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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看到小裤裤后,她再也不想穿那套不实用又容易曝光的裙装,所以没带换洗衣服上山的她,便自动自发地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短T恤和短裤,裤子的腰围太大,只好在衣摆绑一个结,再拿一条绳子捆住裤腰。

  唯一的遗憾,是找不到替代的鞋子,但她宁可赤着脚也不要再穿那双会害她起水泡的卡脚鞋。

  脚上又传来熟悉的湿热轻舔,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伸出双手蹲下身,一手环抱一只大狗,开心地跟它们打招呼。

  “小乖、天使,早啊!”手指轻轻地按摩它们的脖子,让它们露出舒服的表情。

  “呜……”虽然不满意这个有点娘的名字,但被叫久了,渐渐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每当她这么喊它们时,都会附送舒服的按摩,它们心甘情愿变成趴趴熊。

  “呵呵……你们好可爱喔!”这两只“面恶心善”的狗,正是它们主人的真实写照……外表看起来凶恶,其实人还满好的。

  她站起身,转过身看着二十坪不到的小木屋,木屋是临着崖边的平地盖的,三面都是高大的树林环绕,每一面墙都装上大窗户,能充分欣赏大自然的美景。

  卡!卡!

  “矣?这是什么声音?”她好奇地循着奇怪的声响,绕过小木屋,来到小屋的后院,一眼就看到他打着赤膊,拿着斧头在劈木头,健壮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古铜色的肌肤被汗水浸得发亮,充满力与美,不过左手肘到手腕有一条长长的疤,让她看了好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他高大性感的身影,她的喉咙都会紧缩,心跳就会加速,只能像个色女般,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看,就怕漏掉任何一个镜头。

  这个男人待在山上是对的,如果让他下山,绝对会造成交通瘫痪。

  太帅的男人,绝对是一种罪恶!

  她一到,巴那思就感觉到她的存在,停下手边的工作,等着她发表高论,但等了整整一分钟,她还是呆呆地张大嘴巴瞪着他看,让他哭笑不得。

  “口水擦一擦。”就算他很“秀色可餐”,她也不需要用眼光“生吞活剥”吧?

  他一直知道自己外表出众,只要下山就会接收到欣赏爱慕的眼光,但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么“光明正大”,她的眼睛只差没刻上“我想吃你”,老是让他以为自己是餐桌上的美食。

  早知道就忍受胡须的不便,也好过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口水?”她终于回过神,脸色窘红地赶紧抹抹嘴,看到是干的,这才放心地反驳。“我哪有流口水?”

  “你在这里干么?”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清楚她的长相,脂粉未施的脸,非常漂亮。

  她的五官细致精巧,微微上勾的凤眼,带点古典风情。皮肤不是时下流行的白暂肤色,带着健康的浅金,有如顶级蜂蜜,香甜诱人。就算身上穿着松垮垮的过大衣物,也丝毫掩盖不住她匀称的好身材——丰胸、细腰和一双修长美腿,看起来反倒别有一番俏皮的性感风情,更加诱人。

  蓦地,他又想起昨晚在寒冷的夜里冲了十几分钟的冷水澡,真他马的不好受,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唯今之计,就是早点将她赶下山,他也可以早点恢复原本平静的生活——虽然有些无味,但绝对安全。

  “我听到这里有奇怪的声音,所以过来查看,原来是你在劈木头的声音。”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最靠近他的位置,好奇地捡起一块劈好的木头。“这是做什么用的?你要生营火吗?”

  “你以为烧水煮饭的材火哪来的?”还营火哩!他拿起斧头继续劈材,手一落,木头一分为二。

  “对厚,你的木屋里面没有电。”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都是在哪里煮饭?”

  他指着一个靠近木屋、类似灶的地方。

  “洗澡呢?我没看到浴室。”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浑身难受。

  “就在这里洗。”

  “这里?!”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空旷的四周。“这里又没有遮蔽物,在这里洗澡,不就被看光光了?”她可不干。

  “这里只住我一个人,还有谁看?”

  “我……”我想看啊!想到他洗澡的景色,她的脑子自动剥光他的衣物,想着他光裸的身子强健的肌肉线条、诱人的性感曲线,热血瞬间全涌上头部,害她差点脑充血。

  天啊,光想就很刺激!

  “你?”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脸红得跟柿子一样。

  “我是说……我想也是啦……呵呵……”她尴尬地干笑几责,在心里暗骂自己:齐千夏,你这个大色女!镇定,给我矜持一点!

  “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巴那思。”认识?他们算认识了吗?他对于这个字眼抱持怀疑的态度。

  “巴哪思?巴那思、巴那思……”她学着他的发音,不是很好念,但她努力记住。“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她喜欢听他说话,有一种奇特的腔调,很像在唱歌。

  “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头目的名字。”那名头目曾经英勇抵抗清朝军队攻打族人而阵亡。

  “你是哪一族人?”

  “泰雅族。”

  “难怪人家说泰雅族专出俊男美女。”这个说法再次在他身上得到印证。“你知道吗,仔仔和徐若瑄都有泰雅族血统耶!”

  他没回话。他不知道仔仔是谁,也不知道谁是徐若瑄,他们跟他都没有关系。

  “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在客厅打地铺?”她经过客厅时有看到一些折迭整齐的寝具,因此纳闷地问。“房子里面不是还有一间房间吗?你干么不住那间就好,还在客厅打地铺?害我超不好意思的。”

  她起床后自动在屋里溜了一圈,查探环境,结果发现那间木屋真的是只能用“空旷”来形容,除了客厅和她昨晚睡的那一个房间外,只剩下一个上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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