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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叶其思的心悬在昏迷不醒的简良媛身上,但依然沉稳的直视着齐国公,“不过就是为了替其云拿回世子之位罢了,国公爷何苦处处为难?”

  曹鲁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笑意,“你真以为我希罕世子之位?”

  叶其思脸色冷冽,沉声问:“不然国公爷要的是什么?”

  “你的命!”曹鲁大笑,但笑声不带丝毫笑意,“只要你的命便可。但偏偏宁王死脑筋,硬是拖着一条命不要也要保住你,你就算想死,他也不会让你死。”

  “不为世子之位,却要我的命?”叶其思的眼底闪着光亮,“我与国公爷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本国公明明有三个儿子,但今日却落得无人送终的下场,你知道是谁害的吗”

  叶其思的心一突,总觉得即将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不敢说吗?就由本国公来告诉你,”曹鲁的神情恍若回到多年以前,“廉亲王统领京城护林军,我的嫡子一心求个发展,投身麾下,最后却被廉亲王一箭给射死。”

  叶其思的眼神流转,对于这段过去他知道的不多,只记得在曹芝萍嫁进门前,曾听老祖宗提过,齐国公的嫡子是死在一场护林军的训练中,二子和三子为替兄长抱屈还跑去讨公道,惊动了圣上,最后被先皇太后降罪,重重杖责。

  听说杖责当晚二公子便死了,三公子也因此落下病根,病了好些年,最后也撒手人寰,齐国公府至此也就没落,最终齐国公三公子只留下曹芝萍一个孩子,所以齐国公对她甚为宠爱。

  叶其思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底已经浮现一件件的真相。齐国公的仇恨来自于自己的三子死于非命,而当时统领护林军的是廉亲王,所以罪过全都算在廉亲王的头上,而他既然是廉亲王之子,自然也得承受。

  曹鲁走到今日,只为了复仇。

  “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但我要你放过宁王一门,放过我的世子妃。”

  曹鲁气定神闲的睨着他,“你以为你还有跟本国公讨价还价的本钱?”

  叶其思脸色森沉,冷冷一笑,“我是没有。”说完,他大步走上前。

  曹鲁一愣,立刻将长剑指向昏迷的简良媛,“站住,不然我杀了她。”

  “横竖你都不会饶她一命,我又何必在意你现在动手或是稍后。”

  曹鲁一急,手上的长剑直往简良媛身上刺去。

  叶其思心口一拧,却看到简良媛睁开了眼睛,奋力一闪,长剑只划过她的手臂,他连忙乘势抬起长腿使劲一踢,踢倒了曹鲁,随即赶到简良媛身边,将她拉了起身,紧紧护在怀里。

  简良媛可以感觉到鲜血的温热和伤口的疼痛,但她还是硬挤出一抹笑,轻声说道:“我是个跛子,世子爷不嫌弃,这臂膀若再毁了,世子爷依然还要我吧?”

  “胡说八道。”他的手染上了她的鲜血,恨恨的看着跌坐在雪地上的曹鲁,捡起地上的剑,直指他的咽喉,“我只问一句,当年廉亲王谋反,是不是你搞的鬼?”

  曹鲁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看着一旁发抖的曹芝萍,叶其思也没有客气,放开简良媛,一把将人给抓了过来,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曹鲁惊愕的瞪大了眼,“你做什么?”

  “做什么?”不顾曹芝萍的挣扎,叶其思冷言,“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拿我最珍视的人威胁,我也拿你在意的人胁迫你,很公平,不是吗?”

  “芝萍现在可怀着宁王的后嗣!”

  “正因为她怀着其云的孩子,所以我才百般容忍她一次又一次,”他的手微微用力,在她脖子上印下红痕,“但今日你不单拿剑指着我的世子妃,还要夺我性命,我又何必在乎她肚子里有谁的子嗣?说!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曹鲁被逼急了,连忙吼道:“当时护林军的首将是廉亲王,他要树威信,却赔上我三个儿子的命,纵使他死千百万次,也不及他伤我万分之一。我在他府里的树下埋下皇上生辰八字的草人,买通城里说书人,编写廉亲王才有天子之命的流言,最后他真的死了,但我万万没算到,宁王甘冒着自己的生命安危,荣华富贵不要也要把你救来。没道理我的儿子死了,廉亲王的儿子还能活在世上。”

  叶其思一脸惨白,巴不得一剑就杀了曹鲁。

  “世子爷,”简良媛轻声开口,“放开她。”她试图阻止叶其思,但才移动一步,却差点跌倒。

  叶其思立刻松开抓着曹芝萍的手,改而抱住她。

  曹芝萍直挺挺的跌坐在雪地上,哭着爬回祖父身旁。

  简良媛浅浅一笑,“这样的人,自然有人处置,不要弄脏了世子爷的手。”

  叶其思眼底闪过困惑,却看到屋后走出了一行人,有老祖宗、宁王、长公主,而走在最前头的是——

  齐国公看着远远走近的人,面色如土。

  “皇上。”

  “免了。”皇上阻止了要行大礼的叶其思,方才曹鲁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看着叶其思,他的心头五味杂陈,“朕真是个昏君。”

  “皇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是一代明君才是。”华氏跟在后头,轻声说道。

  皇上扬起一抹苦笑,“老夫人此言更令朕汗颜。”

  “皇上,”齐国公看这阵仗也知道自己被设局摆了一道,他死不足惜,但可舍不得唯一的孙女陪葬,“老臣有冤。”

  “你有冤,我皇弟的冤向谁说去?!”长公主上前,不留情的说道:“暗算郡主马车的人已经抓到了,是你指使的,你这老贼,千刀万剐都不足惜。也不想想,是你长子不听将令,硬闯操练场,才会被廉亲王失手一箭射死,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儿子仗着自己是齐国公的儿子,目中无人。

  “纵使你儿子的死是意外,但我皇弟心慈仁善,心怀有愧,于是对你另外两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三天两头到廉亲王府大吵大闹也视而不见,任他们撒野,谁知他们态度越张狂,你也放任不管,但你可知他们为的不是替自己的兄长讨什么公道,而是跟怡红院的花魁打赌,说可以闹得受宠的廉亲王颜面扫地还能全身而退,最后是我看不过眼,一状告到了先皇太后跟前,所以才押了你的两个儿子杖责,要怪,你该怪我,是我害死了你的两个儿子。亏我皇弟当年还念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我隐瞒事实真相,你竟趁着他请你进府做客时,放了符咒,让皇上以为他有谋反之心,硬是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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