧着高启强。 　　大老王道：“好几个部门轮番下来检查，明显是政府里有人在搞事，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解决的。” 　　高启强一瞪眼：“你们解决不了？集团养你们吃干饭的？泰叔不在，现在我说了算！集团不养闲人，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能干就滚！” 　　中层领导们点头哈腰，赶紧溜走了。 　　屋里只剩唐小虎。 　　高启强道：“给龚开疆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接。也找了秘书，总说在忙。” 　　高启强道：“这是故意躲着我们。” 　　“不光是龚开疆，别的领导也躲着咱们。哥，他们是不是想跟咱们划清界限？” 　　“他们收了我多少钱，我这要是出了事，他们能跑得掉吗？” 　　“强哥，照现在的局面，如果小盛的事不能解决，咱们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大。” 　　“怎么解决？” 　　“干掉李宏伟！没他的证词，警察就没有直接证据。” 　　“警察早张好了口袋。”高启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犹豫再三，他还是掏出手机，拨出号码。 　　老默的声音传来，“老板！” 　　“你们怎么样？” 　　“我们已经出境了，现在在” 　　“别说，安全就行。小盛怎么样？” 　　电话的另一边老默捧着电话，看着对面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高启盛。 　　高启盛头发脏乱，脸也没洗，往日的精英范儿不见了，颓唐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李宏伟。 　　高启强道：“怎么不说话？他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挺好的。” 　　高启盛大声喊：“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现在不想跟他生气，你拿着电话，出来打。” 　　老默应声，出了小屋。 　　“你把小盛的卡、证件都没收了，别让他乱跑。完事你回来一趟，我需要你。” 　　“又有麻烦？” 　　“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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