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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可潼!”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也为她指控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无限抱歉。“我没有不理你,绝对没有!”

  “骗人骗人,你这个大骗……唔!”渲染的泪水使她睁不开眼,但睽违已久的吻,却令她的泪泛滥得更为严重。

  韩牧允将她搂得好紧,恍似担心她由自己怀里消失似的。

  火热的吻一触即发,欲念也随之而来,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毕竟他们都憋得太久、太辛苦,没有人愿意持续之前的僵局。

  他们互相扯落彼此身上的衣物,热切的吻不曾因双方拉扯的动作而稍作停顿,双方都只想尽快拥抱彼此,抹去两人之间曾经昙花一现的孤单。

  
  “天!我好想你!”温柔的吻伴随着沙哑的低语,他终究说出憋了好久的爱语。

  或许是自己真的小气,也着实气恼她明知自己会担忧,还贸然地接下那般危险的任务,气她不懂得为自己着想。

  当然,事后的争吵也是造成他们之间相处情势变化的要素之一,但那绝对不是太过严重的重点,重点是──他吃醋。

  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旁,就算他再怎么相信她的忠贞,也很难控制得了心头那股压不下的醋意。

  他都没法子跟她日夜相守了,那男人凭什么?

  对于这点,他一定要向老秃郑重抗议!

  要是他再不顾他的感受,随便发派一些杂七杂八的任务给她,他发誓,他绝对要将她摆在家里藏好,不再让她出去冒着生命的危险冲锋陷阵。

  这是他保护她安全的方式,至于会不会有人嫌他气度狭小,那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他只要她平安快乐。

  “呜……”她哽咽着,主动环住他的颈项。“我也是,我也想你……”

  思念总在分手后。

  两人在经历过这段煎熬的日子,终究还是看清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没有人会想再试着放手;只因太过浓烈的爱恋将他们紧紧牵系,形成无懈可击的牵连。

  感情得到对方同等的回应,那股早已失控的热情更形炽烈。

  他们以人类天生本能的抚触和律动,来让对方感受自己真实无伪的爱,直到眩目高潮来临的瞬间──

  韩牧允急促地换气再换气,比柔弱的她早一步恢复平稳的呼息。他温柔地将她抱起,缓步踱回浴室外的大床上。

  无力地俯趴在床上,夏可潼还在轻喘,桃李般的红嫩双颊、氤氲的美眸和泛红的娇胴,在在挑起韩牧允才刚平息的欲望,令他立时又蠢蠢欲动起来。

  体恤她才透支的体力,不想让她过度劳累,他摊开床上的被褥,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亢奋,不让她发现。

  不是不想再要她,而是想让她好好休息。

  瞧她眼下的黑眼圈,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她已经好些天没睡饱了,先让她休息够了,再次品尝的滋味会更美妙──

  夏可潼浑然不觉他满肚子坏水,好不容易才将呼吸调匀,她便不禁埋怨起他来。

  “你是不是没见到我也无所谓?”

  “怎么可能?”

  很好,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刻了啊?他也有满肚子苦水要倒,要倒大家来倒,看谁倒得比较多?

  “是谁都不接我电话的?”

  夏可潼知道他指的是谁,有点心虚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自从码头的争吵之后,他不再找借口和理由到警局里来看她,整个人就像蒸发了一般;因此她也赌气,就是不肯接他打来的电话,才会造成两人之间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冷战状态。

  “我不接电话,你可以到警局来看我啊。”她委屈地红了眼,庆幸自己将脸藏在枕间,不会被他发现。

  “不去找你,是因为我要郑重表达我的抗议!”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他细细地剖析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工作很拚,也知道你想多分担一点社会的问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她迟疑了下,不是很甘心地点了下头。

  “你明知道我会担心,却偏偏还是什么都不说,自作主张地去做,这样我会更担心,因为我完全掌控不到你的行踪。”自艾自怜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已被编列为“怨夫”之流。

  真是超级没志气!

  “可是你明知那是我工作的作业方式,谁都不能讲的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她就是舍不得其中的任何一方,她自己也很挣扎啊!

  “我没有要求你一定得把所有内容跟我交代,但至少可以给我一点讯息,多少让我心里有个底,别让我像只无头苍蝇般没头没脑地找你。”

  想来也是老秃罪有应得,居然敢把他的女人给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好在没发生什么事,而老秃也只是让他缠得有些受不了而已,那已是最轻的惩罚。

  倘若她今天受了伤,甚至造成更难以令人忍受的下场,他铁定会割了老秃那颗亮晶晶的秃头,绝对会!

  细听他的抱怨,夏可潼自然听得出来他话里深藏的忧心;她撇撇嘴,终于正视自己有错在先。“好嘛好嘛,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老实说,韩牧允对她的保证没什么信心,但既然她都已经开了口,他也只能努力让自己信任她,谁教自己就是爱她咩!

  爱就爱了,感情放出去之后要收回来,也不是说收就收那么容易,他只能选择信任,别无他法。

  当误会解释清楚,放松的心情随之而来,加上舒服的卧姿,夏可潼很快就有了睡意。

  在陷入昏睡,半梦半醒之际,她陡地想起什么似的惊跳起来,让躺在身边的韩牧允情绪也随之起伏。

  “怎么了?”不是看她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吗,怎么一下子眼睛又瞪得老大?

  账应该算完了吧?

  他记得除了闹了点别扭之外,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原谅的过失啊!

  “韩牧允?”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喊了声他的名,起身跪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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