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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快跑啊!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坐得那么好看干嘛?快啦!"偏偏他不动如山,害她拉得十分辛苦。

  "你装傻吗?你有听到火灾警报器的声音吗?"铁鹰瀚怒极反笑,但那抹笑狰狞得令人发毛。

  "嗯?"阮棠忙着注意周遭的状况,根本没注意他的表情,她仔细地侧头聆听门外有无声响,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洒水器,顿时松了口气。

  "没事嘛,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还说她死定了,害她吓得半死!

  "地震跟火灾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铁鹰瀚敛起笑容。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颗小软糖的神经粗的过火,就算他笑到脸皮抽筋,她可能都不会感受到他笑容里的威胁。

  阮棠瞪着他,被他这一搅和,她也没心情再补眠了,只能轻抚太阳穴,减少因睡眠不足而引起的头疼。

  "拜托,以后可不可以别那么早叫我?"

  她八点半才开始上班,这时间算起来怎么都尴尬,而且还夹着他这个大麻烦,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变成熊猫。

  "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你在我身上贴这什么鬼东西,我也不会这么早起来。"喔,说到重点了喔!

  "哪、哪有?"阮棠瞬间沁出冷汗,她结结巴巴地企图否认。

  "没有?"

  铁鹰瀚挑起眉,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她,然后转动身体,让自己的背部对着她的眼睛:"不然你告诉我,我背上黏着什么东西?"

  "呃…有吗?我、我怎么没看见?"她还在装傻,可是头皮已经开始发麻。

  "你以为这是国王的新衣吗?"他忿忿地指着背上的狗皮膏药,那一块块黏在背上痒得难受,无怪乎他会发火。

  "你、你生什么气,人家……人家只不过想让你早点好而已——"阮棠心知赖不掉了,她垂下小脸,怯怯地以眼角偷瞄他的反应。

  "能不能早点好我是不知道,不过痒得要命却是铁铮铮的事实!"他就是痒得受不了才会这么早起床。

  "谁知道你的皮肤那么敏感嘛!"大部分的人贴药布都可以撑个一两天,她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

  "废话少说,还不快点帮我拿下来!"

  他都痒得要打颤了,这女人还在哆里叭嗦地讲些没营养的话,想把他给气死吗?

  阮棠看着他背上的药布,不禁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快意,圆圆的大眼熠熠生光。

  铁鹰瀚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的眼神令他有点发毛,但他还是乖乖地趴在床上,等她帮自己除去那些讨人厌的丑东西。

  脸颊一靠上枕头,他愕然发现他躺错床了,他竟趴在昨晚阮棠睡的那张床上,而且枕头上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禁让他有点醺然、陶醉……

  "啊——"

  霍地背上传来一股急速撕裂的刺麻感,他一时不察,哀叫声就这么毫不掩饰地逸出喉咙。

  "忍耐一下嘛!"她只不过"很迅速地"撕下他背上的一片药布,他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了,还敢自称"硬汉"!?呵!阮棠忍不住在心里直窃笑。

  "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铁鹰瀚咆哮着,可惜声音略嫌破碎、战栗,完全显现不出原有的气势。

  他试图由床上爬起来,却被阮棠以膝盖压住他的背,令他动弹不得:"我警告你,你快点放开我哦,不然……"

  "不然怎么样?"阮棠露出狡黠的笑,料想他现在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所以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风之房"里出现短暂的沉闷。

  未几,传出铁鹰瀚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了,你快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该死!他从来不晓得那种东西撕下来时会这么痛,仿佛连带着撕下了皮肤般的疼,这该死的女人竟述狠心地把药布贴满他整个背部。很好,这下子他们粱子结得可深了,他倒要看看这颗小软糖打算拿什么来赔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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