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子澄 > 偷情麻辣锅 | 上页 下页


  单纯正好由茶水间走回来,手上拿着刚泡好的花茶,不经意发觉小蔡愁苦的脸,好心地问了句。小蔡,你在嘀咕些什么?

  单纯……小蔡两眼一泡泪,差点没因她的关心而痛哭流涕。我的工作多得快把我压死了,偏偏安哥还叫我看这支片子,我这下一定完蛋了!呜……他觉得大口己好可怜喔——看片子?瞄了瞄小蔡手上的录像带,单纯可好奇得紧。看片子干么?她到这个部门,几乎每样工作都涉猎了,唯有少数有关印刷的部分和这一项,是她不曾接触到的工作,难怪她满心好奇。

  当然是写心得报告啊!小蔡一时也没多想,只顾着向她发牢骚。怎么办!安哥还说下班前就要……

  那我帮你做好不好?正巧她手上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自告奋勇地向新鲜的工作挑战。

  你要帮我做?小蔡的眼亮了起来,感动得几乎落泪。可以吗?你现在没别的事要忙吗?真好,单纯就是这么善解人意,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喜欢得紧。

  就是没有才帮你啊!笑嘻嘻地接过他手上的录像带,她的企图心和小蔡认为的善解人意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安啦,交给我,你快去忙你的吧!

  单纯,你对我真好——好感动,他已经感动得头昏眼花,不知所措。

  佯装凶狠地睐了小蔡一眼,单纯对他的反应是感到既好气又好笑。神经,快去啦!不然我不帮你喽!

  好好好,我去。小蔡几乎下跪谢恩,双腿一顿,不放心地又问了句。单纯,你没问题喉?可以在下班前交出来喉?

  放心啦,我哪时出过茶包了?交给我就是了!

  处理完印刷厂的麻烦,卜焱堽略显疲惫地回到出版社。一进门关心的就是出门前移交出去的工作,拉着赛潘安便问。

  潘安,你怎么还坐在位子上?理论上他应该还在放映室里看片子才是,怎么一脸苦瓜地在座泣上翻字典。那支片子你看完了吗?

  那支片子我交给小蔡了。赛潘安头也没抬地丢了回答过去,继续在他的文字海里痛苦翻腾。

  卜焱堽转身看向小蔡的位子;还好,他人不在座位上,八成真有认真在工作……咦?小善存到哪儿去了?

  才这么一想,小蔡便由外面捧着一大堆的过期杂志进入办公室,卜焱堽看到他时愣了下,心头隐隐冒起不妙的预感。

  小蔡,你把片子看完了吗?不会的,小蔡应该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叫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黄毛丫头去评鉴那支片子,不如叫她去死还舒服。

  他的第六感一向不灵光,没道理在这时候灵验了。

  片子?小蔡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放下杂志后才想到有这回事。喔,卜哥是说那支要做评论的片子吗?

  欸,你动作这么快,已经做好啦?看到小蔡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知怎的,他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口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还没吧?小蔡看了看单纯的位子,没看到她的踪影。单纯把它拿走……

  你把那支毛片交给小善存?卜焱堽石破天惊地吼叫,吼来全办公室里员工的注意。那支毛片一刀未剪啊!更可怕的是,根本没加马赛克,原物重现吶!

  大伙儿面面相觎,约莫想象得到,这件事的下场恐怕会很大条我……我我我……是单纯、她主动说要帮我……小蔡这也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结巴了起来。

  她说要帮你,你就让她帮啊?你怎么会蠢成这个样……他气得快晕了,眼尖地发现单纯摇摇晃晃地由放映室里走出来,脸色显得很苍白。小善存?

  单纯听到喊自己的声音,茫茫然地抬起小脸,双瞳却彷佛没有焦距。谁、在叫我?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听起来很虚弱。

  卜焱堽想都没想地冲到她身边,双臂想稳住她摇晃的身子,却又怕唐突了她,只能挣扎地远距离扶持她。你……还好吧?

  天!看到她这般纤弱的模样,他连呼吸都没敢用力,怕把她给吹跑了。……好?她好像抓不到他的语意,看着他的眼眨了又眨,努力想找回失焦的视线。不太好……我、感觉……很不舒服……事实上是非常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卜焱堽的脸随即刷白,她的样子真的很不对劲。

  我……想吐——最后一个字是用滑的,因为随着最后一个音律的落下,她强撑的身躯终于被那支养眼的片子所造成的超强刺激给刺激得瘫软,眼前一黑,她的身子便控制不了地软了——她晕倒了!单纯!

  单纯拚命的跑、没命的跑,却怎么也逃不过后面急赶而来的追兵。

  她边跑、边害怕地回头看着追她的恐怖怪兽——一个看起来光溜溜,却又粗又壮的圆柱体以近距离直追赶着她,身上还套着面罩,像抢匪覆盖脸部的那种,不过却吊诡的呈透明状,她似乎还看得到那物体脸上狰狞又恐怖的诡笑,惊得她竖起全身的寒毛,全身细胞吶喊着红色警戒。

  不!你不要再跟来了!走开!走开!她不断地冒汗,也不断地以一言语恐吓那家伙,但没用,它还是紧追着她不放。恶心死了!走开!走开啊!单纯?卜焱堽听到好惊恐的呓语,不是很清楚的由她口中逸了出来,他快步踱到她身边,轻喊她的名字。你醒了吗?小善存?

  没反应。有的,是先前不断的挣扎和轻喃。

  真糟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Y头一昏就是好几个小时,所有造成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全都脚底抹油落跑了,其它同事一见苗头不对,也纷纷找借口先行下班,剩下他这个做头头的无法推辞,硬是留下来照顾这个昏厥的大麻烦;偏偏她又不晓得何时会醒,真是急死人了!不要、不要!我跑不动了,你别再跟我了好不好?她又开始说一些没有意义的呓语,紧闭的眼睫蓄满水珠,感觉情绪绷得很紧。我不敢了……别再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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