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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金发男子与妻子对看了眼,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递给管又寒:“这是我狼族的令牌。为了感谢你俩救了犬子一命,他日若有需要在下效劳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需要。”管又寒不愿接受如此贵重的东西。

  “但,那你的誓言,不是吗?”男子睿智的眼中,闪过一道金芒。

  管又寒心中一震!他怎么会知道?

  “会再见的。”男子意味深长的说完,将令牌施法移到管又寒手中,便扶着妻儿,幻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于夜色中——

  ***

  “夫君,你把‘狼王令’交予一个凡人,这不太好吧?如果,那‘狼王令’落入狐族手中或是——”在穿越人界、狼界通道时,白若棠低声问着。她怀中的儿子已然沉睡。

  “王妃,不会有事的,我们与他们的缘,怕是牵扯不清了。”狼王殷祈低头看儿子,微微地笑了。

  白若棠不明白地看丈夫:“是吗?”

  “你掐指算算,不就明白了?”

  白若棠立即伸出右手,闭上眼算着,不一会,她讶异地瞪着儿子,又看向丈夫:“真的吗?就佑儿的,是他未来的——”

  “嘘——”殷祈点住爱妻的红唇,有些顽皮地眨眨眼:“佛曰不可说。”

  “呀!我已经在期待二十年后的故事了。”她依偎入丈夫怀中,无比喜悦地说着。

  ***

  是真的吗?昨天那些事情是真正发生的吗?还是南柯梦一场?她救了小金狼,然后管又寒吻了她?再来是两个俊美得如仙风道骨般的夫妻从金光中出现与消失,而小金狼居然可以变成人形,而且还是个俊美的五、六岁小孩儿?

  这些奇遇说出去,只怕人家会当她中邪哩。

  在清晨的虫鸣鸟啾声中,她伸着懒腰起身,一时之间还不是很清醒地发呆着,任随眼光追随着正在打理早膳,并且收拾毛毯的管又寒身上。

  他吻了她!

  蓦地,这个想法钻入了她知觉中,一股羞答答的红潮不客气地进占她白玉无暇的脸蛋,她低呼一声,捂住了脸,任由躁热的血液在全身行走沸腾。

  虽然她向来热情奔放,勇往直前,但仍是会有害羞的时候呀!羞的,不是自己昨日举措的大胆,而是她没料到两唇相亲,相濡以沫的感觉是那般火辣辣的惊悚人心,几乎将她狂烧殆尽,那种初识的欢愉滚烫烫地让她泛着红晕,羞哪!

  对于那具男性宽广的胸膛,以及如铁铸成的有力双臂,真的使她晕头转向了!原来男女之间的差别竟是那般迥异,以前看哥哥们都不会有那种感觉——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们了不起只能算是初步入成年的少年,尚见不到一丝丝成熟的威武气概,身心都有待琢磨;自幼家境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但一向是不匮乏的,而且最重要的还有双亲与其他亲友们的呵疼备至,幸福得不得了,要成长到如管又寒那般被岁月淬砺出的气质,是挺难的。

  他——是否有一段辛酸的过去?弄潮呆呆地看着他,连管又寒已坐在她身前与她对视也无所觉,不过那双毛毛的小手可是很“自动自发”地“毛”上了他被岁月风尘雕琢出的沧桑面容。

  生活幸福的人不会长成冷漠的性格,尤其他是那般刻意藏匿着他狂烈的热情;出身良好的男子更不会有这么一张尝尽冷暖后,渐渐疏离尘世的表情。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吸引人的,不是他的俊朗与否,而是那股旁人不会有的冷淡;这冷淡是来自更多的沧桑所汇聚而成的。

  对人群冷淡以对,对世情俗利淡泊处之。

  但是,冷淡无感的面孔后,却是一种撼动变成狂涛巨浪汹涌而出的热情——那才是他,真正的他,也是专属于她所有的他!

  他很俊。她的小手划着他的眉形,然后捧住他的双颊,深深看着。很好看的一张面孔,但是比不上哥哥的好看,而那个慕容飞云和韩震须也是长得很出色的男子,虽说好面貌的人世间很多,但没有人可以像他,所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吸引她的芳心了。

  “摸够了吗?”管又寒不得不问,这小妮子的眼神没有焦距,他怀疑她是否知道她在做什么。

  “啊?”弄潮应着,终于知道自己正在吃他豆腐。奇怪,刚才她的双手明明捂在脸上遮羞的呀,何时自己跑到他脸上去造反啦?不过,既然摸了,就趁机摸个够!她跪坐起身,比较好奇的是他下巴新冒出来的青髭。

  “弄潮,现在是白天。”他只好抓下她双手,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是理智的,这丫头并不明白道德规范的种种禁忌。他可以任人批评,但她不行,她不应承受任何对她不公平的批判。

  “哦,对了,我们有正事要忙,对不对?”

  “不,我要说的是在人群中、在白天,你不可以任意有逾越的举止。”

  弄潮不甚明白地看着他:“你不喜欢?还是别人规定的?”

  “你是个未出阁的闺女,随便一句流言便足以造成你的伤害,我不允许。”

  “如果这个时候硬要讲世俗规范,那我俩一个月来同吃同行又同睡,我早该被称为淫妇了。”他的标准还真是令人拿捏不住尺寸。

  他叹了口气:“即使是夫妻也不会在众人眼前有亲密的举动吧?”

  弄潮抗议:“那我们以后要拥抱、要亲吻,是不是也得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再找一座山去爬才行?”

  “弄潮,昨夜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未娶你过门就逾越,今后我会克制我自己。”

  要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她的又寒哥哥要与她划清界线呢?看情形他好像准备娶她的样子,可是这会儿再来考虑道德尺度未免有些诡异,她引用了她爹常说的一句话:“活在别人眼光中寻求自身的价值是呆子的行为!又寒哥哥,你真的打算在娶我之前都不亲我吗?不要啦,了不起我们要亲热找没人看到的地方就行了嘛,我答应在人多的时候绝对离你三呎以上来避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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