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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这样在心中暗暗庆幸着,店小二的身子已经因为突来的力道而飞了出去,重重的摔上梁柱,然后才缓缓的滑坐在地。

  “呜……我、我的鼻子……”店小二不敢置信的贼了睇手上的血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靳檠冷眼瞧了瞧狼狈不堪的店小二,抱起在方才瞬间抢过来的秦洁絮,转身走出了客栈。

  “你、你们敢抢走我的媳妇,我、我一定要上衙门告你们。”捂着断裂的鼻梁,店小二仍嘴硬的逞着口舌之快。

  正转身鱼贯走出客栈门口的侍卫朝坐在地上的店小二讽刺的笑笑,不在乎的道:“请吧,不过别忘了说是靳王府的靳檠贝勒爷干的,还有,也别忘了把你下迷药的事顺便提一提。”

  语毕,数名往外走的侍卫霎时仰头大笑,追赶主子的身后而去。

  靳檠贝勒……天呐,原来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惹上“京城四少”之一的靳檠贝勒……

  传言中这四少内,就数靳檠贝勒最为冷酷无情,就算面对自己的阿玛,也从不讲情面,更别说那些跟他无关紧要的敌手了。

  天呐天呐,这么说,今天他可以只留些鼻血,断了根鼻梁,那还真是祖上积德、老天庇佑呀。

  店小二拭了拭自额边沁出的冷汗,也顾不得鼻血直流、鼻痛如绞,慌张狼狈的收拾着细软,逃命去也。

  “启禀贝勒爷,属下已经搜遍了城中各处,并没有发现叛贼的踪迹。”一名侍卫军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禀报。

  靳檠并没有把视线放在面前的侍卫之上,无谓的挥挥手,“下去吧。”

  侍卫对于贝勒爷的淡漠愕然的顿了顿,不过旋即利落的应了声,动作迅速的退了下去。

  这还是贝勒爷第一次没有详细问过有关叛党动向的事呢,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因为这次的搜索失败而恼怒,真是奇怪啊,跟以往要求完美的他似乎有些儿不同。

  侍卫虽听令的退了下去,可还是不由得纳闷的喃喃自语,偷偷地回头望了眼主子。

  只见靳檠根本没有理会他,依然把视线放在炕上女子的身上,仿佛眼中只有那个女子似的。

  咦,难不成贝勒爷对这个姑娘有兴趣?嘿,这倒是一件喜事呐,这么一来,或许他们这些下属就可以松口气,不用被严厉的主子盯得这么紧,没天没日的搜查叛贼的下落。

  侍卫窃喜的笑笑,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开。

  对于自己的失常,靳檠并非毫无察觉,可他不想去掩饰什么,或强迫自己去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他想要她。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吧?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初次谋面的女人吸引,甚至连话都还没说上一句,便有股想要占有她的冲动。

  是男人的本性吧,这样一个绝色女子,是该勾起男人熊熊的欲望。否则,那个店小二也不会下药迷昏她,甚至谎称是他的丈夫了。

  靳檠像是终于找出自己失常的原因,俊薄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痕,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秦洁絮白嫩的脸庞,碰触着那扇漆黑浓密的长睫,赞叹那完美扬起的弧度。

  这双眼,如果清醒时该是如何的魅惑人心呵……

  仿佛要印证靳檠的话似的,原本紧闭的双眸倏的睁大,幽黑的瞳眸中闪着困惑的星光,像层雾似的渲染成一片朦胧夜色。

  他没有想错,那的确是双引人犯罪的眼眸啊。

  “你、你是谁?”短暂的困惑逸去,换上了警戒的墨色。

  天,她的头好痛,仿佛有人拿着捶子狠狠地敲打过她的头似的,几欲涨裂。

  “你醒了?”靳檠轻轻的按住她本欲坐起的身子,淡淡道。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她还记得她被下药,然后便昏眩不已,该死,她实在是太大意了。

  靳檠轻挑起眉,嘲讽的弯起唇,“你的精神不错,那迷药应该没有造成什么后遗症。”有些药如用量失误,往往会让被下药之人产生某些残缺。

  秦洁絮紧蹙着眉,挣扎着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放开我。”

  “卑鄙无耻?”靳檠锐利的瞳眸忽的缩小,俯身凑近她道:“小心点,如果你不想激怒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就不该这么说话。”有意思,从没人敢当面这么骂他,除了他那个“敌视”他的阿玛之外。

  他的提醒稍稍安抚了秦洁絮激动的情绪,的确,以她现在居于劣势的情况之下,激怒对方并不是个好方法。

  深吸了口气,她尝试着镇定的面对他道:“听我说,我不知道那个店小二跟你做了何种的交易,不过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一定会双倍奉还你的损失。”

  “怎么还?”他悠哉的扬起唇畔,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包围在自己的身下。

  一种莫名的恐惧霎时升起,占据了秦挈絮的思绪,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将目光放在眼前男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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